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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脸上的伤看起来是经过处理了,没有之前那般高高肿起,但也能看出被打的痕跡,他带著两名侍者,是来向容九跟白凌赔礼道歉的。这就非常出乎容九的意料了。
她打了燕行,居然还上门来道歉送礼?
今儿这太阳往西边出来了吗?
容九自是婉拒,可燕归言辞恳切,且是受令而来,为免他为难,容九只好把东西收下,见裏头还有两件小孩的玩具,造型精致小巧,容九伸手触摸了一下,听不出喜怒问:“这东西都是你挑的吗?”
燕归温和又不失礼节地说,“这都是燕行公子的母亲挑选的。”
容九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应道:“好。”
接了东西,容九他们便离开了圣城。
坐在马车上,容九看了一眼拨浪鼓跟陶响球,伸手取过把玩,可攥在掌间一下,容九却是捏碎了。
容欢与龙牙並不说话。
麒麟一惊,“九九,怎麽弄坏了。”
麒麟刚要站起来,就被龙牙给按住。
容九捏碎了陶响球,又取了拨浪鼓,连摇了好几声,咚咚咚的鼓声悦耳好听,可回荡在这个车厢裏,容欢他们只觉得渗人。
容九的脸色瞧不出喜怒,只是平静地摇著鼓。
而白凌从山上下来的好心情已经荡然无存,沉静的眼裏酝酿著即將来临的风暴,容九没有把破浪鼓弄坏,而是收了起来,放在了袖子裏,“看来我们得好好谢谢燕夫人,谢谢她挑选的两件好礼物。”
別的东西容九都不会生气。
可拿这些东西害连城,容九跟白凌是不会容忍。
容欢瞧著被捏碎的陶响球,眼神一沉。
“这东西,上面有毒。”
可真是好恶毒的心肠。
容九他们没有折返,一路平静地回了寧安村,东西都带回去了,表面功夫做的是滴水不漏,等皇族的人把这个消息通报回去,燕行就暗暗在家裏等消息,等了很久,就等著寧安村那边爆出一个天大的噩耗,可怎麽都等不来。
燕行烦躁,不时地询问属下,“那东西你真的抹了?不会被人察觉出来的?”
属下忙道:“公子放心,这毒无色无味,就是宫裏最厉害的医师都查不出来,更別说是他们几个从外大陆来的乡下人了,毒肯定没被发现。”
他没说,这东西还是燕归公子送去的,借的又是夫人的名义,容九肯定不会怀疑。
“那他们怎麽没反应?不是说只要一夜就会见效吗?”
“许、许是他们还没把玩具给孩子。”
“不不,我听说那容九在收礼物的时候,还拿手摸了一下,难道她就没中毒?还是被她提前察觉了?”燕行在屋內烦躁的走来走去,“不应该,如果她也伸手摸了,现在肯定是中毒了。”
这个毒燕行也不是给孩子下的,以容九他们的谨慎,给孩子的东西容九跟白凌肯定会先过一下,检查一番才给孩子玩,所以燕行赌的就是容九的这一个检查。
只要她摸了,玩了,那基本就离中招八九不离十了。
当然,如果孩子也用了,那更好。
这两个人的小孽种还是別活著,以免他们还要找人去处理一下,那太麻烦,最好是一箭双雕,叫他们一家三口都没了命。
毕竟可是能够叫灵王殞命的剧毒。
属下一时也答不上来,“公子,要不您先歇一歇,您的腿伤可还没有好。也许等明天就有好消息了。”
“行了行了,你出去。”
燕行不耐烦地把人赶走。其实他的腿並没有什麽大碍,宫裏多的是厉害的治疗师,在他回来后就已经恢复了,只是想到今天早上的扎腿之痛,燕行心底就憎恨。
憎恨容九的无情,憎恨容九的囂张,更恨她无视皇族脸面的肆无忌惮。
恨不得当场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死的场面。
只是燕行在劝自己,急不来。
不要急。
他平复著呼吸,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心猿意马间不由想起了容九艳丽的容貌以及藏在宽大的衣袍下玲瓏有致的身形,就更翻来覆去睡不著了。
虽然已经生过孩子,可这个女人的身材依旧火辣,生子並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反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知性与温柔,小手擦过脸颊时,还能感觉到她柔弱无骨的手腕。
那麽小。
可又那般有力。
“该死。”M..
越想,竟觉身上燥热,燕行烦躁地起身,灌了一壶水,可水都喝完了,烦躁依旧未减,跟中了毒一样,热得出奇,燕行忍不住解开衣服。
回头见著殿门上倒映著的宫女的影子,鬼使神差般,他起身打开了殿门,宫女不知他忽然打开房门,忙跪了一地,燕行看了一眼,恍惚间似乎看到其中一名宫女就是容九的模样,他什麽都没有说,就拖著进了殿內。
宫女惊喊著救命。
可她的同伴只是把殿门一带,就关上了,眼底还透著一点羡慕。
殿內榻上人影交叠,燕行粗重的呼吸声跟宫女低低又绝望的悲泣形成强烈对比,燕行胡乱的发泄了一通,看了一眼哭成一团的宫女就觉得丧气。
这女人一点都没有那股劲。
一股叫他看了就来气的劲。
不对,不是这个感觉!
燕行抓著宫女的手,“打我,打我的脸,快!”
宫女哭得更绝望了,手根本不敢碰燕行,“公子!求求您放过我……”
燕行怒骂,可不肯放,粗鲁地发泄了一通,也不顾女人的哭嚎。
在对方哭泣得让他心烦时,一脚把人踹下了床,骂了声:滚!
滚!
大骂声裏,燕行已经听不到女子的哭声,也根本没注意到女子从榻上一头栽下,额头撞在了脚踏上,没了气。
他一身邪火难以发泄,也有些察觉到自己的情况不对劲了,可是欲念上头,燕行只想发泄,还想把床下的女人喊起来。
忽地,殿內烛火熄灭,一片黑暗。
“谁?”
燕行喝问,透过帐帘,桌前似乎有一道人影。
燕行疑惑地掀开帘子,就看到桌子上坐得挺拔俊秀、完美的坐姿裏挑不出一点出错的人影。
燕行也没觉得浑身赤裸的自己有碍观瞻,一脸晦气地道:“你来做什麽。”可声音刚落,一只手就掐著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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