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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冷静下来之后,容九知道前往圣域才是最正確的决定,所以要说怪白凌,那是真的没有。
然而眼前的男子这话问得,也著实让容九反省了一下。她这几天的表现確实很像是在迁怒。
容九瞧著白凌的眼,轻吻了吻他的眼睛,“之前有一点,但现在不生气了。”
“那我今晚跟你睡。”白凌说。
容九:“……”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不想与白衣同屋。
容九凝视著男子的眼睛,“不行。”
白凌:“……”
……
云船上,容九劝了白凌许久,才让这人答应不再闹小脾气,回去跟白衣一起住。然白凌说:“这个时间我也不困,我们来谈谈別的。”
容九:“……那我们来研究地图吧。”
白凌笑笑道:“好。”
地图展开,容九指著他们所在的位置道:“我们现在在这裏,以地图所標示,我们通过空间通道这一段,出去后,就会直接抵达圣域的海门。”
“这门是圣域管辖海路的海上之门。不管是行水路还是走云路,都会在此停留,通过检查,检测身份,才能顺利进入圣域之內。”
“可我们这一行是偷渡来的,別说通行令,就是正常的身份文牒我们都没有,必然不能走这一个海上之门。”
白凌乖巧地点头,问:“那怎麽办。”
容九说:“不过给我们送地图的这位朋友似乎也考虑到我们没有身份这一点,所以地图多出了一条陆路。”
白凌点评说:“很体贴。”
“但要走这一条陆路的话,我们必须要提前脱离空间通道,在重兵把守的出口前离开,再入海路,绕过海路之后,从偏远的凉县登岸,再从这一座小村庄往圣域中心靠近。这样一来才能躲过重重检查,但是。”
白凌顺著容九的话,“但是什麽。”
容九皱眉道:“时间费时先不说,主要是有一个麻烦。走过的那一段海路,要通过流川之境。”
那十大凶境的榜一。
赫赫有名的流川之境。
诞生了古兽图跟神魔战场这等东西的神秘秘境。
正是因为有这凶境阻拦,所以凉县那一片的海域才没有圣使把守,因为天然的屏障,就阻断了眾多人的偷渡之路。
也拦住了他们。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段。
可危机可一点都不容小覷。
容九刚才提议大家轮守也是这个原因,他们所能够安稳度过的,也只有这一段云海之路了,接下来的时间怕是很难再有如此愜意的时候。
且这一段流川之境不一定能够闯得过,容九刚才也一直在想,有没有別的办法绕过流川之境,进入凉县。
可圣域的每个地方都有关卡,每个关卡都有圣使把守,没有身份文牒,想要闯进其中,困难重重。
容九看著地图思索,很想去问问这地图的主人,过这一段路,是不是还有什麽诀窍。
然而顶冠的口信他们至今还翻译不出来。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带了什麽话。
容九轻吐出一口气,“阿凌,要不我们再去找灵鸟问……”话音未落,容九的话声徒然顿住。
她的目光渐渐放柔。
只见与她说话的白凌已经睡著,窄小的床榻容不下高大的他,身子蜷缩在床榻上,两条长腿只能蜷缩在床尾,脚踝以下腾空的。
头靠在容九的枕头上,闻著她的味道,睡得香甜,这枕头是归归刚刚才给她送来,她隨意地放在了床上。
可这个人把位置摆正了,半枹半枕地靠在了她的圆枕上,睡得极沉,容九静静地凝视著他的睡顏。
目光落在了他眼下的青色。
想想这些日子她虽陪著小麒麟睡觉,可其实白凌也时常不在屋內,一直都在甲板巡视,或许那一封信所带来的伤害一直都不局限於她。
这个男人肯定也很紧张。
容九温柔地望著他的面容,將白凌的靴子给解下,轻轻地盖上了被子,坐在了另一侧的椅子思索这个问题。
但始终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
六天后,云船顺利地走完了空间通道的最后一段路,在这一条路上,容九他们也开始感觉到了其他人的存在。
但从气息观察,並不是檮杌的。
那兽似乎比他们跑得要远。
可不是檮杌,反而更叫他们感觉到棘手。
能在通往海上之门的出口路段匯聚的人,必然是各个灵域的人,而算上时间,贡船的运送时间点也是现在。
这个时候来的人,必然很多。
一旦被发现,那他们私闯圣域的罪也藏不住了。
说不定还会造成围攻。
无价跟至宝这段时间也守在瞭望塔不敢走开,巡查到一丝痕跡就来通报,而这天,无价也来说:“前方有个三岔口,各个地域的云船都在那儿聚集了,似乎是排队出去,出口应该是离这不远了,如果我们也拐道进入,可能逃不过被发现的命运。”
“阿九姑娘,现在怎麽做。”
荒火道:“从地图上看,不管是要去往出口,还是要去凉县,都必须要经过三岔口。”
轩辕晟道:“出口往前,往凉县往右,容九,你怎麽选。”
容九目光落在前方的三岔口,眼底闪过思索,“有旗帜吗?”
“旗帜?”
几人反应都快,想起这一路观察的云船,確实都带有旗帜,而他们这光禿禿的什麽都没有,反而更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拿一只旗帜先混过去確实也是个方法。
无价想了想,道:“地下联盟的行吗?”
轩辕晟笑著望他,“你还觉得自己不够扎眼呢?”.
荒火若有所思道:“要是插上这个,想来我们这一路都是沐浴著眾人羡慕的视线过去的。”
白衣:“嗤。”
荒火问:“你在笑吗?”
无价摸了摸鼻子,“我身为地下联盟的人,身上带的当然是地下联盟的旗了,换一个我主子也不肯干啊。”
荒火道:“用火族的吧。”
眾人道:“一样扎眼。”
荒火:“……”
几人因为旗帜问题商討不定,用东凤国的凤凰太过罕见,用炼药师公会的太过陌生,用战向阳的水族旗帜眾人又不答应,那太给战叔林长脸了。
最后轩辕晟干脆取来笔墨,拉了一块干净的布,“来,一人一笔。画一张。”
眾人:“……”也行。
容九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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