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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大人您是想要切断他们跟李战天的联络,免得他们之间出现双面谍,出卖我们的消息!这灵石一缴,除非他们有翅膀能够飞出去,不然谁也別想把岛上的消息出卖给他人,对不对,大人,您真英明!太英明了!”史雨信竖著拇指道。
白凌;“……”
史雨信连连諂笑道:“我马上去,马上把这些家伙的灵石给交上来,绝对不留一个!”史雨信率著白凌的命令大步出了主屋,直奔向红柳等人关押处,搜遍全身,將所有人的灵石都取了过来。
但因著通讯灵石本来就是十分贵重的东西,就是海盗窝裏也不是人人都有,所以史雨信也只拿到了三十多个,加上他之前浑水摸鱼缴的两个,也全部给了白凌。
这些灵石放在身上就是烫手山芋,与其隔著灵石听著李战天的威胁,他还不如装什麽都不知道。等他们上岛的时候,自己还能混跡在普通人裏保住一条小命。
史雨信暗搓搓地想。
望著一桌子的通讯灵石,白凌淡淡道:“足够了。”
话间,之前把玩著的灵石已经化为了齏粉,白凌平静地扬了一手灰,又捡起另外一个。神色淡定,毫无所动。
仿若手上的是真的石头,而不是价值万金的通讯灵石。
史雨信忍住心痛,又离开出去蹲守打听消息,而慢慢的,李战天將战船扩散在岛屿附近的举动也让史雨信慌了。
“那……”
“那是……”
史雨信扔下东西,快步冲进了主屋,惊恐地道:“大人,他们把岛包围了!”
“嗯。”
嗯什麽嗯!
他们把岛包围了!
史雨信差一点就要喷出口,可想到了白凌的手段,史雨信忍住了自己作死的举动,耐心地解释道:“这次不一样,他们可是有战船啊,整整二十艘战船!”
“那是什麽东西?”白凌问。
见白凌终於对此感兴趣,史雨信险些痛哭流涕,他耐著三十五年內十分罕见的性子,说:“灵族內最为强大的一等攻击法宝,由云船改造后的超级战船,每一艘船上都带有火炮,左右共六个,一炮出来,能够毁掉一座小型岛屿,就是想要毁掉这富贵岛,也不过是几十炮的问题。他们!是来真的!”
整整二十艘战船啊,若是火炮对著富贵村打,足以將他们轰成渣滓。
他们这些在岛上的人可是一个活路都没有。
“等他们散开將整座岛屿包围,就真的完了啊!”史雨信再次说道,“那可是战船啊,能够打出火炮的那种船啊!”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得来的,可这些东西一直都是灵族纵横空灵海的法宝,不仅能轰碎岛屿,也能击杀海王兽。
是绝对的杀器!
史雨信不可能不慌,可等他说完这一切等著白凌的反应时,白凌依旧什麽反应都没有,好似在问,然后呢。
史雨信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他想,自己这刚刚到手的第二把交椅很快就要让出去了,史雨信失魂落魄地走出了主屋,准备去接受这个消息。
如果能够捡回一条命,他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当海盗跟劫犯。
只是……
会有这个机会吗?
惨淡的气氛弥漫在富贵岛上,就是被关押在牢房裏的红柳跟冷竹他们也满头冷汗,现在的岛上没有秘密,大家议论的声音都从各个地方飘了出来,传进了他们的耳中,对於李战天想要毁掉岛屿这件事,他们相信这个男人绝对做得出来!
本来就是合作关係,那人才不会在乎他们的生死。
而更別说那个人从来不把他们的命当命,也许他们的命还不如岛上的金银值钱呢。
“这回可怎麽办。”
大家面面相覷,满面忧愁,那是一种生死面临关头的紧张时刻,大家不得不在乎,“要不然……”有人提出一句。
未尽的话声飘在了空气不流通的牢房之內,有一种蠢蠢欲动在发酵。大家一个看过一个,许久后,有道声音蹦了出来,“咱们投奔新老大吧。”
眾人回过头,吃惊地看向了出声的冷竹,谁也没想到先开口的人居然是她,这位可一直都对海岛忠心耿耿。
即便是在他们最难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人的想法,若不然她也不会一直穿著这一身黑衣,不敢叫人瞧出她的真实。
那衣裳
像是看出了眾人的想法,冷竹道:“我忠心的不是李战天,是咱们的家。如果海岛被毁,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李战天。”
眾人闻声神色一凛,半晌,又不禁透出了几分痛苦。
是啊,他们落草为寇,为的不就是一个活著,虽然海盗残忍,见人就杀,可也不是个个如此。这裏头也有许多普通人,被逼沦落为跟李战天一起合作的普通人。
灵族的年贡,是一笔无法言说的巨大数目,压得一座座小海岛抬不起头来,为了打到这些兽丹,男人们一个个出海捕猎,死的死,废的废,幸运的话这一年也许还能凑齐年贡,顺利地度过一年,过一个好年。可如果凑不齐,就必须要拿幼子幼女去换一个活的生机,多少人是在这种情况下被逼疯的。
像明镜他们所在的月牙岛因为男人眾多,也有几个灵宗的存在所以过得还算平安,可更多的是像他们一样,岛上只有一群靠力量干活的男人,一个个高不成低不就,杀兽没本事,反抗没能力,最后只能乘著一辆小舟,然后反了。
李战天就是靠著收留这样一批人在空灵海混得风生水起,而他们也愿意听从李战天的缘故,也是因为在这个地方他们不需要缴纳年贡。
这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而这麽多年过来,他们也快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什麽。
可冷竹一直记得。“我们求的不过是一个安身之所,这座海岛是咱们发现的,李战天占了这海岛的便利,也领了咱们这一群兄弟干活,可如果他要毁了这岛,不顾咱们兄弟的死活,那我就不干!”
冷竹狠声说。
鏗鏘的声音砸落在地,叫男儿热血沸腾。
红柳在一旁把玩著自己的长发,一言不发。微微垂下的眼瞼,掩藏了过去所受的一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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