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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灵族还没有容九、白凌他们感知那般敏锐,还察觉不到现在壶海情况的不对劲,仍在谈论著九星海兽王的事,不过这次不敢把话题往七七八八身上带了。
容九则是私下给金灿传送了讯息,传音传达,金灿並没有及时回复,而是在一个时辰后,金灿才回了一句,“还在调查,老木说是意外,但我觉得……”最后那一句没了声,应该是金灿自己把话也咽回去了。
怕又乌鸦嘴。
“没事,没事,別担心了。”金灿安抚道:“你家那几个小怪物的本事,你该信得过。”
容九若有所思,偏头看向白凌道:“他也没有查出来。”
白凌道:“意料之中。”
无价掌控著整个地下联盟的情报网,对於信息归类十分擅长,再庞大的情报无价也能够瞬息之间从中分析出有用的数据,再进行吸收。眼下连无价都没有查出来的消息,久居圣山之上的金灿又怎麽可能知道得更多。
“雅正长老怎麽说?”白凌问。
“我还没问,”容九把这个问题转述给金灿,金灿那边似乎很忙,一直都没有回复,容九想了想,换了一个人问,空乡果然闲著,迅速地回了容九,“阿九姑娘,雅正长老虽然醒来了,但还在养病,师父上山之后,只见过他一次。”
“你说的这个事,师父还没来得及问呢。”空乡又回了一声。
容九闻声问:“那江山图现在无人使用吗?”
“啊,有人在用的。”
“谁?”容九问。
“雅正长老新收的弟子,燕归公子。”
燕归……
这名字一出,容九就下意识地看向了白凌。
从鈺族海域之中逃出来的一百多人中的一个,还是那些人之中,唯一的一个圣族。
白凌见到,眸光也是一深。
又是他。
容九略作思索,给空乡发了一句,“对於这个燕归,你了解多少?”
空乡奇怪地道:“姑娘怎麽这麽问?”不过他也如实答了:“燕归公子给我的印象很好,很温和,也非常好说话,从来没见到他发脾气。雅正长老昏迷的时候都是他在贴身照顾,不顾自己的伤势一直在负责长老的身体,听说是等长老醒了之后,他才回的圣族,为此还受了不轻的责罚。”
没等容九问,空乡便把受责罚这事说了,“他在圣族负责的杂事很多,照顾雅正长老的那几个月把这些事都给耽误了,进了祠堂被挨了两百鞭子,如果不是长老给他求情,说不准现在人就没了。”..
“两百鞭子?”容九沉吟,“他在族裏很不受待见?”
正常二十、三十鞭子已经是极限。
这个人不过是养伤几个月就打200鞭,这是要往死裏打。
“这个……”空乡挠了挠头,没想到容九嗅觉这般敏锐,他点头说:“是的,燕归公子在族裏很不受待见,因为他的血脉不纯正。”
“他的眼睛,是黑的。”
容九:“黑的不正常吗?”
空乡:“阿九姑娘,在我们身上是正常,但在圣族身上不正常,他们继承的祖上血脉就是金色眼睛,即便多年的血脉传承下来,有些族人的金色眼睛已经不是特別纯正,可也是淡金,琥珀,或是浅色瞳。”
“即便是与外族结亲的祁氏一族,他们的眼睛也从没有出现黑色的,可燕归公子的眼睛是黑的,在最为重视血脉传承的圣族之中,你可想而知当年他的出生引起过多大的轰动。听说他出生时,陛下是要把他溺死的。”
容九顿住。
空乡道:“虽然人被救下来,不过生下他的皇妃当夜就暴毙了,死因是什麽相信以姑娘的聪慧你也能猜到,总之这也是圣族的一桩秘史。”空乡摸著怀裏的羽鸟叹息道:“所以燕归公子,虽出生在血脉尊贵的圣族之中,但从小到大过得或许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他出生之后就被宫女带离了圣城,是在远离圣城以外的一座小府城养大的,五年以前,他都还在小府城裏当小吏,是后来才被提拔到圣城当差,不过混了五年,也是个底层,上次去鈺族海域,还是因著燕家公子们觉得此差事不討好,才推著他去的,也因此结识了雅正长老,受到了长老老人家的赏识。”
空乡叹息一声,“可能也是上天对他的垂怜吧。”
容九听著他这惋惜的语气就觉得意外,“听起来你对这个燕归印象很好,都在为他说话。”
空乡摸了摸鼻子,道:“其实他人是不坏呢。从鈺族海域回来的时候他也受了很重的伤,可醒来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问雅正长老,据当时活下来的圣使们说,是雅正长老以江山图护住了他们,这才救了他们一百多人的性命,这燕归公子也是记著这份恩情,所以醒来第一件事就去看了长老,还贴身照顾了长老数月,这近半年相处下来,许多人都看在眼裏,这个人的心性跟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好。所以在前两天,雅正长老在我师父的见证下,正式把他收做了徒弟,他也因此得到了江山图的传承。”
“所以他现在是江山图新的掌权人吗?”容九问。
空乡挠挠头,有些尷尬地说:“其实也不全算,因为我师父不让,江山图还是放在雅正长老身上我师父才放心,所以江山图目前只是借给燕归公子用用,以后还是要收回来的。”
容九闻声陷入了沉思。
空乡以为他是担心容欢他们,便也赶紧说:“阿九姑娘你別担心,今天比赛的事,我师父肯定会去找燕归公子,利用江山图查清楚的,你先等等消息,我这边如果听到什麽,立刻告诉你。”
容九道:“好。”
与空乡中断交流,白凌便道:“金灿这个小徒弟知道得挺多。”
容九:“……”
还真的是。
连圣族的秘辛都知道,还有燕归的过去,这个家伙是不是知道得有点多。
问尘道:“鸟族,擅打听。”
容九沉吟,心道:“问尘这意思,是不是也可以翻译为八卦。”
容九问:“那之前送到容岛的灵鸟,也是他派的吗?”
问尘点头:“地图我绘的,鸟是空乡的。”
容九恍然:“原来是你。”
问尘笑了笑。
几个人对灵鸟地图的来历也都解开了疑惑,容九还琢磨著有机会把那一头小鸟还给空乡,不过这时,流域瞧了过来,问:“你既然送了地图怎麽不送条小路,而且也没说一声一路过来需要通关令牌。”
问尘:“……”不是有吗?
白凌笑了笑,道:“走大路,快不好吗?”
容九佯装不知,注意力全在通灵水幕上。
流域瞧一眼这两夫妻的神態,就也反应过来被耍了,流域似笑非笑地瞧著这两个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后排的司天韵徒然出声:“是我让你走大路。”
流域:“?”
司天韵低声道:“大路安全。”
流域:“……”
眾人:“……”司天韵,还是你强。
一场冲突无形化解,大家都在观看著战况,两个时辰后,已临近子时,空乡的消息终於回来,著急地道:“阿九姑娘,出事了。”
容九:?
空乡道:“壶海深处,潜伏著一头海王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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