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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对无价很不给面子,冷冷地说:“借你这五十个兽兵,我还得给他们负责安家补偿还有身后事处理,你敢跟我討价还价,信不信我扣你分红拿来抵账。”
无价瞪眼,“我还比你高一级呢!”
“我主子只有一个。”
凉凉的声音,道明了他只听一个人。叫无价捂著胸口一脸难受,“我要考虑谋朝篡位了。”
白凌死了,他才能登位啊。
那人早知道他脾性,也没把这话当回事,警告道:“劝你赶紧走,它追过来了,我们的人虽然能够在这附近给你接应,可保不齐你自己实力不济跑不到船上。”
无价要被气死了,“谁实力不济了。”
“你。”
那人很坦然地说:“我们这裏头,除了至宝你还打得过谁。”
“打得过至宝还不够强吗?!”无价骂道。
至宝已经是地下联盟裏头数一数二的高手!
那人悠悠地说:“至宝是输给了你的钱。至宝认真,你谁都打不过。”
无价:“……”
无价哀怨道:“你不过是在空灵海混了几年,怎麽就都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那人面无表情地道:“当年少不更事,信了你的邪。”
不然他现在应该是在敖龙大陆吃香的喝辣的,怎麽会在空灵海混得如此淒惨!
无价:淒惨个屁啊啊啊!
整个地下联盟除了自己,就是听他的。
至宝不管事,自家主子也是一个甩甩袖子拍拍屁股就走的渣男,要不是主子还有一个“吉祥物”(实力强)镇场的作用,早就被他们两个人篡位了。
不过这人什麽都好,唯有一点不好,他唯白凌是尊,对自家主子那叫一个死心塌地,是叫他往西就能往西,叫他去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人。
篡位?那是不可能的。
故而空灵海交给他这麽多年,无价从没有担心过。
无价语重心长地道:“千金啊……”
“……”
一个无价,一个至宝,一个千金。
看,地位分明。
那边通讯灵石骤然掐灭,可见气得不轻。
名字一直都是这人心中的痛啊。
每次说不过,用这一招屡试不爽。
气走同伴,无价这才赶紧沿著千金指出来的方位爬上了海面,趁著身后有人善后,便也立刻往至宝的船上去了,一到了船上,就见到了鬼炙,鬼炙看他身后空空如也,不由问道:“太子殿下呢?”
无价一上船,就累瘫在地上,喘著粗气摆摆手道:“太子殿下一时半会怕是上不来了。”
声音一落,四周的人神色微微一拧。
不少人將目光投向了深海,目露担忧。
鬼炙蹙了蹙眉,“他能扛住?”
“扛不住。”无价回得干脆直接,“强撑应该。”
“能撑多久?”
无价深思一番,又看了看深海,说道:“应该没多久,瞧,现在就扛不住了。”
眾人:“……”
不过刚行注目的深海,很快就翻滚起来,犹如被煮沸了的深海,连天空的云层都因此起了变化,阴云沉重,疾风乍起,看来又是一场风暴。
无价本来累得瘫倒在地上,见状很快又爬了起来,快速地从戒指裏翻出了一块灵石,那块灵石被他磨得油光呈亮,可见是经常把玩的。
他拿起灵石就快声道:“主子主子主子主子……”连著一百多声不带停歇,一口气喊完也不见那一头有所反应,无价又气又急,冲那一头喊道:“阿九姑娘出事了啊。”
“您再不应媳妇就没了。”
眾人看著无价跟傻子一样对著通讯灵石对吼,几次想提醒他,空灵海內通讯灵石使用有限,即便是他们的,也经常做摆设之用。
因为这边的通灵网,时灵时不灵,更別说白凌现在是在鈺族之內,那地方就更邪门了。找不到人都是常事,能用上通灵石就有鬼了。
所以不管他怎麽喊,都是没用的。
不过这最后一声,还是叫司天韵跟鬼炙多看了过来。
无价紧紧地捏著灵石,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在眾人想出声安抚无价时,灵石上的光芒闪了一下,一个残缺的画面跳动了一瞬,又很快消失,可还是有所反应了。
眾人:“……”
能用?
无价腹誹,事关媳妇,不能用也得能用。
眾人看不到白凌在何方,但听到了他的声音从裏头传了出来,带著些微的沙哑与疲惫,还有沁骨的冷意,“阿九怎麽了。”
无价赶紧道:“阿九姑娘被白衣重伤了,昏迷不醒。”
那方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无价、司天韵、鬼炙等人听到了一阵杂声。
伴隨著还有兵器切割过鳞甲的声音。
刺啦一声——
刺耳十足。
还带著浓烈的杀意!
连鬼炙都听不出来是什麽声音,那方声音久久未应,但也能感觉得出来没有切断信号,杂音非常多,良久,那人道:“我这就来。”
鬼炙这时出声问:“你在哪。”
白凌冷冷地道:“魔界。”
眾人:“……”
你怎麽就杀到魔界去了?!
鬼炙跟司天韵目光深沉地望著白凌,这境界,怎麽忽然就越拉越大,追都追不上了。
无价急急地道:“你可得快点啊,不然阿九姑娘保不住,小的也可能保不住。”
“什麽小的?”
那方通讯灵石忽然切断,无价不知道最后一句白凌有没有听见,急得想再次激活灵石,可这一次怎麽都没有反应,刚才听到白凌说在魔界,无价也不敢再用“容九的安危”刺激他,怕出了事。
只能悻悻作罢,这时听到司天韵的问答,无价低声道:“我还不確定,不过这船上是不是有医师。”说起这事,无价也认真了。
这要是真的,事情不小。
司天韵听到这话,目光一闪,他转身大步走向容九的房间,至宝跟梦魘都在房间內,两个人守著容九不敢松懈,屋內布下了结界,藏匿了容九的气息。
此时女子身上的两股力量还在围绕著她流转,尽管他们已经给她输送了眾多灵力,可容九就是没有清醒过来,见到司天韵进来,至宝跟梦魘都有些奇怪,这人不是刚刚才出去吗?
司天韵凝视著容九的睡顏,良久,他沉重地抬手,將手指搭在了她的脉象上。
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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