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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府的火不大。
远远看著,像是就一个院子裏的偏房著火了,火焰在人群裏引起了一阵骚动。
有不少士兵提著水桶,吆喝著同伴去灭火。
赤玉就趁乱混进了战神府內,循著恶婆留下的一些踪跡,想要將恶婆给揪出来,那东西出没无踪,行跡诡异,又不知道是带著什麽目的来的,若不解决怕是要出什麽事情来。
他不得不防。
“著火?”
而在这时,刚准备出门的眾队长们也因为收到这著火的消息意外了一阵。
“怎麽忽然著火了?”第一队长沉声问道。
张雨扬却看也不看他们,在听到消息之后,大步上前,冲向了床边,將昏迷的战向阳背了起来就往门口走。
动作之快,几乎叫人反应不过来。
等到他走到了门口,第一队长等人才回过神,当即一个个人都出手拦了下来,喝道:“你做什麽?”
张雨扬瞪向他们,很是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这地方不安全了你们感觉不到吗?趁现在其他人都没察觉到,还不走那要等什麽时候?”
“你什麽意思?”
眾人冷喝。
张雨扬边说边试图越过眾人往外走,声音冷漠,“將军病重的消息已经在府裏传开了,你们自觉瞒得很好,却不知道消息已经传得到处都是。”说到最后,张雨扬加重了语气,说,“难道你们不知道战神府有內奸吗。”
眾队长一惊。
张雨扬嗤笑,“若不然,我们怎麽会知道大人病重的消息前来打探,这件事早已经传得纷纷扬扬了!”
眾人脸色难看。
事实上,队长们刚刚回来没多久,又因为战向阳昏迷的事而心神疲惫,到处奔波,根本没时间跟心力去管府內的其他大小杂事,说句难听的,如果真的有探子混进来,他们一点都不怀疑这可能性。
更別说任良功跟张雨扬这两个活生生的证据都在这。
只是知道归知道,被人当面揭穿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时间,眾人脸色都是青白交换,难看至极,任良功总觉得张雨扬是在老虎头上拔须——找死。
“好,既然你这麽说,那你要將大人带到哪裏?哪儿才安全。”第一队长沉声问。
“医馆。”
张雨扬想也不想地说,“如果说这个岛上还有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医馆了。”
眾人没想到张雨扬会如此看重这医馆,一时间也捉摸不定。张雨扬粗声骂道:“能不要磨磨唧唧吗?是个男人就爽快点!”
眾队长脸都被气白了。
但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听情况有无数的脚步声赶来,大家知道,也不能再耽搁了。第一队长沉了眼,问:“我们能信得过你?”
“隨便你们信不信,反正我就一句话放在这裏,大人若是出事,对方必然是踩著我的尸体过去的!”一句话狠劲十足。
眾人都被张雨扬的目光所摄,在他的眼中,他们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决心。
那是保护这个男人的一切的视死如归!
眾队长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最后第一队长点了点头,有两名队长出列,走向了张雨扬,想要去扶张雨扬背上的战向阳。
张雨扬牙齿都要咬碎了,没想到这些人这麽冥顽不灵,当下就要抽刀动手。
“兄弟,你这样带著人出去,可就成靶子了。”一名队长冷笑提醒,也打断了张雨扬的抽刀动作,真打起来,张雨扬一个人打得过他们十九个人吗?
天真。
第一队长冷静地吩咐道:“十七,你的身形与大人相似,你换上大人的衣服躺在床上,十九跟二十,你们带他们去换一身衣服,这身队长服別穿了。老三,你安排一下,送这个小子跟大人一起出战神府,安全出了府邸再来匯报。”
“好。”
十九名队长快速地运转起来。
张雨扬见状只能听从。
大家都是战向阳手下的兵,彼此间合作都有一定的默契,很快就將事情安排妥当。
张雨扬跟任良功隨著眾人的安排已经换了一身装扮,带著易装完毕的战向阳一同与第三队长从偏门离开。
到了门前,第三队长也吩咐道:“这明月岛上的人基本都见过我,我不能送你们走,你们戴上这两个人皮面具,一路小心。”
张雨扬接过面具,在第三队长的帮助下戴上,换了一副普通的容貌,对队长点点头。“我们会的。”
“小子,一切都交给你了。”第三队长用力地拍了拍张雨扬的肩膀,想了想,低声说了句:“等你回来,再请你喝酒!”
张雨扬目光一闪。
他知道这话的意思,是代表著眾队长对他的认可,前提是,这件事要办得成功,办得漂亮。
他点了点头。
任良功在一旁打探情况,见左右无人,忙提醒说:“现在没人了,我们快走吧。”
“去吧。”
第三队长说道。
张雨扬点了点头,告別第三队长,与任良功一同离开,两个人扮成了逃荒的难民,背上的战向阳也偽装成了张雨扬的父亲,男子此时发须皆白,面上满是褶子,一看便是七老八十的模样,不得不说,第三队长的易容术唯妙唯俏,极难看出真假来。
两个人一路从主街走,走的是大路,而非小路,在某些程度上,大路反而比小路安全,一路光明正大行在街上,也没人注意到他们。
可走了一半,却发现有巡查的士兵。
任良功倒是不觉得有什麽。可张雨扬却忽然变了变脸色,拉著任良功闪进一旁的巷子,低声说:“这些兵,不是我的手下。”
任良功面色微变,“是谁的?”
张雨扬摇头,“不知道。”
“那现在怎麽办?”任良功也急了,刚刚才提了有內奸,现在就有不认识的士兵混进来了,要知道,如今岛上的巡防兵可都是张雨扬管的。
张雨扬在原地想了想,扫了一眼任良功的人皮面具,说:“你把面具摘下来。”
“誒?”任良功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的身份是医馆的大夫,我们两个是向您求医的伤者,你现在带我们回医馆去诊治,这个理由说得通。”张雨扬冷静地说。
好似自从遇到战向阳后,这个男人就一直叫人刷新对他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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