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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欢跟明镜走进来时,正对上赤玉这句话,容欢笑道:“赤玉大哥,人类刚出生的小婴儿是没有自保能力的,你带他打猎还早了一点,可能要等个好几年。”
“跟麒麟这样的年纪?”赤玉指著麒麟问。
麒麟忙拍著胸脯说,“我,带打猎,我带。”
龙牙摸了摸麒麟的头,也唰地一下抬头对容欢说:“我也能。”
容欢一下子无措了,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容九,两三岁的孩子带去打猎,这真的能行吗?容九眉头一挑,把锅直接甩出去了。
“那你们等他出来你们问问他,他说能去,你们就去。”
闻声一群人都笑弯了眼睛,麒麟大声欢呼,龙牙板著的小脸上也笑出了两个酒窝。连赤玉都一扫颓废,开始期待起几年后的打猎生活来,一个个瞧见了明镜,也冲他打了招呼。
这一屋子都是熟人,大家便也没客气,让他隨便找个地方坐。
白凌冲了一杯茶,递给了明镜,明镜忙双手接过,坐下后,喝了两口,问道:“师父师爹最近身体怎麽样,可还安好。”
容九笑笑道:“已经没什麽事了,前两天就已经可以出门了,只是我有点懒,所以才一直呆在屋裏,现在后城的种植都还好吗?”
明镜点头道:“一切都好。”
少年又拣了几件成果颇丰的事给容九说了一说,让容九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倒也不是故意逗容九开心,而是这一季的成果確实不错,虽然才刚刚栽下去,但该发芽的也都发芽。
这是他们再乐见不过的事情。
就是城內的百姓也都在说著“奇跡”,这是一个奇跡。
只有明镜知道,是他陪著云商长老將那些神奇的树根给一根根地埋在了地底之下,改造了如今的土壤,又不惜耗费灵液喷洒在后城。
足足洒了半个月,十六天,花去了无数的金钱,这才有了栽下去的种子发了芽,才有了现在的青绿顏色,也才有了如今的田地,明镜想起这一个多月的点滴,心裏像是装满了一般,觉得十分充实。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己想要走的路。
比起带兵打战,他似乎更喜欢这种生活。
容九也瞧出了他的变化,沉吟道:“也不用局限在眼前一地,等你这一季收成了,你再出去看看,或许还有更適合你的誌向。”
明镜道:“师父,我现在就觉得很好,青丝现在也跟著炼药师公会的长老们学习医术,我母亲对此也十分讚同,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已经很好了,对我来说,也是满足的。”
明镜知道有些人在猜测他们以后是不是要召集战向阳一起打回水族,抢回他父亲的位子,可他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就是他的父亲也没有念头。
现在的生活,对他们一家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比起月牙岛时,已经好太多了。
是他们都不敢想的奢求。
容九也没有再多劝,转移话题问道:“你提早过来找欢儿是有什麽事说吗?”明镜进来时的神色,显然有事在身,明镜点了点头,將路上遇见的灵鸟的事说了,少年摸了摸鼻子,“我本来想找小师叔跟龙牙他们一起去抓鸟的。没想到你们也在。”
容九想了想,明镜所说的灵鸟说得確实有些古怪,想及今晚的正事,確实不好出现意外,容九道:“那你们几个人一起去,抓到活的就回来,若是已经出了结界,就隨它去。”
“好!”
一群少年听到有任务,纷纷笑著走了。
赤玉揽著明镜的肩膀,道:“你这小子一个多月不见,怎麽越来越死气沉沉了。”
明镜笑著问:“有吗?”
“有啊,看你这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呢。”几个人边说边走远,等他们离远了,容九也收敛了笑意,望著明镜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凌给容九剥了一颗橘子,边问:“你在考虑他的未来吗。”
容九点了点头,道:“我让他去负责后城的种植区,不是为了让他去当一个农夫,只是想著海上那一段经历对他冲击太大,想著借此磨炼一下他的性子,好让他消化掉那一段黑色历史,毕竟这孩子还很小,可现在看来,”容九嘴角一抽,“磨得太过了。”
磨得一点少年心性都没有了。
还没有赤玉活泼呢。
白凌道:“人各有运,你不用替他忧心太多,也许他有自己的打算。”
“这孩子,还是不能放在后城,要不,送他去火域相逐手下练练。”容九琢磨道。
白凌想了想,道:“要不送荒火手下?”
容九瞧了瞧白凌眼底的促狭,伸手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白凌趁机將橘子塞进了容九的嘴裏,道:“送到江流那吧,江流与他属性同源,在水灵术上也能教他一些,而且性子也乖张,还经常与烽火混在一块,也许能够激活一些少年叛逆。”.
再加上荒火那个强迫症外加洁癖晚期患者,明镜应该是想正经都正经不起来。
容九眼睛一亮,考虑此事的可行性之后,容九也迅速定下了计划,打算等今晚与荒火探个口风,再明天问问明镜的意见,火域对於一个人的磨炼能力,还是有的。
只要把握住机会,明镜总还会进步。
再不成,还有她这个师傅,丹药也会安排上,总能將少年的潜能都激发出来。实力,有时候也是自信的底气,而明镜在海上被磨灭的东西,就是自信。
这东西只能靠著以后一点点地捡回来。
容九在心裏为这个徒弟做了一番计划,隨著时间过去,约定的时间到来,容九跟白凌两个人也出了营帐,但他们不是往篝火堆去的,而是往空间法阵。
与约定的时间没有过去多久,属於火域的凤凰石柱光芒亮起。
当四个姿色各异的男人出现在眼前时,容九险些被眼前的荒火闪瞎了眼,观察了好久,確定了眼前四个人裏除掉了她认识的烽火,相逐,还有依旧一身清爽的江流之外,就剩下一个荒火了。
而此时的荒火一身月白长袍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连头上都戴了一顶帷帽,帷帽的下围也不似女子款式的垂直落下,而是圈在了脖颈附近,化身为了围脖,將这个人的脸包得严严实实,除了一双依旧漂亮的眼睛还露在外面之外,他全身上下包括连手都藏在了衣物、手套
连白凌都因为这人的特殊装扮而围著他绕了两圈,“你烧伤了?”
荒火道:“……没有。”
身为火域之主被烧伤,这是羞辱。
白凌这是故意的吗?
荒火斜了白凌一眼,解释道:“我第一次出门。”
夫妻两人:“……”
那也太“隆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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