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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裏眾人倒吸了口气。
有人哗然,有人怒斥:“不可能。”
“別胡说八道。”
“我看你还是小心点,这话要是传出去,下次地下联盟半夜找上你的门来,那位可不是你们能隨便谈论的主。”有人显然知道容九身份的,暗中警告道。
他口中说的自然灵族族长,自然不是谷州。
而是此次圣山大会之后,已经被圣山正名的上任族长安年的外孙女。
如今寧安村的村长。
七七八八小队长的姐姐——容九。
不少人对容家姐弟印象很好,听他这麽一说,当即都在怒斥谣言。
这个人也知道玩笑开得大了,忙打著哈哈说:“你们怎麽经不起开玩笑啊,那个人当然不是自然灵族的族长了,不过听说死的那位宫女跟自然灵族的那位族长有三四分相像,这把人当谁了不就不言而喻了吗?”
此时有些人还在生气的反驳,可嘭的一声,坐著的男人桌前四分五裂,连身下的椅子也碎开了,他一个人跌坐在地上,满脸震惊,似感觉到了什麽,他转头看向了最角落的位置。
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裏,一身玄衣的白凌平平静静地看著他。
而他的左手边,坐著的是他口中的主人公。
——容九。
都在大会广场见过容九的,眼下看到被毁谤的主人公在这,这男人不知道有多心虚,还有害怕,翻身一起,就跪在地上,“我……我都是乱说了,两位不、不要生气。”
连跟他同桌的人也嚇得不敢动。
容九一脸漠然地瞧著眼前人,仿佛被谈论的那个人不是她,“你这些话都是从哪裏听来的。”
“没有,没有谁听来的,都是我胡诌的,我胡诌的,姑娘您宽宏大量,放过我吧放过我吧。”这人拚命磕头,他的同伴也跟著跪地求饶,其他人听了他这一说,都在怒骂这人的无耻。
“你是说得痛快了,轻飘飘两句话就吐出来了,可知不知道是语言是刀,是逼死人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骂。
跪地的几个人一直在受著,连连说著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容九平静地扫向地上的人,淡声道:“滚吧,別再让我见到你们。”
“是是是。”
男人如蒙大赦,带著伙伴一路滚出了茶馆跑了。
其他人隔著桌子远远地对容九跟白凌拱拱手,也没有胆量敢上来打扰,但这地方容九跟白凌是待不下去了,两个人平静地离开茶馆,茶馆一群人大大地出了一口气。
但瞧著容九跟白凌远去的背影,不禁想,不愧是地下联盟的鬼尊。
即便是坐在那裏,也气场惊人。.
太可怕了!
出了茶馆的白凌周身气势冷凝,生人勿近,可见是气得不轻。
容九还在小心翼翼地偷窥白凌的脸色,知道他是真的火了,要不是她拦著,刚才那男的就要血溅茶馆。
容九也理解白凌愤怒的点,因为那个人確实说对了。
深夜时匆匆一瞥,也没有细看,但事后容九也发现那宫女的眉眼间有她三四分相似,也不知道燕行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但不管是怎样,这件事给人感觉就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极了。
故而从別院出来之后,他们也没有出城,而是在附近溜达。
容九试探地想要哄一哄白凌,可这个人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地走路,还在生气,容九脚步一顿,就停了下来,但刚慢了一步,白凌就回过头,可见是一直都在注意她的。
“怎麽了?”虽然生气,可他的语气依旧温和。
容九有些心疼这人,这都忍成什麽样了。
她慢步上前,握住了白凌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也不顾大街上行人震惊的目光,大大方方地牵著他,白凌眉眼温柔下来,“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再找个地方歇一歇。”
他其实没有生气,只是替容九委屈。
他家阿九做错什麽了?
要被这些人这样编排,再一想到燕行居然对他家阿九还有这种心思,白凌只怪当时没有打得他魂飞魄散。
哪儿累,都在茶馆坐半天了。
这才走几步呢。
容九找了另一个借口:“有点饿了。”
闻声,白凌便寻了一间酒楼,带容九去吃,不过容九到了就后悔了,还不如喝茶,见了燕行那般不堪的一幕,一时半会可真吃不下饭。
容九放下筷子,实在没胃口,不恶心自己了,“对於那一道魔气,你怎麽看?”
白凌知道她是要转移注意力,从容地说:“是他动的手。”
这个他,两人心照不宣。
分身被诛,不代表那个人没有別的分身。
“引灵石昨晚没动静吗?”
“没有。”白凌说罢,让小二把这些菜撤下去,上了一些糕点,给容九舀了一勺子甜羹,才说:“引灵石只针对他释放的本源之力有用,他应是用了特殊的方法隱藏了自己。我们查不出来。”
容九沉吟,“晚上我们要不要再去看看尸体?”
白凌的眼神不言而喻,他呆在这城裏半天,就是要等天黑,而这半天时间碰运气,看看有没有这位的线索,不过结果在白凌意料之中。
这个人怎麽会轻易被他们见到。
只是白凌心底也存著一分疑惑,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为何针对一个燕行?
不由的,心底有了一个猜测。
不过这一切白凌都没有表露出来,面上不动声色。
天黑之后,容九与白凌再来別院,这次是看到了燕行的灵堂,尸身已经收敛,为了给儿子最大的体面,燕邱把儿子的尸体收敛得干干净净,看不出死前的狼狈。
给他保全了最后的尊严。
故而在燕行的身上容九也没有查到什麽线索,那一道魔气也不见了,两个人便转道去了燕归的寢殿,他的灵堂跟寢殿相邻著,但再过来这,附近阴气沉沉,之前守候在四周的宫女跟侍卫都不见了。
只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洗刷不去。
呛人得很。
容九不禁皱了皱眉头,她再看向了榻上,是空的。帘子是放下的,但脑海裏还是不禁闪过燕行跟宫女的不堪一幕,容九不由在心底念一声,罪过。
这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一时半会忘不掉,都要成为她心理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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