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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定的计划就是分成两批人,先后过流川之境,在凉县登岸,一起在凉县会合,但从他们穿过空间裂缝的情况来看,流域根本没来过,而在观音岛的时候,流域可是走在他们前面的。
那这个人现在是在哪裏。
容九也猜不透。
白凌道:“地图我给他了。”
容九:“嗯?”
“他怎麽走,那便是他的考虑。”
容九嗅出了一丝不妙的预兆,白凌笑著拍了拍她的头,“別担心,別人找不了他的麻烦。”
容九读了读这句话的背后含义。
这是別人要倒霉了的意思?
对吗?
……
圣域。
眾所周知,通过空间通道的三岔口之后,乘著云船一路直行,就能抵达前往圣域的海上之门,从海上之门出来,就能进入圣域的腾云县。
以腾云县为起点,可以去往圣域各地。
这是一条最正常也是唯一一条能登入圣域的路。像是顶冠灵鸟地图上所示的小路,在这地方是不会有別人知道的。就是知道也没有人敢走。
白凌確实是將地图给了流域,但给地图时,白凌贴心地给流域画出了路线,还是加粗的,小路在加粗的路线图裏,自然就被忽略了。
流域在观音岛等了两天没等到白凌他们,他这个人讲究行动力跟效率,故而在第三天等不到人之后直接领著百裏狱司一起踏过珊瑚礁,进入旋涡,走进了空间通道。
带船什麽的,那不是他的作风。
流域靠著自己强悍的实力,百裏狱司骑著他的绿牛,两人慢悠悠地走在了空间通道內,速度对比云船確实是慢了一些。
但有一个好处。
但凡见到的人跟船,都不敢招惹他们。
能在空间通道走的,那都是狠人。
啊,有人问为什麽都是走同一条路,但是流域跟容九他们就没碰见呢?这裏就讲究一个十分哲学的问题了,总结为:別问,问了就是作者安排的。
若是以正常的理由来解释,便是……
流域在进空间通道后,手贱试了试空间通道的稳定性,结果被乱流吸了进去,等他跟百裏狱司出来时,完美地与容九他们错过。
等他们抵达三岔口时,容九他们刚离开了两天。
也是三岔口经过一番文牒彻查之后的特殊时期。
一身气场强大,容貌俊美的俊公子还有一身绿得刺眼的绿公子及他的坐骑,这两个人一现身在三岔口,几乎没有人敢拦他们的路。
可有一些人不想拦也得拦,那便是三岔口的守兵。
前两天才刚出现了有人冒用文牒进圣域,出了这种事,当值的士兵跟队长都被召回了圣域,正在牢裏等待著圣城的刑罚,前例就在前面摆著,这一批新换来的士兵当然不敢顶风作案。就是有心想要放这些人过去,他们也没这个狗胆。
故而只能硬著头皮,持著兵器,抖著手哆哆嗦嗦地看著他们。
大哥,你要不动手把我们打晕吧。
求求了。
眼看著流域跟百裏狱司一步步地逼上前,守兵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时候,一个新兵大著胆子,本著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狠狠心上了前,挡在了流域面前,道:“票!”
“你们的票呢!”
流域闻声动作一顿,扭头就看向了百裏狱司,眼底意思明显。
——你解决。
百裏狱司牵著老牛,上前一步,温和地笑笑,“什麽票?”
小兵没料到对方这般好说话,心下捏了一把冷汗时又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压制著惊喜,道:“票,就是那个……过去的通行船票。”
“我们坐船了吗?”百裏狱司问。
“啊?”士兵愣住。
百裏狱司好脾气地道:“我们没有坐船,为什麽需要船票。”
士兵闻声想道,对啊。
他们没坐船为什麽要船票!
不对!
士兵猛地甩头,“每个人都要票,船票也可以,通行船票也可以,只要过这裏,都要买票。”
百裏狱司扯了一下要掉头走掉的老牛,与士兵好脾气地道:“你们这卖的是船票,可我们没有坐船,也没有开船,为何也要我们买票,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可是其他人都要买票……”
百裏狱司问:“其他人跟我们一样走路吗?”
眾人心底呐喊:那是绝对没有!
没人敢这麽走!
百裏狱司笑笑,“没有是不是。他们没有,所以他们买票,可我们走了,是不是不用买。”
这听著好像有道理。
可怎麽就觉得哪裏不对。
百裏狱司问:“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们过了。”
“可……可……”
士兵想说可是没有这样的规矩,然而一眼瞥见流域的表情,士兵嚇得不敢吱声,边上的小队长早就把这一切看在眼底,闻声喊道:“让他们过。”
他们没坐船不用买船票这个理由虽然蹩脚,但也能说得通,不管怎样,先把这两位大神送走再说。至於通行令这东西,那是看守海上之门的那些家伙负责的,可与他们无关。
走走走,赶紧送走先。
士兵听到这话,忙让开了位置,恭恭敬敬地送他们离开。
流域满脸不耐烦地大步跨过,脚踩在虚空,可步子不沉,只见原地只泛开一点涟漪,像是踩著水波渡过的,这无形间展露出来的实力叫左右两岸的人都变了脸色。
连队长都心道好险。
这要是动起手来,他们还不够对方一招秒的。
就是经过的船只见到流域都远远地避开了。
不敢招惹了眼前的人。
但有一条云船除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废了修为,所以谷津跟谷朝两兄弟並没有注意到这前方的动静,此时还在按照正常程序上船,谷津搀扶著谷解翁一起,举止小心。
谷朝抱著一个玻璃瓶子喃喃自语,宛若失了智。
若说谷解翁他们来时是骄傲张扬的孔雀,如今走得就像一群落败的公鸡。
十分地挫败。
两天前的场面,注定要成为了他们一辈子的阴影。
也成为三岔口眾人津津乐道的谈闻。
“我自己来吧。”谷解翁拒绝了谷津的搀扶,自己登了船,神色间十分焦急,眾人见他这模样都道修为被废对他打击实在太大了。
连一点长老面子都顾不得维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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