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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声起。
轩辕晟与鬼炙同时出手,一直都被轩辕晟握在掌间的折扇成了最先的攻击利器,轩辕晟扬手打出时,袭向了狐女的眼睛。
这是要遮蔽她的视线。
为此狐女不得不出手抵挡,而这短暂的瞬息功夫,给了鬼炙还有战叔林机会!
就连鬼炙都没有想到,在轩辕晟刚刚打出暗号,鬼炙的声音刚刚落下时,战叔林就动了,这个男子超出了他们所设想的默契,当即取剑刺向了狐女的天灵,直取她的百会,刚刚挡开轩辕晟的折扇的狐女见状发出一声冷笑,对三个人的合攻不以为然,於他来说,便是九品王级,那也是王级。
距离半帝还有著数千万裏的距离。
不过是比螻蚁还强悍一些罢了。
然而螻蚁岂可撼动大象!
不自量力!
狐女隨手一挥,漫天的血雾席卷而来,化为灵璧,將三个人的一击给挡住,这轻而易举的一挥,却也表现出了镜界与镜界之间的差距。
这就是帝级。
即便只是半帝,可也已经沾了一个“帝”字。
这就是他的倚仗,也是他的自信。
不过既然是轩辕晟选取的偷袭时机,自然也计算过狐女的反应,三个人先后重叠的一击,正好將狐女这一道灵璧的力量给抵消了大半。
冲击之下,灵璧力量已经所剩无几。
就在这时,轩辕晟挥出了轩辕剑,这剑不在狐女的计算范围內,轩辕剑是传说中的结界之剑,对於封印、结界的凝结有著奇效,在攻击之中它並不算是最锋利,力量也不是最强的。
但凝成冲击之力击溃这剩下的灵璧力量也足够了。
一击斩出,那血雾凝成的灵璧已然破碎,狐女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而此时,鬼炙跟战叔林也立时跟上第四击,两人的兵器眨眼即至。
冰冷的剑刃距离狐女的门面不过一寸,剑气已经割裂了她的额前皮肤,只差一点就要取掉狐女的性命,丝毫不顾忌这个人这张脸曾经是他们的同伴。
他们都很清楚,在这一刻,只要有一丝犹豫,丟掉性命的人就是他们!
狐女看出来了这些人的杀心,当即化出魂魄就要逃离这具身体,然而她忽略了一直都被轩辕晟挡在后面的白凌,白凌虽然没有与轩辕晟等人同时出手,但他可是这些人之中最懂得阵法的人。
若非他看出了两座陵城的一体,轩辕晟他们也不会这麽快就发现问题。
而这时,他不过是隨在眾人之后,並未出手,看起来十分安静,就是轩辕晟都有意模糊了他的存在,让狐女对白凌放松了警惕。
不过他们等的也就是这一刻。
在黑魂即將逃出之时,轩辕晟一眼看出了机会,侧身让开了早就踩好的方位,留给了白凌,白凌慢步上前,取代了轩辕晟腾出来的空位。
右手一个封印阵早已凝结而成,一手打下!
红色的印记打在额间,如血一般鲜红,黑魂还未来得及逃离就被锁在狐女身內,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轩辕晟、鬼炙、战叔林三人的攻击也分別而至,分別刺进了狐女胸骨的天突,脐中下的气海,脊柱的命门,三穴被锁,狐女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只是刹那,鲜血就从嘴裏喷了出来。
而容九最后出手,以银针封神庭。
同时,五个人快步后撤。
整个动作与攻击一气嗬成,若行云流水,明明是第一次合作,可五个人抓住了这分秒必爭的时机,完美地完成了一次偷袭与正面对抗!
狐女整张脸色涨红,又化为了黑色,一张精致柔媚的无关犹如通天鬼神,布满了血淋淋的血色印纹,看起来十分可怖。
一头乌黑的长发无风自舞,狐女终於承受不住这一等痛苦,仰头高声地叫了出来,声音十足的尖锐,不似一个人类的声音,像极了狐狸的尖啸。
那是狐狸的本体。
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之下,连狐女的肉身也承受不住。
可帝魂就是帝魂,即便是被封印,那冲天的气势四散而开,还是形成了威势將容九几个人都给撞开了,仅这冲势险些就令他们重伤,好在容九他们早有先见之明,在一击得手之后立刻跳上了屋顶,就是龙牙跟赤玉都被容九收进来菖蒲殿內。
至於妖族一行人,容九没有回头去看。
狐女都已经被人附身,那些人是否安全容九也不敢確定,也许早在白凌遇到他们时,这些人就已经死了。
他们冒不得这个险。
再且,跟著他们也只会更危险。
容九与白凌踏上屋顶的瞬间,脚下的红雪就发出了几声动静,有东西穿过红雪抓住了他们的脚踝,白凌足尖一踢,一个扫腿將大批的红雪扫落屋簷,再带得容九一个轻盈地跃身,躲过了这波攻击。
溅起的红雪落得整座院子纷纷扬扬,混在风雪裏,无比冰冷。
在这雪落的瞬间,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也被大家听见。
眾人抬眼看去,也一眼都看到了滚落在地上的几具东西。
他们身上穿著的还是去世前的衣服。
正是那一身简陋的兵服。
只是四肢僵硬。
摔在雪裏的动作在这僵硬之下显得十分诡异,四肢呈现不正常的扭曲,而他们却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神色平常,肤色过份的发白,一双睁开的眼睛充满了麻木与无神,已然成了某人操控的傀儡,浑身上下感受不到任何一点的生气。
就是——
一具死尸。
“啊啊啊啊!”
尖锐的叫声吸引了容九他们的注意力。
不是其他人,正是狐女。
狐女正抱著脑袋,痛苦地惨叫著,她想要拔掉神庭穴的银针,可几次动作都抓不住那银针尾部,反而使得银针越陷越深,为了让这针的效果越发锋利,容九还特意注入了自然灵力,如今那针刺在神庭穴上,对狐女的伤害可想而知。
就听著女子惨叫的声音越来越淒厉。
只差满地打滚。
不过狐女也厉害,在这时,居然还是叫她把银针给揪了下来,粗鲁的动作,扯得头顶的皮肤血肉模糊,鲜血流了她满脸,渗人无比,而她跪在地上不断喘息著,粗重的呼吸听得人神色绷紧,可这个人却还能冲著容九他们露出了一阵诡笑。
看得眾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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