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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功!”
“是他对吗?”
有人吃惊地喊,可等同伴看过去,却什麽都没有。
“看错了吧。”
一闪而过的影子,叫场中眾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看花了眼,但对於一些该看到的人来说,已经看到了。
胡功对白凌这招只淡淡地弯了弯唇,笑不达眼底地道:“鬼尊殿下好手段,这阵经您的手修复之后,更加牢固了呢。”
牢固两字,容九隱约听出了两分咬牙切齿。
白凌微笑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胡功漫不经心地换了个坐姿,双腿交叉,似笑非笑地盯著白凌的容九道:“那不妨下次您再来第四层买东西,我给您打个折,也不枉您今天的举手之情啊。”
容九眼一沉。
这个目光暗示,可不要说得太明显。这是盯上她了?
白衣、荒火两人眼底的冷意也渐渐涌上。
白凌目光淡淡地瞧著对方,不等胡功下一句话,淡声道:“只怕你没这个机会。”
话音刚落,整座竞技场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身后的百姓吃惊地叫喊著“怎麽回事”,“怎麽天忽然黑了”,“人呢,竞技场的人呢”。
容九眉头微拧,环视场中,便见四周已经隔绝出了一个空间。
混乱声在他们身后渐渐远去,直到再听不见,整片空间裏只剩下台上还站著的戎罗、胡功以及他们这一行人。
“域。”
这是近帝级才能使用的领域之力。
有人使用了域。
但不是白凌,也不是白衣跟荒火。
是第四个人。
这一会儿戎罗已经停止了打斗,静静地站在了台上,但他的眼神並不安静,似乎是陷入了魔怔之中,充满了躁动。
隱有一种想要寻找对手的挑衅与杀人嗜血的疯狂。
在戎罗要冲下台时,有一人站在他身后,按著他的肩膀道:“坐下。”
戎罗似要反抗,但又因著那只大手压著他而不得不坐下来,看起来像个委屈十足的小孩。
白羽立在戎罗身后,目光平静地落在场中,他先看了一眼胡功,视线便掠过了他,落在了白凌的身上,对白凌点了一下头,打过招呼。
谢过他的提醒。
白凌淡淡地回以頷首,淡声道:“既然正主已到,那我们便先告退了。”
胡功在那方阴森森地道:“鬼尊殿下走得这般急,莫非是怕我对你那小娘子下手。”
白凌回眸望他,风轻云淡地道,“错了,我怕我忍不住三打一,又或者,你想要我一块留下来跟你討教討教?”
胡功回望著白凌,这次倒是不出声嘴贱了。
容九笑说:“阿凌,既然人家诚心要求了,不妨我们也留下来看看,这胡四层的下场是怎样的,也好等会帮人家收一下尸。”
胡功抬眼看来,眼神阴沉。
容九冷冷回望。
比嘴皮子,她也不输给谁。
白羽冷冷地盯著胡功,“解药。”
胡功似笑非笑地道:“什麽解药,白羽魔君这话问得叫我糊涂啊,你们这是中了什麽毒吗?居然跟我要解药,要不我替你们去第七层问问?那边好药多。”
白羽眼神冰冷。
戎罗的眼神时而清醒时而空洞,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恢复了理智,听了这话,掌间缠丝一闪而过,人便要站起。
但刚刚一动就被白羽给按住。
缠丝也在这刹那萎靡了下去,软软地缩回了戎罗的袖子裏。
胡功一直都在观察著戎罗的动作,瞧著他被白羽压制住了还有一些失望,这多好的机会,只要再杀几个,这个人可就能被他控制了。
要是戎罗跟白羽打起来那才叫好玩。
白羽声音冷然,不被胡功的胡搅蛮缠而动怒,只一脸漠然道:“隨便你,今天这蛊你想解也行,不想解也行,横竖左右我们与你已经结成仇,一战避免不了,既然你不愿意跟戎罗打,那就先跟我打上一场。”
白羽平静地迈出两步,走至台中,冷声说:“上来。”
胡功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
白凌在旁微笑道:“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胡功偏头道:“鬼尊很闲?”
白凌道:“刚才不闲,现在很闲。”
“……”胡功两手一摊,认栽了,“得得得,其实这就是一个小小的玩笑,白羽魔君不必这麽生气。”
这人就是说起妥协的话也叫人听不出一点诚意,反而有种算计的味道。但在面对白羽的邀战,胡功確实不敢应。
他一脸刀枪不入的厚脸皮道:“其实啊,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蛊,给解了也不是很麻烦,不过白羽魔君你也知道我这胡莱这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这第四层开张至今,我可从不做白送这种善事,您叫我白解,这不是在玷汙我的人格吗。”
轩辕晟笑著摇了摇扇子,这人居然还有人格这东西。
容九嗤笑一声。
白羽早知道他这性子,但他也不接他这个话,冷冷地道:“既如此,那我回头便先拿下你的三座拍卖场,再来跟你谈价。”
“三座不够,那就四座,总有胡层主答应的价码。”
胡莱目光微眯,眼底闪过一道冷光,“白羽魔君这是要破坏黑市的规矩?”
白羽淡淡地望向他,“你若破坏在先,我为何不能,莫非这黑市规矩是因人而异,你坏的我就坏不了的?”白羽冷笑,“若真如此,我与黎沙倒要上第九层问问这黑市主人,是否有这个规矩。第四层的挑战规矩是你定下,我们照规矩行事,从第一场打起,你如今却挑了具傀儡来暗算戎罗,这便是你们第四层的规矩?”
“故意针对我们魔族吗?”
白羽嗤笑,“那我就便真要上去论道论道了。”
胡莱神色僵硬,他知道这事真论上第九层是他理亏,但白羽把这件事上升到族与族之间的针对与歧视这个层面那性质可就太严重了。
更別说如今魔族的身份还很特殊,属於白一道能沾一点,黑一道也能沾一点。若真逼急了这位跟黎沙,闹到了圣城上面,那可不是隨便一个解释能敷衍过去。
歧视什麽的,挑拨灵魔关係什麽的,这可不是他想担起的罪名。
本来他这一缕元神早就逃之夭夭,即便白羽知道是他动的手,可也抓不到他,没有证据也说不了什麽。恨就恨在他被白凌跟白衣堵在这裏。
还被人现抓到证据。
可真他娘的倒霉!
这位鬼尊可真他娘的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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