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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看着刘志苦哈哈的模样,明睿故意顿了一顿。听着明睿说话大喘气,刘志心中不禁又“咯噔”一下。难道这疯皇子是要反悔了不成?这可真是要亲命了,要是能重新活过一场,今天说什么也要称病推辞。这雕碧院,谁愿意来谁来!真是太晦气了!明睿眨着大眼看着刘志,“此行赴辽东就藩,长途跋涉数千里,刘公公忍心看着本王走着去吗?”刘志自然也是明白人,听闻明睿这么说,心中的巨石瞬间放下。瞪着眼皮都有些松弛的三角眼,连连点头,并且不忘递上一个“放心,这些人情世故奴才都懂”的眼神。“殿下,您......您说吧,想要多少......”刘志陪着笑,磕磕巴巴的问出口。明睿不语,抬起左手,伸出一指,在其面前晃了晃......刘志看着明睿的手势,咬了咬牙,心中暗念:花小钱办大事,不寒碜!“一万两,好说好说。”刘志搓手陪笑。一万两对于刘志而言简直就是小钱。不说别的,就算每月从敬事房克扣出来点各宫伙食费,都是绰绰有余超过这一万两。明睿看着刘志舒展的神色,眯眼一笑,微微摇了摇头。刘志见眼前杀神摇头,心想定是说少了,不是一万?难道是十万?十万!也还好,十去其一,还是能接受。心中虽然能接受,嘴上免不了装出一份割肉后的痛感。刘志略带哭腔开口道:“十万两?殿下您这是打算要了老奴的命啊!”说着还不忘掩面装哭,可是怎奈何演技不够,流不出眼泪!明睿看着眼前刘志那干打雷不下雨的模样,心中断定这老东西定是有所保留。今天遇到本皇子算是你刘志倒了大霉!明睿打了一个哈欠,随后一字一句道:“一百万两!”刘志听着明睿在眼前邪魅地晃着那根催命手指,当场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一百万两,对于他这个敬事房总管而言,也不是个小数目!虽然刘志这敛财功力了得,但是平日也难免有些官场走动需要用。这疯皇子一开口可就要了他大半辈子的积蓄。“看来刘公公是舍命不舍财喽!”明睿见刘志这般吃屎表情,冷冷嘲笑道:“也罢也罢,那就陪你那两个好儿子去黄泉路上唠家常吧!”语毕,快速将手中宝剑提起指向刘志的狗头,剑锋之上仍未干涸的鲜血甩了刘志一脸。“别......别......别......”“我舍......我舍财还不成吗?老奴这就回去差人送来。”刘志脸色煞白,原有的那点血色早已消失无踪。估计再吓唬他一下,也要同桂公公一样当场尿了。这些年刘志在宫中狐假虎威,上到朝中大臣,中到地方官员,下到当狗腿子的小太监,谁人不给他三分薄面?逢年过节之时都抢着巴结他,除给干爹冯保的孝敬之外,自己也着实中饱私囊了不少。没想到今天栽在了平日不起眼的明睿手上。明睿也是真心没想到这个老狗能这么有钱。这可真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殊不知连年天灾、战乱,百姓都食不果腹。可这帮国之蛀虫结党营私,居然能贪墨这么多民脂民膏。京城这天子脚下尚且如此,远在天边的辽东能好到哪里去呢?“让他们传话回去吧,公公就在此陪本王聊聊天如何?”明睿拿着利剑微微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侍卫,“否则日后抵达辽东,万一想公公了可怎么办?”明睿可真怕眼前这个老狗借机溜走就不回来了,到时候上哪抓他去?瘫在地上的刘志,看着明睿邪魅儿的笑,哆哆嗦嗦地看向身边几个侍卫。随行的四个侍卫,也同样是呆愣愣看着他,谁也不敢问,谁也不敢动。开玩笑!眼前这位再不得圣宠也是七皇子,就这么一尊杀神杵在那,谁敢动谁倒霉!“还不快去,把咱家府上金银和值钱的东西都搬到殿下这儿来,快快快......”刘志都快急死了,银子没了可以再弄,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明睿见四个侍卫仍是一动未动,淡然开口:“去吧,听刘公公的话。”四位侍卫再无二话,两两一组,急急忙忙跑出了雕碧院。一组急忙朝着刘志居住的府上跑去,另一组抓紧清理这狼藉的现场。原本热闹的雕碧园中,只剩下站在角落中看着明睿的两个美艳女子。还有那心有余悸的刘志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明睿聊着家常。不出半个时辰,雕碧院内大大小小摆满了几十个大箱子。箱子之中尽是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虽说明睿只想要现银,无奈刘志家哪有那么现银,只得将值钱的物件尽数搬来。看着眼前的东西恍着自己的眼,明睿心中美得不得了,示意成儿和静儿帮忙清点。光是清点这些金银珠宝,成儿和静儿就上上下下忙活了半个多时辰。黄金三万余两,白银二十七万六千余两,剩下古玩字画,珠宝翡翠,加起来的价值远超了一百万两。明睿把玩着手中的金元宝,不得不再次感慨,刘志这老狗是真能贪。此时的大靖,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一两白银等于一贯钱,也就是一千个铜板。市面上的米价一斗米(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十二斤)也就四十文钱。上阵杀敌的将士,一个月的军饷也不过才一两碎银子,勉勉强强能让一家老小五口人吃饱饭。思及至此,明睿愤懑至极,手中金元宝都被攥的“咯吱”作响。“殿下!”刘志试探着问道,“老奴......”明睿看向刘志,邪魅一笑,“谢公公慷慨解囊,有机会来辽东找本王喝茶。”这个笑直接给刘志看得打了个寒战。现在他巴不得赶快抽身,逃之夭夭。“公公在此还有事吗?无事请回吧。”明睿继续把玩手中的金锭。“无事无事,老奴告退了。”刘志听闻此言,如蒙大赦。语毕一溜烟已跑远,明睿转头欲说些什么,只见得刚刚刘志站着的地方只留下一串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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