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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疯了吧。”
燕怀、燕梁等人看得瞠目结舌,难以理解这行人的举动,从掉了赤玉一个人开始,到如今已经已经二十多人进去。
眼看这九支队伍都快掉完了,终於有人开始阻止这些人別做糊涂事,然而被拦住的银丛神色愤懣,“他们掉下去未必就是死了,我一定要去救他们!”
眾人一僵,“话虽如此没错,可如果底下有危险……”
“那就一起扛!”银丛英勇地喊完这话,就也跟著一跳,他跳完之后,银木等人也跟著无辜地看向了眾人。
眾人神色僵硬:“……你们……”
银木等人齐声道:“队长在哪,我们在哪。”
话落,一行人一一冲进了祭祀法阵,神色视死如归,此番神態与英勇,倒叫眾人颇受震撼。
有种莫名的触动叫大家的胸膛燃烧了起来,有些人也跟著想要去救人,不过一踏入祭祀法阵就听到黑棺震动,不得不退出来。
彼时,也有人察觉到了一丝猫腻,但还没有往更深的方向去想。
燕怀也平静地瞧著他们,见著银族、风族以及其他人都走了,可圣山的王贾四人跟自在阁的守月等人还在,他似笑非笑地问:“几位不跳?”
王贾睨了他一眼,“没听见刚才银族的人说吗?队长在哪我们在哪。”王贾慢悠悠地道:“我们的队长在这呢。”
守月低声念了一句道号,回道:“我一定要去吗?”
眾人:“……”
这话好像也没错,自在阁跟七七八八本就不熟,倒是银族第一轮受过七七八八庇护,而风族此次能进前二十也是受七七八八的提携,若说他们当著容欢的面表忠心救赤玉,那也说得通。
就是——为什麽他们下去就下去,连战明明他们也背下去了。
王贾听到这话,佯装恍然大悟一阵,说道:“估计忘了,背著背著就背下去了。”
眾人闻声訕笑,不好再问。
不过大家也开始把注意力都落在了赤玉他们消失的方位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特別是燕怀。
“这裏头一定有猫腻。”燕顺、燕梁四人心道。
这麽多人都往一个地方跳,怎麽看都不对劲。
燕怀也察觉到了,他与燕梁使了个眼色,想让燕梁进去看看,可燕梁神色迟疑,有些不敢。
他们之前已经被触手给袭击过一次,那种浑身精力流逝的感觉太过可怕,特別是此时的燕顺就在他的面前开始变得苍老,燕梁就更不敢冒险了,但他也不敢公然违背燕怀的意思,他想了想,提议道:“燕顺大哥现在就被这一根触手给吸著,情况危急,若不然让他试试?如果那个地方真的是出口,说不准燕顺大哥就能借此成功脱离这一根诡异的长鞭了。”
其他两人也道:“確实。”
燕怀闻声眼带讥讽地看了一眼燕梁,不过也没有揭穿他的意思,因为燕梁说得有道理,燕顺已经废得差不多了,没必要再让一个燕梁去冒险。
思及此,燕怀便把四个人的传音网打开,把此事告诉了燕顺,“你去他们消失的地方,那地方十有八九是出口。”
燕顺年轻的皮肤已经开始松弛,额头、颧骨以及下顎都开始出现了皱纹,就是头发也从黑亮渐渐化为灰白。
此时的他,已经被触手卷到了棺材附近,只差一点,就会被扯进壁画內,可他还是顽强地撑著。
撑著不让自己步入最后一步的死亡。
可即便他再强撑,他的生命力也在无限地流逝,故而这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开口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无法开口。只能眼巴巴与带著祈求地望著燕怀等人,希望大家救他。
可是燕怀他们一直都没有注意他的情况,似乎已经把他遗忘。
此时,燕顺终於听到了燕怀的交代,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猛地看向了赤玉消失的地方,双眼亮起!
隨即,全身像是涌满了力量。
“出口,那是出口!”
是他生的希望。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对抗触手的拉扯力,从祭祀法阵的中心一步步地往法阵外围奔去,这濒死之前爆发出来的力量,居然也把这一根就要回到棺材的触手给拉出了二米多长。
之后,更是大步踏入了赤玉消失的方位!
静。
全场都陷入了一片寂静裏。
有人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甚至连守护法阵外出现了十多头兽王都没有发现。
在大家的等待裏,此时的燕顺安安静静地站在赤玉消失的方位。
没有消失。
也没有漩涡。
唯有燕顺懵懂与茫然的眼神,他转头看向了燕怀,似乎想要询问为什麽不是出口。
可黑棺裏黑雾涌出,一阵强大的吸力骤然袭来,把触手这一端的燕顺给扯了进去。
轰然一声。
石壁裏的棺材盖打开!
燕顺被关了进去!
彼时,大家再看这一座壁画裏,居然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是被封印的少年,而另一个就是燕顺!
这画面叫所有人毛骨悚然。
有人更是惊得连连后退。..
“他……他被关进去了!”
“他被关了!”
有人情绪崩溃。“这棺材会吃人啊!”
吸收了燕顺生命之力的黑棺,动静越来越大,好似隨时都会再掀开棺材盖子出来。
大家的慌乱情绪越来越深,甚至开始蔓延影响到了队长们。也是在眾人自乱阵脚的这个时候,黑棺终於又有了动静,无数触手从黑棺裏涌了出来,冲向了四周。把三名坚守法阵方位的队长给卷住,隨著一声惨叫,队长们被扯入了祭祀法阵內。
大家都在奋力挣扎。
可他们本就为了守护法阵而献出了自己的灵力,故而一身灵力所剩无几,此时被抓,即便挣扎,也挣扎不过半刻,半刻的功夫之后,人也被扯进了黑棺內,待盖子关上,棺材裏又多了三道人影。
棺材窄小,可这五道人影脸上的恐惧、惊惶、乃至绝望却被眾人清清楚楚地瞧见。
就是那位黑棺的主人,表情也有了变化。
他似乎在低低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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