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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漫不经心地说:“不好办,除非揪出背后的人,不然这结界一破,这元阳府也没有活口了。”声音刚落,大树后面的那些人都红了眼睛,开始挣扎起来。
白衣淡淡道:“那就都杀了。”
身后眾人一静。
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容九揉了揉眉心,这些人对白凌、白衣两个人的態度对比也太强烈了。白衣他是干了什麽吧?容九问:“既然他们不出来,我们能不能进去。”
白衣跟白凌看向了容九,可两个人又心虚地错开了视线。
容九感觉到不对,试探地问:“你们试过了?”
“我们打了一场,这门內的弟子应该都认识我们了。”白凌沉吟著说。
容九、轩辕晟心想,这打的一场怕是动静不小。
“易容呢。”容九问。
白凌道:“我们两个一出现,他们就躲。”
容九:“……”
白凌伸出手按了按容九的眉心,温声说:“能改变容貌,但改不了气息,那两个人知道我们在,不会出来的,一旦知道我们在嚐试突破结界,他们就跑。”
容九也为难了。
这两个老家伙居然这麽精明?
“现在他们是打算拿元阳府跟凉县的人在要挟我们。”白凌说:“这些血雾能够不动声色地吞噬凉县百姓的精血反馈给他们,一旦时间一长,他们会通过这些力量养好伤势,到时候会有些麻烦。”
“他们身上有伤?”容九问。
“嗯,想来是猎捕檮杌时,受的伤,还不轻呢。”白凌勾了勾唇,道著对这两人异想天开的嘲讽,檮杌若是真能捕捉,他早就拿下封进古兽图。
那东西,可是与魔界的入口绑在一起。
即便封印了,也会挣脱。
每到天黑怕是有他们好受。
“我们进不去,但你们可以试试。”白凌看向了荒火、战向阳、轩辕晟三人,“不用把他们逼出来,只要打断对方对恶婆头发的掌控就可,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破入结界之內,这样一来,我也有办法隱藏气息。”
只要躲进元阳府倒也方便多了。
主要问题是在这一道结界。
轩辕晟、战向阳点了下头:“我们试试。”
说完两个人就从树上消失,往前方打探情况去。
容九看向留下的荒火,“你不去吗?”
荒火不答。
白凌体贴地道:“別难为他了。”
荒火点了点头,往白凌身边靠了靠。
以示对白凌此言的讚同。
容九好笑,见元阳府四周有白凌跟白衣守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容九就从树上下来,查过地上这些弟子的伤势。
被容九一靠近,这些人全身绷紧,露出戒备。见到容九翻看他们的伤口,他们还呲牙露出恼怒的神色。
黑猊一尾巴甩了过去,在他们脸上抽出了一道鞭痕。
疼得这些人喊不出声来。
容九看了一眼,“被点穴了吗?也好,安静点。不过黑猊,这样我看不到他们的伤口,能把他们弄出来吗?也不用弄全部,只要能瞧见伤势就好。”
黑猊闻声想了想,爪子一拍地面,三个人从坑裏蹭地腾出身来,露出了上半身。
下半身还卡在坑裏,覆盖面完美。
容九见状弯了弯眼,“谢谢。”
黑猊候在容九身旁,不时扫向了其他颗头颅,眼露威胁,其他人也不敢出声,让容九安静检查。
三个人伤口分別在手臂、胸膛、后背。
都是在关键位置。
容九解开他们衣裳,仔细地查看过伤势。
这一看,也发觉伤口奇怪得很。
“这伤势不似兽爪也不似牙齿,更不是树枝所伤的,像是月牙一样的痕跡,像利刃,可空气裏又携著一股铁锈味,像是什麽妖兽的味道。”
容九嗅了一下味道,拧了下眉头,大胆地伸手撕了一块皮肉下来,观察这年轻弟子的脸色,见他面不改色,看容九看他,还有精神头瞪一眼过来,容九见状,伸手用力地按压了一下。
那年轻弟子微微吃痛,以眼神做威胁,你做什麽!
其他两人也是一脸怒色。
容九收回手,耐心地擦拭干净上面的鲜血,淡声道:“我刚才的力道不说用了全力,可真按在你这伤口上,不说你要痛得满地打滚,也绝对没有精力看我,你这后背已经没知觉了,你没察觉到吗?”
年轻弟子被容九这一说,显然不信。
容九莞尔一笑,也不生气,走到了隔壁一人,这人的伤口是在手臂,容九在手臂的伤口按了按,这人也依旧没什麽感觉,到了第三人也不必说,情况都是一样的。
伤口还是鲜红的,也经过了简单的处理,血止住了。
可在容九跟白凌、白衣的眼裏,他们的伤口上的生机正在不断地流失,像是有一根细线在不断地抽取著他们身上的生命力。
而他们正渐渐地步向枯竭。
连最基本的痛觉都没了。
容九看过这满坑的人,二、三十人,是个大工程。
“我们可能要回一趟堂会。”这些人,要救也得要有药材,“荒火,帮个忙。”
被点名的荒火,从树上慢吞吞地下来,手脚脸都蒙了个结实,一脸面无表情地准备上前动手,容九拦住了他,眨眨眼道:“这裏就是凉县,你回去堂会喊卫承德他们来帮忙,也不用多少时辰,咱们何必自己动手。”
荒火收回手:“……你说得很有道理。”
容九訕笑道,“极南森林那是迫不得已,在这儿,咱们能使唤的就使唤。”
荒火表情这才好看些。
通知也不用荒火专门跑一趟腿,白凌提醒了容九之前卫承德给的那块通灵石,容九用通灵石叫了卫承德来,不过一刻鍾,卫承德就带了人迅速抵达。.
见到容九,卫承德箭步冲上前,噗通一声就跪了地,震得容九都一个激灵。
荒火伸手弹出一个结界,把卫承德挡在了外面。
黑猊也露出了爪子,云爆下意识就要弹出。
若非確定这就是卫承德,它都要动手了。
“姑娘!小卫子对不起你,我本来说好在村庄裏等你们,可刚好赶上我爹跟我叔还有我小弟他们都来了,我就没能去村子裏。”
卫承德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很是难过。
这件事还真是他的失职。
如果容九要治罪,卫承德也只能服罪。
容九倒不在意这个小问题,正要叫他起来,白凌从树上下来,神色平静地看著卫承德,“流族堂会出了什麽事。”
卫承德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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