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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抬头一看,这才发觉天都快亮了,但距离轩辕晟他们离开也没多久,居然回来得这麽快。
荒火说道:“他们过去找人时就发现有另一队人马把人给押了过来,所以就在路上交接了一把,没费什麽功夫。”
容九微顿,有人先动手了?
不过转念想到还在城门前的千金,想来应该是他交代的人,感慨於千金的贴心的容九问:“现在人在哪?”
荒火慢悠悠地说:“就在前院大堂等你们,你再不过去,轩辕晟可能要过来找他干儿子了。”
容九、白凌:“……”
什麽时候认的?
他们可没答应。
容九、白凌、荒火三人带著抬著甄建义的两名弟子一同回了客栈,张知书目送他们进了门,便准备去忙祝娇的事,但一转身,就看见附近的巷口裏藏著很多人,都在打量著一文钱客栈。
张知书怕这些人打扰到白大人,忙让人遣散了。
有人好奇地问,“真的是我们流族的吗?可从来没见过啊。”
张知书目光一深,“身份不用怀疑,就是流族的,不过便是流族的,那也与我们不同。更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
这意有所指的一番话,叫眾人读出了更深的意思。
有些知道族內结构的人,都纷纷噤声。诚然流族的大部分族民都是普通人,严重地拖了整族实力的后腿,但他们这些人有一个优点。
那就是知分寸,晓进退。
换成卫承德的一句话,那就是如果他们遇到什麽事,又什麽都不懂时,那听堂会的人就不会错,少自作主张这便是他们给堂会做出的最大贡献。
虽然伤人,但却是事实。
流族不需要那麽多没有实力却总指手画脚的人。他们只需要好好生活,听从组织的命令便可,剩下的就交给中层的人。
这些人便是譬如张知书、卫承德等流,由著堂会直接调派的官方人物,而在张知书上面的,还有钱一两、钱二两、百两等,再往上那就是堂主大人了。
千金的级別对於他们来说就是最高,也非他们想见就能见的,加上张知书强调这是堂主大人的贵客,故而大家都以为这是与堂主並列的族內人物。
至於更高的,他们不知道。
也无法知道。
不过他们也不需要知道得太多,张知书这句话已经在告诉他们白凌跟容九的身份,比他们高得多,也尊贵得多。
这就够了。
眾人得了这话,就不敢在附近徘徊,便是有那几个好奇的,也被家中长辈拖走,免得冲撞了贵人。
张知书见眾人都散了,便派了两个人在客栈门口守著,自己也去忙祝娇的事,还得通知一下祝迁。
这边人马散了,容九他们也进了客栈跟轩辕晟他们碰上面。
大堂裏。
“星留”一脸的丧气,瞅著轩辕晟跟战向阳的目光透著几许猥琐与算计,这张脸做出这样的表情来,容九总觉难以接受。
不过更难接受的是星留。
星留已经被容九放了出来,少年魂体浮在了场中,看著自己的肉身被甄建义用了,真不知道该骂些什麽。
明明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可甄建义的星留看起来就是特別的猥琐。
轩辕晟摇了摇扇子,慢悠悠地说:“总觉得特別討打。”
战向阳:“嗯。”
星留委屈。
容九咳了一声,打断了场中气氛,道:“甄建义的肉身我们也带回来了,现在可以开始处理了。”
两名元阳府弟子在进门前就被容九拦下。
甄建义的肉身是荒火吹了个结界,用绳子牵进来的。
问:为什麽不抬进来?
荒火:脏。
荒火將人扔在了地上,就看也不看,甄建义瞧著自己的肉身被这般对待,疼得面目抽抽。
容九问:“现在两个人的肉身跟元神都在,只要把两个人的魂魄调换过来就可以解决这件事,你们谁会换魂术。”
轩辕晟懒洋洋地道:“不会,这术法据说是鬼族的禁术,早已经失传,当今世上除了鬼炙跟叶天凛,怕是没几个人会这招。”
战向阳点了点头。
荒火一脸不想再看甄建义第二眼的神色,闭目养神中,但也附和了轩辕晟的话,“没学过,虽说可以一试,不过难免不会让人魂体受损,不敢妄动,所以我就不试了。”
容九:“……”她总觉得荒火这话纯粹是借口。
不想碰甄建义的借口。
容九无奈,只能转眸瞅著白凌,白凌却笑了笑,目光投向了角落的白衣,“你不来?”
容九:“……咳。”
虽说如今几人关係已经改善,可在需要人动手时,容九下意识会把白衣放在最后,並非是因为排外,而是下意识的不敢使唤白衣。
可白凌倒是毫无心理障碍。
容九轻咳了一声,“算了,我……”
可在容九出声要自己试试时,白衣动了,他平静地踱步出来,走至了甄建义面前,甄建义不识白衣,可却惧他通身的气场。
下意识的就想要往后退。
可白衣伸手一拉,甄建义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他惊恐地看著眼前的白衣,但这份惊恐很快升级为了惊悚。
惨叫声从甄建义的喉间发了出来,他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魂体从少年的躯体內被抽了出来,带著撕裂的疼痛,被人一下地从肉身裏抽了出来。
伴隨著强烈的吸力將他的灵魂都吸得扭曲!
整个魂体都快散了一般!
轩辕晟嘖了一声,“可真直接。”
甄建义疼得整个元神都快炸了,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死在这一股吸力裏,只能拚命地惨叫,但事实是,等他回过神时,魂还没散。
他被白衣单手抓在了手裏,但魂体散得几乎要飘散。
星留看著他这动作,也嚇得目瞪口呆。
甚至在看到白衣抬手间,下意识地就想跑。
不过场中几人,除了白凌谁能逃得过白衣的一招。
白衣抬手一道劲风扫过,星留的元神被打进了躯体裏,没多久,少年就拿回了自己的肉身,白衣则单手松开甄建义,淡淡道:“就这麽审吧。”
甄建义噗通跪下,颤声道:“大人,您问什麽,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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