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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洞??”
容九一脸怀疑地看向了白凌。
忽地,容九怀间的通灵石亮起。
白凌跟白衣都察觉到了。
荒火取出了自己的通灵石,瞥了一眼,道:“是轩辕晟。”
容九闻声也取出了灵石,看到轩辕晟的消息闪现而出,“我们进来了,运气不错,在后门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弟子,专门来给我们带路。”
容九笑了笑,“运气真不错。”
白凌毫无坏人名声的惭愧,很是淡定地回道:“进结界了吗?”
轩辕晟闻声笑了笑,语气戏謔地道:“阿凌,我还真好奇你跟白衣做了什麽,让那两个老家伙嚇成那样,你可知道他內部结界还布了一层什麽。”
“晶石,测试灵力的晶石,拿来检测弟子修为的,床那麽大的一面,铺在各大入口,就横在刚进结界的我们面前。就你们两个那修为进来,整座元阳府都会被你们照亮。”
白衣、白凌:“……”
“那你们怎麽过的?”容九八卦地问。
“战將军经验老道,带著我躲过来了。我们现在正在弟子居住的院落,正在想办法摸索进大殿跟议事厅,不过没地图,可能会多花一些时间。”
容九表示明白。
那边安静了一阵,轩辕晟似乎是在躲避著来往的弟子,半晌后,才慢声地说:“容九你可以先回去洗一洗睡一睡,明早兴许就有消息了。”
容九道:“我不困。”
轩辕晟,“我干儿子困。”
容九:“……”
白凌道:“想要找到他们不难,我们在外面给你弄出点动静,等他们动作时,你就会察觉到。”
“什麽动静?”轩辕晟疑惑地问。
白凌神色淡淡地看向了荒火,“放火,我们烧山。”
轩辕晟:“……”
不等轩辕晟发出什麽意见,白凌已经收起了通灵石,与荒火点了下头,表示行动,荒火沉吟一阵,道:“也行吧……”
就陪你们疯狂一回。
在圣域放火烧山,他还真没做过。
容九扶了扶额头。
他们真是来上贡的吗?
白衣冷冷地道:“我可以帮忙。”
容九:“……別添乱。”..
……
当一场大火在元阳府点燃,橙红色的火光映亮了天边夜色,空气中传来的风尘与烧焦味,將所有沉睡的人们给惊醒了时,元阳府的人们才终於回味过来发生了什麽。
不,不止是元阳府的人。
凉县裏巡更的更夫,锣鼓都快敲破了,跌跌撞撞的跑在街道,嗓子都已经喊破了音,“火!火啊!元阳山著火了!”
那撕裂了夜幕的惊恐叫声,把每门每户都从沉睡裏唤醒。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向了东面天空的元阳山。
“怎麽会著火。”
“这火势好猛也好快,不会连著我们凉县也烧起来了吧。这元阳山离我们可不远啊。”
“糟了!我娘子今天回娘家住,我岳丈家就住元阳山附近!我娘子啊!”有人淒厉地奔跑在大街上救人,也有人嘶喊著打水救火。
送走明月公子之后就回来了县府的布安兴听到消息时,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摔落在榻上时,差点把床给坐塌了,听到通报也顾不得形象,从床上滚了下来,边穿衣边听著匯报,边嘶吼道:“你们猪吗!还不赶紧召集各堂会的修者灭火啊!”
“元阳府的不行了,定禪寺还有芙蓉斋还在!喊人啊!”
光凭普通百姓灭火,得灭到什麽时候!
面对山火,只有那些修者有办法!
对,修者!
布安兴抓住了部下,“去牢裏,把流族那两个给放出来,钱一两钱二两那两个小子是跟著流族堂主的,修为肯定不错,喊上他们去救人救火!”
部下连连应声,立刻吩咐人去放人,又让其他人去芙蓉斋跟定禪寺送消息,但这样大的山火,如果等芙蓉斋跟定禪寺的人赶来支援怕是要耽误时间。
部下犹犹豫豫地把话说了,布安兴脸上肥肉一抖,手一扬,一巴掌就盖过去,“你是猪啊!不会先喊別人顶上去!”
“谁能顶。”部下也被打懵了。
“流族的‘流芳百世’就在凉县,去他们堂会召集人手,就说是县府强召,凡紫级以上都给喊来,若不来,全部关进大牢!”
布安兴怒道。
跟芙蓉斋、定禪寺他不敢耍官架子,对这个小小的流族难道还不能耍吗?
部下连连点头,“大人聪明!”
“本官聪明那还用你说,快去!我现在带人先去秋凉山,你在前头指挥,有事就命人把消息快马加鞭送来。”布安兴抱著袍子跑出县府,走得气喘吁吁,说:“下次得让那流族堂主上门一趟,跟他要两块通灵石,不然你这跟我消息通传也太麻烦了。”
秋凉山,这可是离元阳府最远的地方。
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距离遥远。
站在原地的部下远送布安兴离开,表情僵硬。
这来回一趟消息传送,怕是山都烧没了。
一旁的衙役们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该说什麽,遇到一个一出事就跑得比谁都飞快的县府大人,他们比谁都无力。
“还愣著做什麽!”部下瞪眼扫过眾人,“去流芳百世喊人,救火。”
……
卫承德刚带著人回来堂会时,就见到衙头带著衙役匆匆往这裏赶,下意识地以为是消息走漏了,这些人过来找自己麻烦。
偷偷绑了这麽多元阳府弟子来堂会,这要传出去,他们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罪名了。
不仅钱一两钱二两大人还没捞出来,他们可能都还要再进去五个人。
“爹,大伯二伯四叔,你们赶紧进去。”
卫承德压低了声音,对四人焦急地说。
卫胜也听到了脚步声,点了一下头,便与自己的兄弟一起躲进了门內,门缝虚掩著,卫承德想关上,可这个时候衙头等人已经来到了近前。
要是再做“关门”的举动便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人家就算一开始没怀疑也要怀疑。
故而卫承德没关门,门开著,透著门缝,裏头卫胜都能听到外面的情况,而卫承德也能听到门內二伯粗重的呼吸声,大得像是响在耳边。
卫承德用力地咳了一声。
咳得整个后院都是他的声音。
大伯奇怪道:“被口水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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