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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火闻声神色淡淡,不置可否。
谁会真心疼那些东西。
放在仓库之內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东西,对荒火来说,就是一些废品。
此时跟容九纠缠几句,不过就是觉得不能太大方,弄得跟送破烂一样,口头上占几句便宜罢了,事实上,荒火给的时候,可一点都没小气。
若不然也不会打开宝库让容九挑选了。
如相逐所想,荒火只是舍不得这两人,无论是容九还是白凌,这一个月来都帮了他们太多太多,而这份恩情,就是倾全族之力也是还不清的。
他们可是救了整座火域。
区区一个兵器库算得了什麽。
便是將四座兵器库的法器都送出去,荒火也能眼也不眨。
容九听到荒火跟相逐的对话,回头道:“也別丧著个脸,我就捡了你们几件兵器,还是给你们留一些了。”
烽火將一箱子重物给扔下,道:“我要信你,我名字倒过来写。”
容九耸了耸肩,“我是对你们火域的未来充满了无限期待,知道你们早晚能补充完这兵器库的存量才这麽做的。但不得不说,贵族的炼器水平,果真非同一般,乃非常人能比。”容九竖起拇指,“就是以后不买卖火晶了,就这炼制云船的一门手艺也能赚大钱。”
相逐失笑摇头:“你这是连吹带捧的,难道还真以为我们会將东西给留下。”
容九笑道:“这不是担心吗,毕竟拿的確实有些多。”
荒火睨了她一眼,“你也知道?”
“对我来说有些多,对火君大人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了。”
“既如此不如多留下来,再挖个两毛,火域闻名的炼器大师如今都被你给治好了,不多要些好处说不过去。”荒火悠悠道。
容九眼眸一转,落在了相逐身上,“我若是向相逐大人开口,莫非大人还会不给。”
“当然不会。”
这一声应得太快,把荒火的面子都给落了。可荒火也不生气,环视一圈,看到了在甲板上帮忙的容欢与赤玉,却没见到该见的那个人,不由问,“他呢。”
容九对他这转移话题的手法了然於心,也顺著荒火的话往下走,给了他一个台阶,回道:“出城时说去取件东西,很快就回来。”
“他倒好意思让你一个女儿家在这码头前后忙活。”
容九扬眉,“我乐意的。”
荒火伸出食指,指了指容九,问向三人,“看到了吗?”
“?”
三人一头雾水。
荒火道:“女大不中留。”
容九撩了撩额间的碎发,深情道:“我们这叫夫妻情深。”
“……”
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闹了一阵,荒火也看出来了容九去意已决,便不再强留,只是叮嘱东西都看好了,丟了他可不给补。容九回道,“定然。”
这方两人唇枪舌战了半天,江流想了想,也上得前来,一旁的忍冬藤早已经等了很久,见到自家主子一动,也屁顛屁顛地捧著木箱上来,看著容九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
“阿九姑娘。”
容九看了一眼他身后,没见到山药跟小辣椒。
忍冬藤看出了她在找人,忙回道:“药铺不能没人,药哥跟小辣椒他们留在药铺帮忙,接治病人,我就出来跑腿了。”说著,忍冬藤將木箱奉上来,容欢在旁见到忙替容九接过。
忍冬藤说:“这些是小辣椒给您准备的一些伤药跟聚灵散,行船路上多有不便,多带些药材有备无患,若遇意外,也能用上,虽然药哥说了,您肯定是个很厉害的炼药师,不缺这些,但总归是我们三个的心意,阿九姑娘您可要收下。”
容九看著容欢手裏沉甸甸的木箱,向忍冬藤还礼道谢。
忍冬藤忙说,“不值得几个钱的。”
“呐,还有我的。”两个人说话间一样东西横插而来,出现在容九面前,容九低头一看,是一把收拢的伞,江流目视別处,边说道:“我也没什麽可以送你,这把伞留著用吧。之前坏的地方,相逐大哥已经帮我修好,不会影响。”
容九看著这熟悉的游鱼戏水图,没有伸出手去接,只拍了拍木盒,笑道:“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这伞,你留著更合適。”
即便容九不识灵宝,可也能看出来江流这伞非比寻常。
这东西过於贵重,不能收。
江流闻声回过头来,本要开口劝说几句,可接触到容九的目光,知道再说也无益,想想也罢,从怀裏取出一块玉佩,扔给了容九,“那给你这个吧。”
“这是什麽?”
容九奇怪地看著手裏的东西。看著材料像是铁质的,可入手又极温暖,很特殊的材料。似玉非玉,似铁非铁,刻著两条游鱼。..
与伞上的图案倒是有些相似。
“我也不知道,我爹给我的,给你留个念想。”
容九:“……”
“不准拒绝,要实在不喜欢,下次再见你再还我。”
“……”
没见过有人这样强势的送东西,可看江流已经將双手收在了腋下,明显不愿意拿回去,容九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留了下来,想著下次还他。
相逐也上得前来,两手空空。
江流见状挤兑道:“你这炼器大师,不会什麽都没送吧。”
容九笑了笑,“相逐的礼物我已经提前拿到了,你可是有什麽叮嘱。”
相逐面上也浮起一抹笑容:“倒也没什麽,就是新改进的灵藤你找天试试,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容九弯了弯眉眼,“会的。”
几个人轮番上前敘话,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可容九能感觉到他们的不舍,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有些路,总要分別去走。
几人没有等太久,白凌就回来了,大家知道,告別的时候到了。
相逐有些悵然,但还是打起精神跟白凌打招呼,然而白凌目不斜视地走过了他们,牵起了容九的手,问:“还有什麽要我帮忙的吗?”
容九看到来人,笑道:“你驭船。”
“好。”
被无视的四个男人齐齐翻了个白眼,宣誓主权也不用这麽无耻。不过片刻,容九就跟白凌一起上了船,站在甲板上看著这送別的队伍,离別的情绪慢慢地涌了上来,容九望了一阵,低声道:“太养眼了。”
四个男人,各有特色啊。
白凌:“……”
荒火似乎听见了,慢悠悠地道:“你可以多看一会,养一养眼睛。”
然而海上风浪起,云船猛然滑行出一段,离码头更远了一些,荒火跟相逐同时瞥向了那一言不发的男人,发出一声:“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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