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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疑惑地回过身,“怎麽?”
祝娇盯著容九的脸许久,最后还是冷著脸上前,“元阳府的人是你带来的吗?”
本已经要离开的元阳府弟子听到情况,也站住了脚步,不解地盯著祝娇,这女的谁啊。
容九神色淡了淡,“跟你有关係?”
祝娇冷声说:“只要是与流族有关的事情,那就跟我有关係。三更半夜,县裏正乱,元阳山还不知道是什麽情况,你却带著元阳府的人在客栈后门鬼鬼祟祟,你是不是有什麽阴谋。”祝娇见元阳府两名弟子脸上的神色一沉,小姑娘戒备地退了一步,盯著容九说:“你出现在我家时我就觉得奇怪,一直都在怀疑你別有目的,不然怎麽会无缘无故就出现在海上,现在看来,果然你还是別有居心,说,你到底是什麽人派来的,为什麽接近我爹娘,为什麽还要靠近卫承德跟钱大人他们!”
祝娇喝问。
小姑娘看著人小,可气势十足。
这拔高的声量想也是想把附近的人给吸引过来,只可惜现在的凉县正混乱著,没几个人注意到这裏的动静,也没有人听到祝娇的喝喊。
所以依旧只有她一个人在虚张声势。
“哦?你都这般確定了,那你猜我是什麽人派来的。”容九勾起唇角,淡笑著问,可眼底没有一点笑意。
她这些年的脾气果然是好多了。
“是……是……”祝娇也在思索著容九的身份,一时被容九问住反而说不出来,心急之下,她脱口而出,“是魔族,你是魔族对不对!”
两名元阳府的弟子倒抽了口气,皆是变了脸色。
一人咂舌:“这丫头的心可真毒啊!”
他们倒不是因为意外容九的魔族身份,因为在元阳山时他们就见过容九施法,也很清楚容九不是魔族。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小姑娘用心狠辣。
在如今灵魔两族大战的情况下,诸人可说闻魔色变。洪海县数十万百姓死在魔人手上,连尸身都没留全。
据说整片洪海县都成了人间地狱。
所以如今圣域內对魔人又会有什麽好脸色?
別说好脸色,抓住第一件事就是先废其经脉,断其筋骨,再折磨致死。这就是现在圣域对待魔人的態度。
所以祝娇说容九是魔族人,那可真是最恶毒的栽赃与诬陷。即便只是说说也不行,怀疑更不行。因为如今圣域对待魔人的態度,那就是寧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即便是冤枉了,那也要杀了再说。
因此枉死的人有不少。
不过却没有人会出来替这些人叫屈,因为这些被冤枉的人大多是从域外来的,没有正经的圣域良民身份。
所以即便被枉死了,也没有人替他们伸冤。
而眼前的容九一看就是非土生土长的圣域人,要是被落了这个罪名,下场不必多说。所以听到这句话,他们两个人才会觉得祝娇这丫头看著年纪小小,可心思倒是恶毒得很。居然给容九泼这麽一盆脏水。
“得多亏这附近没人,不然这姑娘要冤死了。”弟子看了看左右,对帮了他们的容九跟毫不相识的祝娇,他们私心是更愿意站在容九这一边,虽然这姑娘看起来是有几分来路不明,“大师兄,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这被称呼为大师兄的男子,正是容九救的第一批人,此时他听到师弟的询问,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应该不用我们。”
总觉得这姑娘並不需要他们帮助。
容九听了祝娇的话也是笑了,她闪身上前,骤然逼近了祝娇,祝娇嚇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只是容九已经动手。
祝娇尖叫:“你想杀人灭口!”
容九抬手扇了她一个巴掌,打得人歪向一旁,同时抬脚將祝娇踢进了茅厕,祝娇毫无防备,整个人往裏头栽了进去。
两人亲耳听到“噗通”的水声,伴隨著还有杂物咚的沉入的声响。
光是听著这声音,两人已觉味道扑来。
甄建义好歹只是扔在茅厕旁,眼前这位可是直接掉进去,听这声音,还有几声携著味道的挣扎,叫人听著都觉得胃裏翻滚得难受。
容九冷然站在一旁也不插手。
这时已经有人听到动静寻来,一眼就看到了长相漂亮的容九跟从茅厕裏传来的叫声,都是两眼茫然,这是怎麽回事。
月娘也在裏面,她认出了女儿的哭喊声,匆匆地赶至茅厕,见了这幕哭喊出声,“娇娇!”
其他人也才看出祝娇的情况,喊来人帮忙,几个大男人很快將祝娇给拉了上来,只是人一救上来,大家的面色都有些不好。
有些人更是远远地躲开。
“这……也太臭了。”
祝娇一上来就哭个不停。
月娘也一直在哭,哭著道:“都怪我,都怪我。”她並没有质问容九,只是抱著女儿哭得伤心,但从態度裏也能看出她对容九的责怪。
从这场面不难看出,动手的人就是容九啊。
容九也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平静地看著这母女两人,冷然开口,“夫人帮过我一回,看在夫人的面上我本也应该给贵千金留几分薄面。”
“那你还这麽对她。”月娘骤然抬起头,哭著道:“她还是个姑娘!你怎麽能……怎麽能!”把她扔进茅厕!M..
这样大的羞辱,让以后祝娇怎麽做人!
容九淡淡地看向她,“不过贵千金並不需要我留的这两分薄面,我三番两次容忍她的无礼,她却一次比一次过份。如今空口白牙,诬陷他人的话都说得出来,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我再纵容她,岂非下次要我將命给她。”
祝娇哭得更大声,“我没有!阿娘,我没有!是她忽然踢我下去的!”
元阳府两名弟子:“……”
月娘手忙脚乱,安抚著祝娇,“娘信你,阿娘信你。姑娘说我家娇娇诬陷你,那您说说,她诬陷您什麽。”
容九闻声扫了一眼祝娇,一眼就看到了女子眼底的怨毒。她当下明白祝娇的意思,想要她说出自己是魔族人的话?
容九觉得可笑,若非是看在月娘在他们落难时收留了他们,容九刚才就不会只是给祝娇一巴掌跟一脚。
本以为月娘也是个讲理的,可如今看来,沾上祝娇的事,便是再理智的母亲也变得完全没有逻辑可言。
“你为什麽不说,你说啊。”祝娇尖叫地逼问。
月娘本来还有几分后悔自己的质问,因为容九看起来也不似会信口胡编的人,可如今见容九不说话,月娘又有些不確定了。
难道真的只是单纯想报复娇娇?
“为什麽不说?自然是因为你不配我夫人给你一个解释。”淡声从一旁插来,伴隨著威压骤然降落,庞大的压势落在祝娇身上,叫她浑身都抖了起来。
容九感觉身旁多了一人。
白凌轻揽著她的腰,柔声道:“怎麽一个人出来也不跟我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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