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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怎麽不像意外,倒是想看我笑话啊。”丽莎冷冷地瞧著说话的雪莱,她对容九厌恶,对这雪莱的反感也不轻。
对她来说,任何覬覦李信的女人,都是她的敌人。
雪莱就是其中之一。
雪莱闻声咯咯笑出来,见丽莎冷了眼神,才收敛了笑声,伸出手挽著丽莎的手臂,丽莎试著挣开,可雪莱牢牢地抓住,笑著说,“你不要想太多呀,比起外来人,难道你不相信我跟你站在一块吗。”
丽莎冷笑一声,“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是什麽心思。”
雪莱叹著气,哀声说:“咱们这麽多年的交情,你怎麽不相信我呢,”说罢,她话锋一转,抬了抬下巴指向了容九,“你看,这李信哥哥再给她补火晶,可要把这个月的火晶都补完了,想他的成绩,可一直都是村裏名列前茅的,早有人说,下个月的火卫选拔,已经內定了他,可这样下去可就……”
未尽的话语丽莎懂的,如果李信这个月表现尔尔,极有可能影响到火卫的考核,这可是她爹给李信爭取来的机缘,也是村裏近些日子来的大事,关係到李信的未来,也关係到她的。
一旦这个月上面的人一查,发现李信的成绩比上个月要差,必然是要怀疑他的考核的,这可不是什麽好事。
最近一段时间,可是关键时期啊。
偏偏这该死的容九。
这该死的女人。
“我得想个办法整死她。”丽莎恨恨地道。
雪莱一笑,话题被带了回来,她便也不多关注,只是偶尔扫向容九的眼,一闪而过那嫉妒的光芒。
居然有女人长得那样好看。
这就是罪。
容九从不在他人面前解有人看过她的相貌,但雪莱见过一次。
仅一次,便警鍾大响,不敢轻视。
如今这李信未曾见过容九容貌就已经这般痴迷的態度,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了,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祸害。
云船乘著浪,向村子的方向前进。
即便置身在海中,那灼热的感觉亦是扑面而来,热得人都快要掉下一层皮。许多男人都开始骂骂咧咧,有人想解开身上的长衫,吹一吹凉风,可太阳在顶上照著,若是解下来,只会晒得更厉害。
连皮都要褪下一层。
他们不敢。
姑娘们更是將自己藏得严严实实,都缩到了船舱的阴影下,男人们也不跟小姑娘们抢这一些凉快的位置。
却是李信將东西都收了回来,叫了一声容九,“要进去吗?裏头凉快一些。”
容九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必。”
李信看了眼刺得人发晕的太阳,低声说:“今天出发得晚,等会可能会来不及躲开烈阳,你还是进去好些。”
容九看了看他晒得发红的脸,平静地道:“我不必了,你进去吧。”
李信见她坚持,也不好再多说。
只是等安排完了人后,就自己在容九身旁坐了下来,冲容九笑笑。
容九:“……”
一旁闪过来的两道视线更加刺目,容九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她將围巾往上扯了扯,思考著自己与李信之前的相处,並没有给任何人错觉跟误会。
可怎麽就总有人视她为眼中钉?
容九想不通。
转头一看李信又是对著她笑,容九也不再去想,闭著眼睛在原地休息,这小村子用来派送大家的云船不大,连护船灵阵都没有,只是简简单单的船只,不过从船身能够抵御这火海的灼热来看,其实也不是普通的云船,若不然村子裏不会如此重视,专门派著人把守。
但对比水灵族的云船来说,十分寒酸。
这云船走得很快,似乎是赶著时间,可再快也快不过时间的流逝跟天气的变化,当头顶上的烈日升在正当中时,所有人都感觉到头皮上似乎罩著一轮火,那火正在灼烧著他们的头皮与头发。
只消一会就能烧起来。
而也有人真的烧了起来。
当一个人的衣裳都被点燃时,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一个个惊恐地退开,叫道:“天神惩罚他了!”
“是天神出手了!”
无知的人们在叫著喊著。
知道真相的人是想上前救人,可这种情况下他们上去也只有被烧的份,又如何敢呢?!
却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拽著一件长袍拚命地拍打著对方身上的火焰,又低低著急地说,“快弄点水来啊!”
海底水很多,可那都是滚烫的水,浇上去可是要命的!
但一会儿其他人也顾不了许多,赶紧舀了一些水递给李信,李信急急地道了句:“得罪。”尽量避开了对皮肤的刺激,只浇在了衣裳上,才终於將火给熄灭。
那人喘著粗气,整个人已经几近晕厥。
李信不得不伸手扶著,本想喊其他人帮忙,可一个个避如蛇蝎,没人敢动上前,对於被天神惩罚过的人,他们可不敢靠近。
李信也知道他们的顾忌,只好打消了念头,带著人回到了容九身旁。
其他人却是也一个个跟著警惕了起来,个个都备著水,保持衣服的潮湿,以免起火。比起著火被烧,这所谓天神的惩罚才是最要命的,这个人即便到了村子,那也要被孤立的啊。.
丽莎在这一刹那间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得逞的笑。
“我知道怎麽治她了。”
雪莱瞧著她神色,跟著一笑,却也没打听是什麽。
“不好意思,给添麻烦了。”李信將人安排在容九身旁,歉意地道。在这个时候,可没人愿意接受这样的人在自己身旁出现。
不仅是因为那什麽天神流言,也是因为这恐怖的伤势。
可李信觉得,容九应该不会介意的。
容九神色淡淡,看了一眼烧伤的病人,並未有什麽异样的神色,这让李信松了一口气。
可对方的伤口已经起了许多水泡,十分严重,加上曝晒在烈日下,又红又显狰狞,显得十分恐怖,李信看了一眼容九的神色,將身上的衣服解了下来,罩在了伤者的身上,自己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对那人说:“你再忍忍,等进了村子,我再给您找医师。”
“医师?”一道声音忽然地拔高,那人不屑地道,“李信你疯了还是傻了,这医师是咱们能请得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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