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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已经说完,无价领著人与勿僧作揖,“您这一路,保重。”
勿僧失魂落魄地上了海船,海船离去,人影渐渐消失在视野裏。
无价远送船影渐渐地消失在海上,喃喃道:“这一路可是主子对您的最后考验,您如果闯不过去,失去的怕不止是一个幽若了……”
白凌这一番用意,不止是他,怕是当时在场的几人都猜到了。
至宝道:“早该如此。”
无价叹气,“至宝你铁石心肠呐。”
至宝:“……上次借的钱还我。”
无价转过脸就换上了一张哭脸,“多年兄弟,你跟我要钱?我们的感情是钱能够分割的吗?”
至宝冷声道:“我铁心石肠。”
无价:“……”
我错了。
这夜,海船沿著观音岛的方向前进,与勿僧的航线彻底分开。
分別驶向了两个方向。
而在这天深夜,乌云高罩,不见星光与月色的黑幕裏,一道人影从底舱悄无声息地出现,沿著甲板边缘慢慢地脱出结界,小心地落入深海,往水域的方向前进。
只是刚刚走出两步,人影就停了下来。
再不敢动了。
容九看著挡在眼前的几道影子,默了默。
敢情这是约好了啊!
轩辕晟扇子收住了,似笑非笑,回视容九,“睡不著出来散步吗?”
容九扯了扯嘴角,硬著头皮回道:“是啊。”
荒火道:“真巧,我也是。”
容九:“……”
瞥一眼,只见荒火依旧罩著那一身大长袍,一副他也是出来散步的闲散神色。
而白衣冷冷淡淡地站在那,也没有人敢说他。
容九將目光转向战向阳。
战向阳一副我与眾人不是一伙的,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被抓包的容九,道:“我来给你们送行,看看你们走几个。”说罢,道:“就差白凌了。”
轩辕晟闻声笑道:“阿凌?他怕是我们这裏第一个到的。”
声落,容九似有所感地回头,就见白凌从阴暗处走了出来,微笑道:“阿九,你说的要陪麒麟睡?”
容九:“……”
失策了!
忘记白凌与麒麟心意相通,她一走,白凌又怎麽会感觉不到。
容九揉了揉脸,舔著笑脸与白凌道:“阿凌,我就是睡不著……出来走走……”
轩辕晟道:“容九你这借口我都不信。”
容九瞪了过去,闭嘴了你!
轩辕晟笑得眉眼弯弯,“看看,还恼羞成怒了。”
容九嘴角一抽,这人怎麽与流域混了几天,就越发幼稚了。容九也不理轩辕晟,转头迎上了白凌等著她解释的眼神,心头就是一个突。
对於这件事,容九也確实想不出借口来,只能看著白凌,犹豫道:“我……”
“阿九。”
容九抿唇道:“我知道那信是圣域送来的。”
这话出,在场几个男人的目光都是微微变了变。
轩辕晟看向了白衣,“你说的?”
白衣冷冷地看回去。
荒火慢悠悠地说:“我也没说。”
战向阳淡淡道:“我都没见过信。”
容九看著这几个人的来回推諉,终於找回了一点气场上的优势(面子),与白凌道:“我猜的,白衣摧毁信件的速度太快,为疑点一,黑猊暗示白衣解释,是疑点二,他就不是会跟人解释的性子。三,阿凌你的主意变得太快,本来说好去水域你要改道观音岛,如果水域只是被那些人占领,那以白衣的性子应当直接杀了过去,绝不会还留在船上与我们商量,还听从你我的决定。”
“三个疑点,所以我肯定那信是圣域送来的,而不是白衣追杀的那些人送的,你们不想我去掺合水域的事,所以一起撒谎。”
站在白衣身后的黑猊歪了歪头,瞅著容九。
白衣淡声说:“有一点你说错,我没撒谎。”
容九:“……”
白衣道:“信上是有他们的气息,所以铃鐺才会有所动静。”
“那你……”容九蹙眉,那你怎麽会那麽冷静。
白衣凉凉地看向她,“我都能杀向大本营了,为何还要盯著两个嘍囉。捡了芝麻丟西瓜。”
容九默。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让人无言以对。
白衣缓声道:“信確实是圣域送的,一封给你们的警告信,不去水域也不是因为顾忌圣域的势力,纯粹是不想浪费时间。”
“至於你男人瞒著你,是因为你大著肚子,如果再顛簸一趟水域,解决那边的麻烦再出发,等到圣域时,你这肚子可要接近临盆,孩子跟你都危险。”
“所以这主意不可取。”
“听明白了吗?”白衣问。
容九皱著眉头,是明白了。
可这心裏就是不太服气。
圣域这就是挑衅啊!
故意拿信来挑衅他们。
就这麽忍了吗?
还有风池,风池可就是在水域失踪的……
容九一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没死呢。
如果风池一直在等他们呢……
轩辕晟看出了容九心思,脚步一迈,插了个队与容九解释道:“派勿僧过去,已经很给战氏面子,勿僧能够操控死尸,他虽一人前往,可却相等於一支大军,战叔林但凡有翻身的机会,就不会错过勿僧这一个救星,只要正常发挥,这两个人足以稳住水族的局势,从圣域手裏抢回水族的掌控权,当然,这也是阿凌给他们的历练,如果他们连这关都解决不了,那他们没有资格跟我们一起上圣域。”
“轩辕晟……”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轩辕晟慢步上前,推著容九的手臂,淡淡道:“走吧,孩子他娘,那边的事有我们盯著,轮不到你操心。”.
轩辕晟推著容九回船。
荒火跟白衣也跟在了后面。
白凌听著轩辕晟喋喋不休的话,对那一句“孩子他娘”总觉得刺耳,时不时地冲著轩辕晟射了两个眼刀,战向阳瞧著这几人的背影,也慢悠悠地跟上道:“这是没一个人去了。”
这不是故意骚扰人睡觉吗。
荒火闻声回:“我们只是出来散步。”
战向阳想,也只有你是真散步。
容九有一句话没说错,今晚的白衣是要出发去水域杀人的,只是被他们拦下了而已。白衣並没有他表面所显露的那般冷静与不在意,那些人始终是他心上的刺,血液裏的瘤,不除不快。
一听到他们的消息,白衣就不可能再睡得著觉。
在夜刚深时,这个人就有动静了。
也因此,他们几个人也才会聚集在这。
但大家没想到居然还能逮住一个后到的容九。
这个是意外。
就是容九自己都没想到,她是误入了,但也正因为她的出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僵持,破了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而白衣还没有再提离开的事,而是跟著他们一同回了海船。
避过了一场爭执。
这也是几人没想到的。
没想到白衣居然会这麽顺利地回来。
至於荒火,那还真的是散步过来的。
眾人:“……”
……
回了舱房,容九托著腮郁闷的瞧著白凌。
白凌知道她闹情绪,想了想,轻声安抚道:“要不一起去荒火房间吧。”
容九:“……?”荒火房间?
白凌解释道:“他房间有一面水镜,可以观看勿僧跟汉阳城的情况。”
容九起身道:“走!”
荒火:“……”
別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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