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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在眾人的注目下,黑色棺材盖被推开。
一道並不陌生的人影从棺材裏坐了起来,他穿著一身锦衣,以金丝绣著龙纹,华贵非常。
便是容貌也十分年轻,不过二十出头。
整个人充满了生机与朝气,望著就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身上没有一点经历过圣族黑暗的阴霾。
而是非常的干净。
见到这个人的瞬间,容九跟白凌的目光都是一沉。
真的是他!
祁昔。
祁昔笑望著眾人,即便是在这个环境下,他的笑容依旧是灿烂而无害的,一点都不惊讶眼前的惨状,反而还朝眾人頷首打了招呼,但没有人有心情回应他。
祁昔也不在意,对地上双眼瞎了连声惨叫的黑衣老者,惋惜的叹了一声,还边教训著齐震:“阿震,对老人家下手怎麽能这麽粗鲁,该温和点,人要敬老爱幼。”
齐震:“是。”
话间,手始终没有伸回去,等待著拉祁昔一把。
祁昔把手搭在了齐震的手上,从棺材上起身。
从祁昔身上眾人感觉不到一点灵力的波动,也没有任何强者的光环,可偏偏这个人出现在了这裏。
在本该已经被元祖杀了,而魂飞魄散的认知之下,他,与他的圣使一同出现在了帝城。
没有人都有一种啼笑皆非的可悲。
他们都被耍了!
全部都被耍了!
祁昔望了一眼战场,摇头叹道:“看起来很惨烈呢。”
“元祖!”
黑衣老者的双眼已经被戳瞎,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可他到底是魂,凭借著灵魂感知,认出了眼前人的元神。
即便与当初有极大的不同,可那熟悉的气息他不会认错,也不能认错!
“是你啊!是你啊!”
老者淒厉的叫,“你骗了我们所有人!你骗了我们!”
祁昔望著黑衣老者露出了一丝疑惑,半晌,他才像是想起来一般,笑笑道:“是郑三吗?好久不见。”
“你怎麽敢欺骗我们?”黑衣老者扑了上去,然而齐震一脚踹向他,让他生生跪下。
这一脚踢出,没有一点灵力波动溢出,可却有著让人无法反抗的威严。
流域盯著齐震,神色拧紧。
“这人不对劲。”百裏狱司忽然向流域传音道:“这人的灵魂是金色的。”
流域:“什麽意思?”
“只有受神物庇护灵魂才有金光护体,如挡在轮回门前的那些少年一样,但这种灵魂极易辨认,只是一层淡淡的金光,他的灵魂是纯粹的金色,那只有一种可能。”
流域眉头狠狠一皱,“神族?”
百裏狱司:“嗯。”
“你在开玩笑?自然神族都被灭了,哪还来的神族。”流域不信。
百裏狱司,“或许,这就是要问元祖了。”
百裏狱司通过生死簿望著祁昔的灵魂,感慨一声,“你知不知道我瞧著祁昔现在像看著什麽?”
流域:“?”
“好闪的一座金山啊。”
“……”流域啐道:“那就挖了他。”
可话是这麽说,流域跟百裏狱司却还是感觉到了棘手。
神族。
可能还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神了。
元祖这个人真是布了好大的一局棋!而且好死不死还让他成功了!
踩著自然神族的尸体,成为了这个世界真正的神啊。几万年的算计,一环又一环的谋划,这个人的心机已经不能用“深沉”来形容。
而是可怕。
甚至为此不惜毁了自己所有的后代。
是个狼人。
流域想,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对付得了他,但没几个人,不代表一个都没有。
黑衣老者发狂愤怒地吼著:“元祖,你欠我们的,你欠我们!”
祁昔摇头叹息一声,“怎麽这麽多年了,做事还是这麽冲动呢,吵得我耳朵都疼了。”
黑衣老者狂吼出声,然而齐震似乎是已经没了耐心,抬手打向了黑衣老者的天灵盖。
伴隨著掌下金光涌动,黑衣老者的身体如碎片一般破碎,发出一声惨叫之后,魂飞魄散。
祁昔笑著说:“清净多了。”
眾人脸色发白。
眼看老三被杀,其他古魂也目眥欲裂地冲了上来,如今真相大白,得知被灭族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这些人如何还能忍得住!
“我们信任你才追隨你上帝城反了自然神族的统治,可你就是这麽对待我们的吗?”
“杀了我们所有的血脉,把我们的灵魂镇压在旧城之下,任由那小子把我们当祭品一样封印在祭祀湖下,看著血脉被一代代的残杀,被炼化成不人不鬼的怪物!元祖!你怎麽敢!”
“你太狠了!”
残余的古魂在青衣老者的带领下全部冲向了祁昔,然而真正能够发挥出实力的十六道古魂都被齐震一一压制住了。
齐震这个人明明修为不高,可错手间,却总是能够打碎他们的魂魄,那一道道金光释放出来的威压,让青衣老者也看出了不对劲。
他脸色惨白,“你……你成功了?”
“你成功化神了?!”
青衣老者尖锐的质问。
祁昔倒也很礼貌,頷首说:“是呢,也是运气好,修了三世,在这一世终於成功了。”
洗尽铅华,归於淳朴。
青衣老者望著眼前这个气息干净的年轻人,目眥欲裂,“不公,不公,你这样的人怎麽能成功!凭什麽?!”
祁昔沉思说:“可能是……凭我够狠?”
“啊啊啊!”
眾魂发狂地冲向了祁昔,可一个个都被齐震给杀了,这些古魂在数万年前死於元祖之手,在数万年后从燕归手下解脱出来,也依旧逃离不了这个命运。
死在了元祖的手下。
祁昔望著昔日的旧友一个个消失,摇头叹息一声,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別的情绪了。
他笑著转头看向了白凌、流域跟荒火,“几位,可好?”
没有人回答他。
容九在轮回门前站著,觉得浑身都在发冷,司天韵挡在了容九身前,轻声问:“你还好吗?”
容九不吭声。
祁昔对帝城发生的一切似乎了然於心,对“大功臣”白凌跟流域、荒火三人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你们真的很优秀,居然把燕归给杀了,说真的……”祁昔拿扇子点了点额头,似乎十分困恼地说:“他要是不死,我还真不敢出来。”
“你们猜我为什麽躲在棺材裏,”祁昔对白凌跟流域似乎很有倾诉欲,敲著扇子得意地道:“因为我赌定他不敢打开棺材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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