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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椿的元神隨著根茎的探入,也入到了勿僧的丹田,第一眼看到那一片浑浊的灵海,花椿十分意外,“这丹海怎会这般浑浊,完全看不到灵根的属性。”花椿怔怔地瞧著,却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
正常灵族的丹海,是十分纯澈与清净的。
如战叔林的丹海,他习水术,丹海之內凝聚的就是一片蓝色的深海,便是有混杂其他的,也是十分稀少,一眼看去,就是一片深蓝,而一个人的丹海色泽越是纯粹,这说明他的修炼越加专一,专注。
凝练的灵力自然也是越发强韧。
可勿僧这个,不说纯粹,就是简单的干净都做不到。
杂,且乱。
不是代表死亡之力的黑。
也没有大净化术的光明。
是一整片的灰色。
介於两者之间的中间地带,如她看到的勿僧本人,可勿僧的体质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花椿疑惑地瞧著眼前的浓雾,试图將灵根往內再探,可浓雾太深,花椿跟著走不进多远。
隨著越往內,前进就越发艰难。
似乎是有什麽东西挡著自己前进。
花椿蹙眉,试图加重力道,然而浓雾將自己往外一推,花椿被推得退了半步,心头火起,花椿一声轻喝,元神之力凝聚而来,化为更长的藤曼,搅破了浓雾,迅猛向前。
鐺。
似是打在了金属的身上。
这让花椿发出了一阵意外之声。
“那是什麽。”
有东西一闪而过,花椿大步地冲向了前方,然而穿过浓雾之后,前方猛然爆发出一股强悍的守护之力,力量弹开间,花椿退避不及,整个人被重重地摔飞出去!
元神被弹出勿僧的丹海,花椿回到了自己的肉身,睁开眼的瞬间,花椿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勿僧脸色骤变,“花椿姑娘!”
战叔林刚刚从院外回来,听到屋內动静,猛地推开门,一看见到女孩满身的鲜血,脸色骤变。
花椿从窗边软软地倒了下来。
战叔林飞奔上前將人接住,“你怎麽了?怎麽了?”
花椿双眼愣愣地看著勿僧,“原来,原来是这样……”女孩张口要说,可心口的绞痛不住传来,疼得花椿满地打滚,不断惨叫。
战叔林跟勿僧都被这变故给嚇住,战叔林怒喝:“你对她做了什麽!”
勿僧茫然,“我没有啊……”
是花椿要看他的丹田。
可他並未做出什麽来。
勿僧盯著痛苦的花椿,也十分担心,可见著女孩身上的变故,勿僧徒然变色道:“她身上,怎麽裂开了。”
战叔林低头一看,脸色也瞬间苍白。
花椿身上密密麻麻地出现了裂缝。
而刻在她脸颊旁属於神树的印记,更是在缓缓退却。
似乎是要消失了。
战叔林要疯了,“她到底怎麽了!”
……
观音岛。
海岛上空的乌云不住聚集,黑沉沉的云朵宛若要压在了人的心尖上。
本来在四处寻找坐標的士兵也被喊了回来。
轰隆一声巨响。
天边划过一道惨烈的白光。
惊得眾人都嚇了一跳。
而下一瞬,大雨也猛然砸落。
滴答答。
越来越大。
打在人身上生疼得厉害。
连结界都拦不住这黑色雨水。
“是腐雨,这雨下起来没有半天是不会停了,进圣域的计划看来要被耽误了。”张雨扬担忧地道。
史雨信说:“应该不会耽误,刚才无价公子下了命令,让我们原地等候,隨时准备进圣域。”
张雨扬意外,“找到入口了吗?”
史雨信道:“没听说,不过上面的命令是这样的。”
张雨扬闻声面露奇怪,“你们说,这圣域的入口真的在这吗?”
老八道:“在吧,不然我们来这裏做什麽。”
有人说:“可这麽小的岛……”
说话间,几人都一起往观音岛看去,虽说这岛屿起了观音两字,然而此处可与观音丝毫没有一点关係,不,不止与观音无关,怕是岛字也扯不上关係,这“观音岛”在经验老道的老八跟张雨扬看来,其实就是一片珊瑚礁。
珊瑚群色泽鲜艳,十分漂亮,一整片的礁石有一半沉在海裏,一半浮出了水面上,两相辉映,折射在阳光之下,像是一片出没在空灵海的彩色的海。海中还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是悦耳的风铃声。
十分动听。
几人判断“观音”两字就是由此而来。
若说景色,確实是美的,可要说此地是圣域的入口,他们听著却满是茫然,因为这半天时间,白凌就让他们搜遍了这整片珊瑚礁,可他们並没有在这裏找到任何一个类似或是疑似洞口的地方。
就是海下他们也找了。
没有。
眼看风雨渐大,这会別说是入口了,就是眼前的珊瑚礁都渐渐被上升的水位给吞没了,五光十色的彩色海洋,也化为了一片浑浊的深色,这腐雨之下,就是千年的珊瑚也受不住它们的厉害啊。.
史雨信嘀咕道:“真是可惜了,早知道会被这雨毁了,我就应该挖两块回去,也能卖个好价格。”
老八啐道:“天真,这珊瑚礁底下可都是食人鱼,刚才下去的兄弟都是拚著九死一生回来的,你去挖一块试试,动了它们的窝,看那些东西不把你吞了才怪。”
史雨信怂了,嘀咕道:“那麽多吗?”
“吃一个你没问题。”老八泼了一盆冷水。
史雨信:当我没说。
几人在底仓烤火,待轮班的时辰一到,他们也披上了蓑衣替换了士兵轮班,而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大家已经分不清是傍晚还是深夜,大雨之下,连视力都成了问题。
而在这时,天空骤然化出了一道紫色的闪电。
惊得几人都变了脸色。
张雨扬脸色凝重。
老八骂了几句,“操啊,这雷电,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在渡劫呢。”
史雨信问:“是不是真有人渡劫。”
“不是,那不是劫云吗,再说青天白日的谁在海上渡劫。”又不是谁都是白凌,有那麽大的胆子在海上渡劫。老八擦了一把脸上的雨,忽然神色顿住,意外道:“咦,这雨……”
“怎麽了?被烫到了?”张雨扬问。
老八舔了舔嘴唇,“不是,这雨怎麽一股血腥味。”
史雨信乐了:“你是第一次喝到腐雨吧,明明是酸的,又怎麽会有血腥味。”
老八脸色也变了,“不是,这雨真的是一股血味。”
两人被他说得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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