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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瞧著这一整袋的火晶,原始的火晶石,还没有雕刻通灵阵也没有经过任何细节改造,就是一块原材料,然而想要临时造一块通灵石並不容易,特別是白凌用的通灵石还不是常规的。
他的可是能够越过主人的同意直接强制通灵的灵石,属於开了掛的,没有一定的功夫是不可能做出来的。
不过地火的一番好意白凌没有拒绝,这些可都是极品火晶,比他用的也不差。
就是让无价去找,也找不到多少。
白凌收好后,想了想,问道:“这东西还有吗?”
地火忙点头,“有,很多呢,这个不够吗?”
白凌面不改色地道:“阿九喜欢,回去给她多带些。”
地火少年不知道这是一种名为秀恩爱的东西,只笑得灿烂,“这个不怕,我那儿有很多,小火也有,都给你。”
作为一个地火的尊严,那就是怎麽能够担心火晶的消耗?
这东西於它来说,就是自己喷吐时的一口气,高温之下凝结而成的晶石,若非见白凌手上总拿著一个,地火也不会带一兜子,因为实在是太不值钱了。
地火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白凌收得毫无心理负担,也毫无负担地让地火跟炎龙在前方开阵。
而他並没有动手。
但过了一会,地火也发觉了一些异常,“凌凌,这些东西有些难杀。”
白凌也早已经发现。
被炎龙打飞出去的魔兵,时隔不久又会出现,被炎龙打死的死亡的数量並不多,只有一半的机率,除非地火直接用炎火化掉,否则以这些东西的抗击打性,十有八九会再回来,
確实是十分麻烦。
但。
白凌问:“……你叫我什麽?”
凌凌?
地火无辜:“你不让我喊你主子,我只能喊你名字。”
“叫我白凌。”白凌道。
“小白,我们要杀完这些东西吗?”地火殷勤地问。
白凌:“……不用,先进城再说。”
“好勒。”
地火得到任务,指挥著炎龙在黑色的潮水裏杀出了一条路来,这炎龙体型庞大,自魔兵之间横穿而过,几乎无人能挡。
在刹那的功夫,搅得魔兵的队形七零八落。
然而总归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初时的突发情况之后,他们也很快从混乱之中缓过劲来,围绕著地火与炎龙,將手中的“破界枪”不住刺来。
“破界枪”之所以能够击穿结界,是因为它们枪头位置刻有魔石,全力击穿之下,枪头能够阻断灵力流动,故而制造出中空的灵力空带。
使得灵力无法延续,产生凝滯。
这就跟在鎧甲上刺出一个洞来一样的道理。..
这种伤害不管是对守护城池的结界还是对人体的伤害都是极大的。
而对於是身形是靠灵力凝聚而成的炎龙来说,更是如此。
数十把“破界枪”同时刺来,虽无法阻止炎龙继续杀人的举动,可也叫它被刺中的身躯顏色在慢慢变淡,第一开始並不显眼,可渐渐的,魔兵也察觉出情况来,开始针对炎龙一同使用长枪攻击。
也是在这时,地火发觉这些东西有些难杀。
白凌也察觉到了,魔兵的体质,与普通灵族都不同。
比起人类跟灵族,他们修灵的天赋不强,可身强,力无穷,单独以武力比拚,很难从他们身上占到便宜,这倒是与火族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火族人自身的体质也是往高大、强壮一面发展,就是火族的女子最低身高也有一米七,一米八都是普遍的,比寻常男子的身高也不差。
而男子更不必说,这边的村民单独拎一个出来,也能打上几招。
只是这数百年的火雨,透支了他们的锻炼意誌,想想连活著都那般艰难了,谁还会去想別的,故而修炼一事就这麽耽误下来。
也確实是可惜。
白凌把玩著手裏的通灵石,通灵石已经不能再有反应,可作为一件打发时间的玩物,还是很有分量。
江流与烽火一路杀了过来,如一把尖刀般闯进黑色潮水裏,与白凌会面时,看到的就是这麽一幕,该怎麽形容呢。闲庭信步、悠然自得地跟在炎龙身旁的男人。
忽略他两米开外的魔兵,江流与烽火想,就是荒火都做不出来他这个神態。
太愜意。
也太悠闲。
瞧见他们时,还掀起眼帘,漫不经心地问:“你们怎麽出来了。”
那语气,有点意外,还有些奇怪。
丝毫没有惊喜。
两个火急火燎赶来担心白凌安危的男人,喉间跟哽著一块石头一样,难受得紧,瞎担心了。这位是需要人支援的样子吗?
没见他连手都没动一下吗?
还玩呢。
然委屈归委屈,烽火跟江流还是冲上前,护在了白凌左右,江流走得慢,身后一个魔兵突击而来,破界枪直刺背心。
烽火察觉不对,提剑回身!
然一道剑影如残影飞过,从前方嗖的一声穿来,越过了烽火,鏗声间,凌厉地將魔兵前后洞穿,连血都来不及流出!
高大的魔兵便瞪著眼睛,在江流的身后轰然倒下,尸体化为灰尘消散。
而那一剑洞穿魔兵的剑影,不是別的,正是他们都见过的承影剑。
江流手裏的伞还没撑开防御,就见眼前的承影剑凌空一闪,回到了白凌身旁,消失在了虚空中,也不知道往哪裏去了。
白凌见两个人还发著呆,眉头一挑,道:“还不过来。”
两个人低著头,闷著声,乖乖地走到了白凌的身后。
地火瞧著他们,陌生,並不是上次见过的男人。
它对荒火还是有点印象的。
这两位不熟。
江流憋了半天,不敢对白凌置气,也不敢说道他的胆大,因为没胆子,只能退而求其次,寻向“容欢”,低声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也不跟著劝劝你姐夫。”
地火眨眨眼。
感觉到江流身上没有恶意,它点了点头,“我下次劝劝,不过……怎麽劝。”地火小心翼翼地问。
江流想了想白凌,忽然一阵沉思,这位看起来也不是能听劝的主,除了容九,他还会听谁的。
而容九可不在。
江流忽然对“容欢”多了一丝同情,只是看了一会,总觉得不对,这眼睛……
烽火將江流伸出去碰触“容欢”的手给拉了回来,低喝道:“你想死吗?”
江流看著眼前的少年,瞳孔微微缩紧。
这……
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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