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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问:“以下犯上,有何不可?”
王贾伸手就要拔剑,被寇旭按了回去,寇旭抬起头,即便嘴角带血,可少年仍扬著一张笑脸道:“我骂的是出这个蠢主意的人,可从未骂过公主殿下。”
燕山脸色一沉,“你再说一遍?”
寇旭便给燕山重复了一边,“我说的还是出这个蠢主意的人,可从未骂过公主殿下!”
燕山身形闪瞬间,再次出现在了寇旭面前,可这一次,一座银色的结界笼罩在了寇旭的身前,隔绝开了燕山。
燕山身形被挡,不由看向了甲板方向的银山。
是他出的手。
四周的年轻人都已经被这幕给惊呆。
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从没有想过只是提出来换个队伍居然就要被打成这样,而且被打成重伤的人还是寇旭,是圣山的寇旭。
想想如果提出来要求的是他们,可能他们已经死了。
燕山抬眼看向了银山,似乎是有所忌惮,不由得收回了手。
寇旭到底是圣山的人,確实不好太过分。
燕高义这时阴测测地出声道:“即便你是姬素素的徒弟,可对皇族出言不敬,也是犯了规矩,我们打你这一掌,就是你师父知道了,也照打不误。”
寇旭低笑一声,再次重复道:“我骂的是出这个蠢主意的人,可从未骂过公主殿下。”
燕高义与燕山的脸色一沉。
这个臭小子!
寇旭抬起头,少年的眼睛明亮如火,燃烧著叫人退避的光芒,带著几分挑衅地问道:“怎麽?难道出这个主意的人,就是公主殿下?”
“你真是找死!”
燕高义暴喝一声,抬手间一掌打碎了银山的结界,而寇旭双眼明亮,身侧灵剑出鞘,居然是要与燕高义打上一战!
眾人不由心道:“果然是寇疯子!”
这可是八星灵王啊!
比刚才的燕山还强,他接了燕山半掌都伤成了这样,还想要与燕高义打,这不是明知死路却义无反顾地往上面撞吗!
可除了寇旭之外,王贾等人居然也都拔剑。
这是要跟燕高义打到底了。
眾人从不知道,原来皇族跟圣山的关係已经紧张到了这个地步。
然而在两方就要打起来时,帷幕裏的声音传了出来:“住手。”
这是燕槿的声音,但是在燕槿这声声音还未落下时,有道身影已然靠近了燕高义,一把揪住了燕高义的后领,把人抡了起来,狠狠地砸在了甲板上。
这是同时进行的,与燕槿的声音不分前后的落下。
流域一手抡著燕高义把人砸进了甲板底下第二层,一招把甲板给打穿了。
眾人噤声。
这……
燕山眼看兄弟被打,也十分诧异,但他反应也快,第一时间出手杀向了流域想要救下燕高义,容九似笑非笑道:“公主殿下刚才说了什麽?”
白凌微笑道:“说住手啊。”
“哦?以下犯上,该杀!”说完,容九闪身而出,却是一巴掌打向了燕山的脸。.
啪!
一声脆响。
把燕山的脸给打偏了。
燕山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不敢相信容九居然打他脸。
脸?!
容九踏著踪影步,又回了原地,拍了拍手:“不用谢我,我这个人比较温柔,不杀人,就是提醒提醒你,该住手了。”
燕山爆喝!
你这个贱人!!
上次挑断他手筋的仇他还没有报,如今居然又敢打他脸!
在这个时候,坑裏的燕高义也爬起来找流域,可流域就守在坑旁,见他爬起来,一拳头又给打下去了。好半晌,坑裏都没有动静。
燕山这边被打了一巴掌,顾不得救兄弟,就要与容九分出个高下,然而容九身侧的白凌漫不经心地接住了他挥来的掌风。
能够叫寇旭跟容欢两个人一个重伤,一个被废的掌风,此时在男子轻飘飘的拳头间被定住了,白凌漫不经心地抓著燕山的手,燕山不管怎麽出力,他都无法再进一步,白凌慢声道:“看来以下犯上这个標准,是因人而异的。”
白凌漫不经心地说完,手上看似没用什麽力道,可燕山的骨头却在一寸寸地断裂,右手在眾人的目光下变形。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著这一幕。
李公公已经被嚇傻了。
寇旭跟王贾等人怔怔地看著,大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
白衣顶著一张陌生的脸,面无表情地劝道:“別打了。”可落在燕薄云身上的眼神,却不是这个意思。
大有一种燕薄云敢动,那就送他上天的警告。
甲板上这瞬息而变的一战,瞬间决定出了皇族三位长老跟这四位年轻人之间的胜负。帷幕裏也没有一点声音。
不过容九跟白凌知道,那裏头除了燕槿之外还有一个人。
修为极高。
那才是贴身保护燕槿的人。
容九懒洋洋地打了个嗬欠,“公主殿下都说了住手,怎麽都不听话呢,对吧,两位长老?”
燕山脸色煞白,额头满是冷汗。
从坑裏爬起来第三次被流域打下去的燕高义,也不敢再动了。
唯一没出手的燕薄云黑著脸,沉声说:“我们都听到了,你们还不放了他们!”
白凌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燕薄云,显得极为不舍地松了手。
燕山双膝软到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流域也从坑旁回来,路过看了底下一眼,叫燕高义又下意识地躲回去了。
叫眾人有些想发笑,可不敢。
而这时大家再看著容九等人的眼神也不一样了,这四个人……
太强了!
容九抬眼看向了帷幕,平静地把话题引了回来,“出来时,金长老与我们说过比赛的事,並没有限制参赛者的选队自由。我们所来只是为了保证这些孩子的平安,公主殿下初衷是为了他们好,可却有些本末倒置了。此时比赛的主角是他们,不是我们这些人,若是要我们这些人比拚出个高下,论个排名,现在就可以。”
容九偏头看了一眼燕山,“是吧,燕长老。”
燕山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银山道:“阿九姑娘的话,也是我想说的。”
容九听到银山开口,向银山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多谢长老站台。
这种多人合作的队伍,最为麻烦的就是沟通。
若非担心容欢他们,容九压根就不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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