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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听了白凌的话,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知道白凌也认出了祁乐,她轻叹道:“你也认出来了吧。”那个少年。
他们一同在生命神树之下见过的。
白凌瞧著容九纠结的小脸,知道她此时的心情有多复杂,祁乐的身份確实出乎他们的意料,不过以前某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此时也迎刃而解,祁乐想要做些什麽,白凌心裏也有数了。
白凌揉了揉容九的发,道:“认出来了,阿九你是想保密这件事吗?”
容九点了下头,神色认真,“现在人都死了,再揭穿这件事对谁都没有好处,白衣那一边……”容九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再让他难受。”
白凌听了容九这话,陷入了沉思。
不过瞧著容九的面色,白凌还是没有把他跟流域的怀疑告诉容九,祁乐是死了,但死的这个祁乐,未必就是那个少年的本尊。
“分身这东西……也许他们还要好好去问问。”白凌心道,但白凌也安抚著容九,这件事他也会一起保守秘密。
容九这一天元神一直在灵海內也没有休息过。
此时白凌在旁,孩子也在身边,两个人都安然无恙,容九在与白凌说出这个秘密之后,一时之间放下了心裏负担,就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凌单手轻拍著小连城,一直坐在床边没有离开,没有等多久,虚云镜就出现了,丹砂从虚云镜裏飘了出来。
白凌看向了丹砂,说:“谢谢。”
丹砂顿住。
老人家还有些小小的激动。
再见以来,白凌还没有这般好態度的对过他,这一声难得的谢谢啊,从白凌嘴裏讲出来的,叫丹砂有些激动,还有些感怀跟叹息。
孩子还是长大了。
丹砂说:“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
白凌道:“祁乐的事,我会继续调查。”
死的究竟是什麽东西。
本尊又在何处。
他都会一一查清楚。
白凌道谢,是谢丹砂没有告诉容九,那少年可能没死的事。若不然刚知道祁乐身世的容九会受不了,这个人的存在足以叫人寢食难安,白凌不想容九太过操心这些事,自生完孩子以来,她就没有好好休养过。
这是他作为容九丈夫的失职。
白凌抚摸著她清瘦的脸,在孕期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几两肉都没有了,她瘦得让自己心疼。
“你打算怎麽查?”丹砂问。
“鈺族海域,那一百多个名单,一个个查。”白凌说,无论是那个叫燕归的还是其他人,他都要一个个弄清楚。
丹砂见他有自己的打算,便没有再多说,转而开始逗起了孩子。
小连城冲他咯咯笑,这小家伙人见人爱,见了他的几乎没有不喜欢的。就是丹砂都逗留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虚云镜。
他今天出来的时间太长了,短时间內怕是都不能出现。
走时丹砂也把跟容九说过的话给白凌重复了一遍,“你们这孩子天赋特殊,这界石能够藏住他的气息,若无需要,最好隨身不离,不要摘下来。”
白凌听出来丹砂话裏的潜在意思,眸色一深,“他会对孩子动手?”
丹砂没有明说,可神情与举止都带著谨慎,“总之一切小心。”
他能帮的都已经帮了。
话落,丹砂也回了虚云镜。
白凌低头看了一眼孩子,又看了一眼小家伙脚踝的界石,“你小舅舅送的这个礼物,著实送的是时候。”白凌施了个诀,把界石的行踪隱藏了。
小连城眼巴巴地望著白凌。
白凌笑了笑,“你这眼神莫非是想要学?”
小连城咯咯笑。
白凌无情道:“要也没有,太小了。”
小家伙委屈地瞅著白凌。
“给你这个玩。”白凌隨手取出来的却是一颗黄澄澄的杏子,一看就是从外头树上摘的,流域种的杏子树养得不错。小家伙接过手就好奇地把玩著。
白凌陪了他很久,等小连城玩累了睡著了,他才唤来铜钱,把容九跟孩子交给了他,铜钱受宠若惊:大人,他怎麽担待得起!
梦魘:担待不起就要你狗头!
白凌看了一眼珍珠,“我们出去说话。”
珍珠点头,隨著白凌一起出了屋子,铜钱想在后头跟上偷听,不过容九跟孩子在屋子,他也不敢走远,只能远远瞧著。
白凌与珍珠也没离得多远,就在一旁的廊下,白凌谈话也没有避著铜钱,问起的是珍珠与容九的谈话,这个铜钱熟,他们两个人聊天他就在旁边看著呢,几次都要开口插话,被白凌看了一眼,嚇回去了。
珍珠一点情绪起伏都不带地把话说完了,白凌在一旁听著,神色平静,等珍珠说完之后,白凌也没有开口。
珍珠问:“她没事吧。”
白凌没有正面回答,適当的愧疚能够让珍珠对阿九好一些。白凌沉吟了一声,问道:“你那一段记忆是从祁乐的魂魄裏抽取的麽。”
珍珠望了一眼屋內,似乎是在想著容九的情况,闻声道:“是。”
白凌平静地说:“除此之外,他的灵魂还有什麽异常。”
珍珠一怔,但他很认真地回想,回了白凌:“没有。”
白凌问:“他的灵魂,也像现在的这麽弱吗?”.
珍珠反问:“弱?”
铜钱在旁听到也觉得主人这话问得不像话,祁乐那叫弱吗?这弱得都来冥界翻天覆地了,要是再强一点,那不是要顛覆三界。
这叫什麽弱啊!
这明明是——强得变態!
珍珠也觉得白凌这话问得奇怪。
白凌见他疑惑的神情,换了个问法,“你掐死祁乐的时候是什麽感觉。”
铜钱:“……”这问话有点变態。
看不出来啊主人你居然有这方面的喜好。
珍珠这个问题答得出来,“很轻松。”
白凌得到了答案,道:“好。”
说完“好”之后,铜钱跟珍珠还在等著白凌的后续,可白凌说完就没有了。白凌把容九跟小连城托付给了他们,便也离开了山庄,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门口已经成熟的杏子树,薅了一把,看得铜钱跟珍珠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白凌隔空拋了过来,铜钱嚇得扑出去接住,就怕这一颗圆润饱满又无比贵重的小杏子落了地,他的魂魄都要没了。
白凌道:“洗一洗,等会阿九醒了给她嚐嚐。”
铜钱快哭了。
“大人啊,您確定等会冥主大人回来看到洗杏子的小的不会摘掉小的狗头吗?”铜钱哭道,可抬头一看,白凌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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