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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跟白凌被赶出了荒火的房间,可容九並没有生气,得知有办法能同步掌握到勿僧那边的情况,容九这一晚上睡得也还算踏实。
即便只有短短的两个时辰。
醒来后,容九便与白凌道,“我想过去荒火那一边。”
白凌早知道她心意,並没有阻止,轻声说:“去吧。我今天与无价商討一些事,晚上过去接你。”
容九道:“好。”
天一亮,容九做完早课出来,便去找了龙牙、麒麟,两个小家伙在自己的臥室裏睡得东倒西歪,直接把赤玉的床给占没有了。
赤玉便去找了容欢挤一屋,並不在此地。
屋內只有两个小家伙在。
容九叫醒龙牙,不大一会,麒麟也迷迷糊糊地醒来,缠著两人,容九便也將麒麟带上,三人一番洗漱与整理,叫上了一直候著的归归,便带著早餐往荒火的房间。
荒火睡眼惺忪地开门时,就见到门口站著的四道身影。
提著不小的包袱。
身后不远还跟著瞧情况的容欢跟赤玉。
荒火一会便清醒,打量著容九上下,狐疑地道:“容九?”
这麽早?
容九笑道:“打扰你睡觉了,门开了,你回屋继续睡吧,我们今天自己玩,不会把你的地方弄脏。”说话间,归归取出了四双干净的鞋子放在了地上。
两大两小。
正好一排。
在荒火还没反应过来时,容九跟归归已经將鞋子换好,龙牙与麒麟有样学样,一大一小,五岁的孩子带著一岁多的幼童,与荒火敬礼招呼道:“早。”
荒火:“……早。”
四人拦在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荒火不得不让开步子,让他们进来。待人进屋之后,龙牙跟麒麟乖乖洗手,坐在了容九的两侧,三双眼睛一起瞧著荒火。
无辜又充满了单纯。
荒火:“……”..
荒火一身舒適的单衣,坐在单人椅上,若有所思地瞧著三人,考虑著他们的来意,然而对峙许久,容九微笑以对,也不出声。
荒火认输,挥手打出一道灵力落在水幕上。
“你们自己看,有事你再喊我。”
容九微笑:“你自便。”
荒火:“……”为何有种自己的窝被人占了的错觉。
但这不是错觉。
荒火补了一觉起来,他们依然在,容九带著麒麟、龙牙守在了水幕前,归归在旁,四人一起盯著水幕交流,他们也不霸占空间。
只在小小的一方客厅裏守著。
荒火一出房间就见到了他们正交头接耳,可一看到他出来,他们便停止了说话,龙牙当即站了起来,噔噔蹬地去往茶桌,倒了一杯水,又噔噔蹬地跑回来双手捧著递给了荒火。
麒麟个小,够不到茶桌,便到一旁的梳洗盆打了水,拧了毛巾递给了荒火,“擦脸脸。”
容九起身与归归交代了一句,没过多久,一份做好的早饭也摆在了他面前。
伺候周到。
体贴完美。
荒火看了看容九,久久没动。
容九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接下来几天,都会打扰一下你。”
荒火拿绢布慢悠悠地擦了擦汤勺,在容九的盯视下,漫不经心地说:“不止一下。”
容九道:“会尽量不打扰到你。”
荒火吃了一口小米粥,“已经打扰到了。”
容九托著腮,“那也没办法,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只能死赖著了。”
说话时,龙牙跟麒麟也托著腮,瞅著荒火。
三双眼睛一同盯视下,荒火握著勺子的手顿一顿,迎上这般单纯又充满乞求的眼神,荒火拒绝的话说不出来,迟疑间,容九眨眨眼道:“我本来还想喊白衣。”
“拿白衣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你让他来住。”荒火淡淡道,“他来我就给你们腾房间。”
容九闻声:“……”
这怎麽可能做到。
“荒火,你真的不答应吗?当我欠你一次人情。”容九软了態度。
荒火没有回复容九,专心地用完了一碗粥,將餐盘往边上推了推,才与容九说话:“所以你现在不能去水域,就打算紧盯著这水幕监视他们麽。”
容九皱眉,“不是监视,只想预防意外。”
“並无不同,都是监视。”荒火优雅地擦了擦嘴,“而且这东西看了又有何用,若是出事,你也根本赶不及去救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们送死,不如不看。”
容九皱眉。
荒火道:“想看,就说服白凌,调转航道吧。”
容九抬眸看他,“水域可能是一个陷阱……”
荒火:“可你现在也在盯著这个陷阱,而且越盯越深,既带著不安与忧虑上路,不如过去一探究竟,也省却了你的心魔作祟。”
容九拧眉,她想去,可阿凌不会答应,而且不答应的根源十有八九是在自己身上。
所以这个问题根本无解。
容九清楚这点,她也知道荒火不会看不出来,可这人依旧不愿意让自己观察水域情况,虽然確实如他所说,看了也没用。
可这一点心安的念头都被掐灭,容九也有些难受。
荒火道:“放宽心,好好调养身体,你的情况並没有你想象得好。”
“我放不开。”容九冷声说。
荒火道:“那就去水域,亲眼看看也好安一下心。”
容九不悦地盯著他。
明明知道不可能还说这样的话。
荒火淡定回视,道:“白衣在,我也一样的说法,你俩想借通灵石监督水域也没有用,隔靴抓痒,徒劳无功。不如不看。”
容九皱眉,“这就是你的想法吗?”
荒火道:“是。”
“你同意去水域?”容九捕捉著荒火的语气关键。
荒火淡淡地看向她,“我从没反对过。”
“为什麽。”容九问,“你的態度变化得这麽快,昨晚你明明答应了给我看。”
荒火:“没有。”
“我说了试试,但没答应。”
容九脸色微沉,盯著荒火,激將道:“水族与火族也算世仇,两族相爭第一之名已经有数千年历史,直至火域封闭之后才中断了爭执,我不知你对水域居然还有这麽深的感情。一旦我们去水域,那就相当於是战叔林的外援。你就不介意麽?”
荒火漫不经心地转向了水幕,若有所思道:“可能作为胜利者,想去笑一笑他们。”
容九:“……”
真是一个朴实的理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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