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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真的只是区区的宗级吗?
有海盗忍不住颤抖道:“大哥……她会不会……”
已经是天级了!
那为首的男人,面色一阵苍白。
容九收回手,平静地望著他们面上的忐忑与惊惧,却不急著处理,医馆大门已经打开,百姓们站在角落处,神色惊疑不定。
容九看向了这一群还不自觉的帮手,淡声说:“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走,二,去牢裏坐坐。”
眾人面面相覷,没有立刻选择。
有人犹豫地说:“我们为什麽要走啊。”
“是啊,我兄弟受了……伤……还要治伤。”
“治?”容九含笑反问,那凌人的目光,看得眾人心虚的低下了头,容九冷声道,“我想我的回答很明確了,走不走?”
有人很不服气,出声说:“我们是来求医的。”
然而孙武拔刀出来,“滚不滚?!”
还有脸求医。
孙武都要一口口水吐上去了!
任良功他们都被打得站不起来了!这些人可是下死手的啊!
“所有参与打伤医馆学徒的人,全部送出医馆,包括他们的亲人跟同伴。”容九冷声下令,孙武身旁的几个人都站了出来,开始赶人。
一群伤者嚇得不敢发声,被孙武派人抬了出去。
说不治就不治。
容九做事向来干脆。
眾人看著自己的伙伴都被抬了出去,不由都急红了眼睛,有人著急地拦在了前面,“不准,你们凭什麽赶人,你这样是在见死不救。”..
“我就见死不救了如何。”容九笑了,“你们敢往死裏打我的人,为何我就得菩萨心肠救人救命,抱歉,我修为不到,还达不了普济眾生的地步,滚出去。”
孙武拦在了那人前面,“还不滚,以后敢让我们见到你们上医馆,打断你们的腿!”
“呸!”
孙武带头,领著几个兄弟將闹事的人轰了出去。
足有十多人,连著受伤的伤者一起,一共二十来人,全部赶出了明月医馆门口。
其中一人认出了孙武是昨天被路誌行教训的求医者,怒声骂道:“你这走狗,昨天你也在医馆闹事,凭什麽我们就不能闹。”
“呸,老子跟你们能一样?老子是来要公道,你们是来要命!整个医馆的止血散早上都给你们抬了出来,当著你们的面救了多少人,大家伙儿都是亲眼看见的!”孙武站在医馆门口,冲眾人喝道:“药用完的时候可有不少人在,大伙都可以当个见证,当时也都跟你们解释过了,你们倒好,蹬鼻子上脸,好声跟你们说话不听,居然还敢动手打人,还想杀人!像你这种,救了你一命说不准以后还要捅我们一刀,救个屁,带著你的人,给我们滚,看这小伤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回去弄点草木灰洒洒得了!”
“你!”
“滚不滚,不滚再给你捅上一刀。”
孙武气得口不择言。
其他百姓听了这情况,也纷纷议论。
说实在,孙武的心底是有些忐忑的,毕竟明月医馆之前的名声並不好听,如果大家都站在这些人一边,孙武的处境也会很尷尬阿。
可仔细一听,却发现不似他所说的那般难堪。
有人说:“今天的事我也瞧见了,明月医馆是没做错……”
“我也不太敢说话,这医馆平常的做派是不像话,可今天早上瞧著还是挺好的,这麽长的队伍,人手不足兼顾不来,都能理解的。”
“我瞧著比往常有人情味多了,早上有几个严重的小士兵都先被带了进去救治,小任大夫还是很尽责的,不像那姓路的大夫,见死不救。”
“是,任大夫还是很好的,而且早上派药我也瞧见了,那是真没吝嗇啊。”
“是啊,不少人都拿到药了,大家都是在外头討生活的,有了药,伤口也都会自己处理,也不用都麻烦医馆,医馆这做派,也確实让大伙放心啊。说起来,港口那儿的伤兵更多呢,咱们算是幸运的。”
“誒,我这早上都不敢替明月医馆说好话,可把我憋死了。”
孙武闻声一阵欣慰。
堵在门口的那几名闹事者闻声,脸烧红了一整片,见大家都在帮明月医馆说话,忍不住骂骂咧咧道:“拿了一点好处就帮著人说话,真不要脸。”
眾人被这一骂,不由恼火了。
“总比你们动手伤人的好!”
“滚吧,二丫你这臭小子,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早上你都拿了药了,现在还来,不就是想趁乱占便宜吗?真心急想治伤看病的,谁跟你们一样动手打人啊!”
“对对,赶紧滚,別耽误大家看病。”
“滚吧!”
一群人被骂得十分狼狈,在一片骂声裏带著同伴匆匆地逃了。如大家所说,真心求医的人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基本还都在医馆內等著呢。
孙武本想进屋,可想了想,还是冲眾人解释了一句:“关於今天的事,不知道各位可否听我老孙说一句。”
孙武在心底斟酌了一番,说道:“我老孙是个大老粗,也不会说什麽好听话,初来乍到这明月岛,对这儿的规矩也不是很懂,可见过我的,大家都知道我昨天来这医馆求医的困难,还因此进了一趟地牢。我也明白,感同身受地懂得大家以前对明月医馆的恼怒,也不替他们多辩解,但从今日起,我老孙敢说一句。”孙武拍著胸脯,道:“这明月医馆已经不同了,也变了。医馆来了一位新的大夫,新大夫妙手回春,医术高明,且为人善良,是个罕见的大医者,大家如果诚心求医,大夫必会接纳救人,可老孙也想说一声,作人啊,也当恩怨分明,不求你们知恩图报,可大夫替咱们施法救人,我们给一些尊重也应当吧。”
眾人点了点头。
孙武道:“所以我在这也说一句大伙儿不爱听的,如果大家是诚心求医的,我们必然欢迎,但要是闹事的,请远走不送!不听的,那就別怪我拳头之下不留人了!”
说完,孙武冲眾人重重地一抱拳,鞠了一躬,神色冷毅而坚定,那目光之中摄著迫人的光。
场中不少人受到触动,不由鼓起掌来。
有不少人也跟著喝彩,大声说“好”!
孙武说完,便转身进了屋。
赤玉倚在门旁,闻声“呦”了一声,道:“大兄弟,不像是不会说话的人啊。说得挺好。”
孙武嗬嗬傻笑,“小兄弟你就別取笑我了。”
赤玉拍了拍他的胸口。
两个人並肩进屋,任良功他们已经被人搀扶起来,容九正在给他们诊治,海盗的那一掌刀力道著实厉害,如今任良功的脖子已经高高肿了起来,看著极为可怖。
容九取了一瓶药膏,便要上药。
任良功有些不好意思,低著头,不敢抬起来,脸颊至耳朵根都烧红了,容九疑惑,道:“你不抬头我怎麽上药。”
白凌出来瞧见,看著任良功的目光微闪,笑著上前,向容九伸出手,道:“我来擦。”
任良功身子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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