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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贼心不死!
想要弄死容九!
江流跟烽火杀气腾腾地盯向了谷桐。
隔著院落,隔著这满空的火焰之光,谷桐那苍白的面上还噙著温和的微笑,她似乎是在嘲笑著江流跟烽火,嘲笑他们的天真。
原以为不让她开口就能堵住一切,却不知道她的手下已经將一切说出来。
没有任何的交流,可他们就是知道谷桐要的是什麽。
管家在眾人的动手前,声线一转,高声尖锐地道:“我们不求什麽,只要容九一死,必护火域上下平安!”
我们不求什麽。
只要容九一死,必护火域上下平安!
这一声用上了內力的传音,传遍了大半的炎火城。
烽火跟江流同时出手也挡不住了对方的话,因为不止管家在喊,在谷桐身后的十多名药师也同时喊出了声,整齐划一的喊声,如惊雷一般炸响了整座炎火城。
有人在问,“容九是谁。”
这一声茫然的疑惑映在了眾人的脸上。
一个个都是不知。
事实也是,除却知道容九姓名的人,就是在焚地裏经常看到容九来往诊治的百姓也不知道容九的真实姓名是什麽,只知道很多人都叫她“阿九姑娘”。
所以这一声声音出来,很多人都不得其解。
容九是谁。
为什麽她一死就能护得火域上下平安。
是什麽人吗?
在这时,有几道声音开始传开,说就是之前引得焚地动乱的女子,就是她引得天火降临,责罚於她,却没死成的不祥之人,因为上一次没能死在了焚地之內,所以才会引来这一场更大的灾祸。
这番话大家不知道真假,可一传出来,百姓的心间都是咯噔一声。
感觉不妙。
当人无能无力的时候,多数都会寄望於神佛之说,对其,敬畏有之,惧怕有之,而当他们遍寻不到自己为何要面临如此巨大的灾祸,对这突如其来的飞来横祸,他们也会去寻找一个说法。
这个消息还没出来的时候,大家会觉得是因为长久酝酿著灾难的火岛爆发了,因为它的爆发力量太过强大,所以才会造成这一场天灾。
因为火岛多年来一直存在的火焰雨也让人们都接受了这个说法。
可如今有个人跳出来说:“不是的,不是火岛爆发,也不是火域结界承受不住它的力量,这一切都是一个人害的。还是一个女人。”
即便这个说法许多人听起来都会觉得荒谬,可也有人会想,“是啊,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为什麽早不爆发晚不爆发,偏偏在她来的时候就爆发了。”
“而且之前就因为她导致主街那一处几条街道夷为平地,无数人受灾受难无家可归,如今还没安置下来呢,就又迎来了一场更大的劫难。”
这是不是也说明。
真的是她带来的灾难。
这个人的八字是不是真的克他们火族。
很多人都在思考。
也有理智的人是反对这个说法的。“天灾就是天灾,咱们火域受了这麽多年的火焰雨,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怎麽能把这个责任推到一个女人身上,忒太誌气!”
亦有人认可这理智的说法。
但是。
他们能够猜出来这只是有人故意引导的导向,可也没法拒绝第二句话。“只要容九一死,必护火域上下平安。”这一句话,吸引力才是最大的。
甭管这个人是不是灾星,也甭管这个人是不是不祥,在牺牲一个人的前提下,就能救回大多数人,这个条件还是值得交换的。
特別是这个人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所以很多人都心动了。
忍不住追问起关於这个“容九”的下落来。而早就部署在城內各处的谷族药师们收到信号,也在身后推波助澜,將容九的名头给坐实了。
“不祥”,“灾星”,“天灾的源来”,这几个帽子一扣上,容九就摆脱不掉,等大家再衡量一番选择,一群开始寻找著容九的人也出来了。
这一切把控的节奏,走得飞快。
一环接著一环,可见早有部署。
不过是在短短的时间裏,就在各处酝酿而开。
相逐听到了管家喊的那一声,就让人下去查了,等查出来,也立刻招来了手下,命令他们看住了谷族等人出口的各个地方,发现散播谣言时。
杀了。
雷厉风行的举动,一时间也震住了不少谷族人。
只是动静到底传开,多少也影响到了,再控制,也要费力得多。
“谷桐这个女人,算得可真是深。”相逐冷漠地道,在天绝阵之后居然还备著这一步棋,可见她在想到天绝阵杀不了容九之后,就想了这个办法。
用炎火城的百姓逼死她。
甚至不惜放弃在火域的一切有利条件,就为了一个容九。
要她的命。
相逐忍不住冷笑,“谷族的族长的位子坐得还真是如芒在背,连一个女子都容不下。”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抹去一个威胁。
相逐命人继续监视,必要时,采取必要手段,他们已经不怕得罪谷族,那在私下裏,能做干净就做得更干净,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一群人定声应是。
另一边庄园內。
烽火直接打断了管家的腿,重重的一击打在了他的喉咙上,疼得对方直接弯下了腰,这一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连脸都疼得扭曲。
江流也同时动手,將谷桐身边的几个人都给收拾了。
只是这方毕竟是谷族的地盘,一群人快速地退守到了谷桐的身旁,也让江路他们找不到机会动手,这些侍卫护著谷桐这个主心骨,就似找到了勇气与他们对峙。
江流上前,皮笑肉不笑,“我真看不出来,你这麽嫉妒人家的美貌,为了除掉这个威胁,连脸都不要了。”
谷桐眨了眨眼,看了看江流,笑:“江队长,莫失了身份,人身攻击可就不好了。”
“对你,需要修养这东西?”
谷桐转了转桌上的茶碗,道;“那自然是需要的,撕破了脸,那得多难看,瞧,我如今也將选择权给了你们,你们也可以拒绝的。”谷桐努了努视线,落在江流身后那个早已经离开的隨从位置,说;“你们也不早已经找人去部署撤退了,退进陵墓,那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呀。”
拉长的尾音,带著调笑,配合上她的脸,说不是嘲讽都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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