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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跟流域都被这突然出现的动静惊了一下。
“呀,这就是被锁了!”
流域惊讶地回头,对风神如今的处境表示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好奇(振奋)。
风神脸色铁青,他没去听流域的风凉话,环视四周,想要寻到隱藏在矿区之內的出手之人。可什麽都没有发现。
这漫天铁索出现得突然,强如风神都没有提前捕捉到异样,可见出手的人极为隱秘,在这混沌神殿內,还藏著一位高手!
流域也跟著打量,戏弄道:“说不准不是人,是別的东西呢。”
风神心头一凛。
不是人?
难道是……
风神目光定在混沌神殿上,是神殿吗?他心头打鼓,也根本不敢去猜去想。漫天铁索,也不袭白凌,不偷袭流域,只锁定他自己一个人。
是不是真的是他冒犯了混沌神殿的缘故。
风神开始忐忑,奋力挣扎,可不管他怎麽逃离,也无法离开铁索的束缚,昔日那威严的声音似乎响在耳旁,“风行乖张无行,纵容恶奴,为祸人间,判流放三千年。”
三千年。
他何止过了一个三千年。
在这虚空境,他一个日子又一个日子的数过去,早已经超过了关押期限很久很久,可如今,居然又要回到最初!
风行眼睛通红,凭什麽!
他奋力挣脱,大声喝道:“我不过是怜那弱子可怜,放了他一条生路,你就判我三千年,这要叫我如何甘心?”
“我不甘心!”
不甘心!
风神怒喝,“你都死了,我与他们一同掌控虚空境有何不可,如今神殿苏醒,你又要困我一生,到底是凭的什麽?”
风神目眥欲裂,嘶声呐喊,可无论他如何怒骂,铁索依旧押著他,往矿区之下的深渊去了。四周海王兽避其锋芒,不敢靠近。
风行双眼血红,他眼睁睁地看著自己被拖下地狱,眼睛通红地盯著神殿,快要沁出血来。
流域十分惊讶,“这是……”
“他这是不是被逼出幻觉来了?”流域疑惑地回到了白凌的身边。
白凌神色微动,“也许,那铁索上本就附有迷幻之效。”
流域摩拳擦掌,“动手吗?”
“再等等。”
白凌也疑惑,究竟是谁动的手,还有刚才的哨声……殿宇连绵,一眼望去,並没有异常,也没有特殊的波动。
如果风神冷静一点,就会发现这根本与混沌神殿无关。
是有人在动手脚。
白凌神色冷静,“人不在神殿內,应该在別的地方。”
“哪?”流域问。
白凌目光顺著风神消失的地方,落在了漩涡之內,指著它,道:“这裏。”
流域微讶,在这
一个巨大的深坑。
也是之前关押海王兽的地方。
……
水流倾泻,落入深渊,成为了一个神秘的坑洞,流域在四周踱步,但並没有马上下去,只因这地方怎麽看怎麽奇特。
像是一座监狱,又像是一座阵法之眼。
不过如今,应当是都破了的。
可风神却仍旧被扯进了深处。
“这麽倒霉吗?”
被拉进深处的风神已经没了声音,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流域倒不在意,“怎麽也是个主神,没那般容易死去。”
海王兽都在这深坑之下活那麽久,风神確实没那麽容易死去,只是也逃不出来而已。
白凌触摸著四周的铁索结界,然铁索並不为所动,根本不搭理白凌他们,白凌收回手来,“这腾海异动,想来原因就出在这裏了。”
那一声哨声。
如果白凌没猜错,就是从底下传来,只是不知道那一声哨声对流光铁索起到了什麽样的作用。还是说,是巧合?
因为白凌並没有感觉到了哨声內有什麽奇特的精神波动,似乎仅仅只是一声哨声而已。好似在告知谁“他”的情况。
流域闻声眼神一动,“那下去?”
“下。”
话间,白凌率先踩向深渊,往深处去,流域紧隨其后,两人並没有注意到,见到这幕的海王兽纷纷回过头来,紧盯著白凌跟流域的方向,眼露焦虑。
“要不要通知白衣大人,小主子的藏身地被发现了!”
“怎麽办怎麽办,我们是先去通知,还是先下去拦著他们!”
“你你你这麽一说,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怎麽办?”可见这是一头选择困难症重度患兽,在原地绕了好几圈,可也不知道该怎麽办。
还是一头年纪比较大的海王兽提醒,“你们去通知,我们下去找小主子。”
兵分两路。
眾兽商討完毕,其中两头就也跟著冲下了深渊之地,就是在进入时,它们带了一些迟疑,可半晌,还是冲了下去。.
为了连城,它们也必须要下去。
而这一座在以往它们看来无比凶悍的监狱,如今已经不再是威胁。流光铁索不再针对它们,似乎是被解开了封印。
任由海兽出入,不再对它们有所限制。
却是靠近的风神,被捆下了深渊之地,成为了裏头的罪犯。而裏面年纪最小的一个,赫然是五岁的连城。
连城跟风神眼对眼,两人愣了很久,连城手裏还抓著一只哨子,抵在唇边刚吹了一半,又默默地收了回来,藏在了身后。
风神目光定在哨子上,似乎回应起刚才的哨声,瞳孔微微一缩,“是你?”
“不是我。”连城立刻否认。他瞧著风神,还拍了拍自己身上粗重的铁索,委屈地说:“我跟你一样,是被抓进来的。”
风神眼露怀疑。
摆明了不信。
连城一脸义正严词,又带著认真,话间,还给自己换了一个痛苦一点的姿势躺在了山壁上,可铁索从他肩上滑了下去,连城忙把铁索抱起来,压在自己身上,又继续躺下去了,迟疑间,还半睁开一只眼瞧著风神,似乎想看清楚他什麽表情。
风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把我当傻子对不对!!
这铁索根本就没困住连城。
是这个小家伙自己压在自己身上的。
君扶在连城掌心不安地游动,似乎很想要出来,可连城攥紧了自己手心,安抚著它的情绪,继续闭眼装死。
阿莫那是一声都不敢吭了。
这风神怎麽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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