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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弘却很有闲心地继续道:“不过您不处理,却有人处理了,想想也是,那怎麽说也是身怀异火之人,杀了他,吞噬了蓝冰,修为可就爬上一个台阶了。哎,我之前怎麽就没想到呢,不然我就去了。”
“你他妈给我们闭嘴!”
火卫们眼睛都红了。
没有人能够接受听到相逐遇害的消息!
有两个人更是转身冲著谷弘就过去,本来提剑就想要刺他,可对上谷家两兄弟阴冷的眼神,又不敢下手,只能砸出狠话。
“废物!”
谷弘笑得很深,也很扭曲,“你再说一句试试。”
容九偏头看来,“我再说一遍你要听麽?”
谷弘脸上的笑容刹那褪去,化为不甘,狠狠地扭过了头。
谷准也垂眼闭嘴。
不敢说话。
烽火还在看著容九,在等一个交代。
可容九没有给出解释,不是她不说,而是她没有资格说。
相逐与烽火之间的矛盾不是容九这个外人能够插手的,在没有得到相逐的同意之前,容九还无法將他的下落全盘托出,但澄清一下还是必要的。
“这不是蓝冰。”
烽火等人露出疑惑。
容九平静地掌出异火,一朵幽蓝色的火焰隨空浮动,它的出现,令得四周的温度再降,不少人眉毛上头发上都结了冰霜。
容九道:“它叫幽灵骨火。”
“是地狱之火。”
烽火一怔,目光痴痴地看著幽蓝火焰,幽蓝的顏色虽然与蓝冰极像,可烽火是见过蓝冰的,对比幽灵骨火,蓝冰没有如此阴寒刺骨的力量,仿佛看一眼就可以冻结灵魂。
蓝冰的力量,只是极寒,却不阴寒。只有力量攻击,而无精神攻击,眼前这幽灵骨火,显然比蓝冰还要再高一个等级。
更为厉害。
“这不是蓝冰。”
当下,烽火判断道。
火卫们闻声都放下兵器,只是脸上的神色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
不是相逐大人。
谷弘冷笑一声,失了一个挑拨离间的好时机啊。
恨啊。
容九將这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收回异火,右手食指轻动,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连向了菖蒲殿。容九笑:“这样可以解释我的清白了吧,我可没杀你们的相逐大人。”
火卫们神色尷尬。
容九道:“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你们说的相逐,是你们什麽人。”
烽火平静地道:“没什麽。”
火卫们也神色挣扎。
容九笑得淡薄与嘲弄,“如果没什麽,那为何在我用出类似蓝冰异火的力量时,你那麽紧张,看起来恨不得杀了我啊。”
“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动了你的亲人。”
烽火眉峰蹙紧,触及女子眼中的讥讽,知道容九是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他低头道:“我为刚才的冲动向您致歉。”
“那不必了。”容九凉凉地道,“我只是奇怪,这世上还有人与我一样使用极寒之火,毕竟这火若是驾驭不住,反伤其身,止步修行。所以问问罢了,你爱说不说。”..
烽火身躯徒然一僵。
火卫们也变了神色,激动起来。
江流读出了容九的话外之意,心头古怪,他怎麽觉得容九这话……话中有话。她真的不认识相逐?要不认识,这家伙就不会专门去逮盖庆生,要威胁相逐修复灵器了。
可这时烽火他们还在,而容九似乎是有故意引导之意,江流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烽火盯著容九,“极寒之火?”
“是啊。”容九漫不经心地道:“寻常火係修者,很难有人能够接受这极寒之火,一个不慎,经脉寸断,丹田凝结,终生无法再修炼。”
“可有治?”烽火急急追问。
容九目光微闪,道:“你问这个做什麽?你又不吸收极寒之火。”
“他吸收了。”烽火用力地说,“他就吸收了。”
容九挑眉,“他不是跟你没什麽吗?”
眾人:“……”
江流:“……”
绝对是故意的!
烽火皱著眉头,道:“他是我兄弟。”
“唉,那我也救不了你这好兄弟,这异火相斥可不好治,需要一个强大的修者牺牲自己的內丹,才能缓解这相斥之力啊。”
“我有。”
脱口说出的两个字没有丝毫的犹豫,將容九未说完的话给打断。
也令江流脸上的漫不经心收敛了起来。
烽火的神色很平静,可也不容置喙,“我有內丹,我可以给你。”
火卫们闻声也忙抢著说:“我也有,我也有內丹,用我的。”
“不不,用我的。”
“只要能用,我们的都可以给。”
“您就用我们的!”
一行人爭著抢著说。
谷弘冷笑,“虚情假意。”
啪!
挥手打来的一个巴掌,將谷弘的脸给打歪了,谷准吃惊,“哥……”就见容九背对著他们,平静地收回手,冷声道:“再说还扇。”
谷弘气得脸都白了。
容九没有去看火卫,迎上烽火固执的眼神,揉了揉眉心,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容九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先离开这裏,他们已经在想办法破开结冰了。”
烽火箭步上前,抓住了容九的手腕,“只要你能帮他,我什麽都可以答应你。”
容九看了看自己的手,气笑了,“让你背叛火君也可以?”
烽火怔了一怔。
他这反应在容九意料之中,女子道:“走吧。”
半晌,烽火道:“可以。”
容九怔住。
江流也觉得这人要疯了,“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不等火卫等人回应,烽火已然开口,宣布道:“从今起,我不再是火卫军团的团长,我退位了。”说完,烽火从怀裏取出一块令牌,塞给了一旁穿著火卫衣裳的人,道:“给你,现在这位置是你的了。”
李信:“……”
看著手裏的火焰令,李信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噩梦!
他猛然退开,將令牌扔在地上,连看一眼都不敢。可令牌还未著地,烽火抬手一挥,火焰令隨之冲向了李信,打在了他的怀裏,险些叫他吐出血来。
“你再丟,我就將它嵌进你的肉裏。”烽火冷声道。
李信快哭了。
他不要也不行吗?
火卫们眼睛都红了,“大人!”
烽火看著容九道:“这样可以吗?”
容九:“……”
她可以说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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