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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丛说完看了一眼银木他们四人,“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了。”
银木笑笑,“既然你留下,那我们自然也留下。”
银族其他人也都点了下头。
寇旭瞅了一眼王贾,王贾立刻识相地道:“您是队长,您决定。”
寇旭举手道:“那再加我们一个。”
守月考虑一阵,“也算我们一个吧。”
风雷双族两位队长面面相覷,“那……也算我们可以吗?”风阳舒摸了摸鼻子,实诚地道:“就我们自己,也不一定能够支撑走到山顶,还是跟著你们安全。”
赤玉乐了:“你倒是实诚。”
雷族的队长什麽都没有说,点了下头。
表示认可风阳舒的意见。
所有人都表示了同意,容欢有些意外,“你们真的想清楚了?”
寇旭戏謔道:“想得可清楚了,从第一轮的比赛得出的经验来看,跟著你至少还有活路,自己走,那就说不准了。”
眾人心道:“是的。”
容欢:“……”
最终六支队伍都决定留下来。
容欢思虑了一番,便也分布了任务,“那我们现在分三头行动,自在阁跟银族留下给战明明他们治疗,圣山队跟风族负责守卫山洞安全,战大哥,你带雷族上山顶,看看山顶的情况,能不能把求救信号放出去。”
眾人应道:“好。”
容欢道:“我与赤玉大哥去看看结界情况。”
眾人应是。
任务下达,眾人立刻分开行动。
战叔林带著雷族先行出发,阿青跟明镜找了出来,阿青郁闷地道:“那我们两个人呢?所有人都有任务,怎麽就我们两个人没有。”
容欢对阿青道:“阿青大哥,你有重任。”
阿青眼睛一亮,“什麽?”
“盯著皇族。”容欢沉吟一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们营帐內还有人身上印有祭文,但刚才看燕怀等人的神色,似乎並不知道此事,显然他们营內有人隱瞒了。战明明他们没死,这些人难保不会借题发挥,我推测不久他们就会上来打听情况,寇旭因圣山与皇族的特殊关係,如果起了冲突难保镇压不住他们,我希望你到时候出面,帮忙拦住他们,等我们回来。”
阿青听了这话,道:“这个没问题。”
容欢双手作揖道:“那就拜托了。”
阿青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明镜。”容欢点名道:“战大哥上了山顶,我们这裏就剩下你一个水族,等会战明明若醒来,由你去跟他沟通,打听一下他们身上是怎麽出现的符文。”
明镜迟疑,“我吗?”
容欢笑道:“没信心吗?”
明镜挺直腰板,“有。”
容欢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告別两人,容欢与赤玉就出发了,赤玉奇怪地问:“你怎麽让明镜去跟战明明他们沟通,他们都不认识吧。”
容欢轻声道:“明镜是水族,今后不管他们会不会回汉阳城,可那裏毕竟是他的家……”
“你想给明镜铺路?”赤玉意外。
让战明明记住明镜这份恩情,给明镜一家回汉阳的机会。
容欢没有否认,“尽人事,听天命。”
闻声赤玉也没有再说。
两个人没有下山,而是寻了个僻静地方,赤玉化出原形,在风雪的遮掩下,带著容欢飞向了高空。
“到了。”
血色的结界,隱藏在风雪之中,覆盖在冰火岛的上空。
容欢与赤玉停留在结界前,打量著这一座结界。
赤玉道:“试试它的力量。”
容欢应声,命出青冥,青冥冲破虚空,直刺结界。
然而还未靠近,血色结界就把青冥灵剑给打了回来,结界绽放的光芒,映亮了天空,也映亮了深海裏的东西。
容欢接住自己的灵剑,神色怔然,赤玉后退了一步,震惊地道:“这什麽玩意?那都是兽吗?”
漂浮在冰火岛的无数脑袋,都是海兽?
这一看望去,几乎占据了他们视野內所有能够看到的范围。一时间都叫赤玉弄不明白,这结界是在保护他们,还是在害他们。
这结界如果开了,他们还有活路吗?
结界一开。
这上万海兽一旦上岸,他们可也死定了。
容欢一时之间也看不明白此情此景。
这一座岛是被包围了吗?
“谁?”忽地,赤玉对著虚空一角喝问出声,“谁在那裏?出来!”
容欢循声望去,敏锐地察觉到虚空有气息波动,容欢神色不动,可掌间青冥已然蓄势待发。
虚空,雪花飞扬,落了他们满身满发,但不过一会,就被赤玉的火焰给驱散。
赤玉一直紧盯著虚空。
他敢肯定,那裏有人。
终於。
有道虚影从空间慢步走出,一身白衣,不带杂色,从头到脚,皆是素色,一身素色快与风雪融在一起。
便是束发的发带也是白色的。
这是一身与白衣没有差別的丧服。
但他戴著一个面具,不同於他这一身的素白,这一个白底面具,画的是一朵艳红的彼岸花。彼岸花,生长在冥河边的引灵花。
有指引亡魂的传说。
也是一朵不详之花。
赤玉对这个人极为戒备,特別是在盯著他的影子,这个人……没有影子,“居然是一道分身。”
可这一道分身之力,丝毫不逊色白衣给他的感觉。
九尾火狐身周火焰升腾,为他们竖起了一道壁垒。
来人轻轻地笑:“小狐狸,別紧张。”
赤玉却丝毫没有放松。
“我只是来看看你们,听说你们收留了那二十多个孩子,”男子慢声笑道:“你们很有勇气,那可是我点名的祭品,你们就不怕我生气?”
赤玉眉间涌起煞气,“是你做的?你到底是谁?”
“我?”这个人低低地笑,“你们可以唤我白衣。”..
“你放屁!”赤玉往边上啐了一口,“你根本就不是他,別装神弄鬼了,你们两个人一点都不像!”
就算同穿著一身白,可白衣身上的气势与这个人完全不同。
白衣內敛、悲伤。
可眼前这个人,强大,张扬。
同是祭祀,两个人的態度也完全不同,白衣庄严,沉重,可眼前这个人,却带著一种玩闹,嬉戏的態度。
他不是在祭祀,他只是在效仿白衣的做法,想要给白衣泼一身脏水。
可眼前这个人,赤玉却丝毫不敢小看,即便是圣山五老,都没有眼前这个人带给他的压迫感强。
比之祁乐更甚,可他不是祁乐。
面具后的眼睛,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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