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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早这般合作,不就好了吗?”容九笑了一声。
谷正平脸色难看。
他知道容九这是嘲讽他手段多,可在对待这些外来人,谷正平又怎麽可能全心信任。
赤玉啐骂了一句,“解药呢?”
这是不想跟谷正平废话。
“房间裏。”
谷正平指了指房间道。
这一回谷正平没有再耍赖,说的解药正是容九猜中的两味其中之一,容九试过,並无多大的问题,便让赤玉服下。
不大会,疼痛便慢慢消了下去。
只是肿胀还在。
赤玉按了按,只觉得裏头有水在流动。
见状,容九取出了一把小刀,割破了他的手臂皮肤,这一破开,汙血便倒流了出来,皆是坏脓,赤玉看了脸色极其难看。
龙牙跟麒麟也嚇了一跳。
“这才多久,居然就伤到这样吗?”
容九按住了他的伤口,將脓血挤了出来,边说道:“若是再晚半个时辰,这一条手臂就要切了,你可就要成独臂狐狸了。”
赤玉啐了一口,看著谷正平越发没有好脸色。
谷正平倒也知道眾人不待见他,將赤玉跟龙牙的解药给了之后,便远离了他们,但法阵在,他也无法跑的太远。
只在一旁坐著,调息恢复著。
孙武他们也將那一群徒弟解决了,一起带了进来。“隔壁房间有药材,你们可以过去看看,把你们的伤口都处理一下。”容九道。
孙武等人闻声还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多、多谢姑娘,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们……”
容九道:“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你们处理完伤口,便把这医馆前后的门都检查一下,不要让人进来。”
“好。”
孙武等人神色一凛,高声应是。
眾人一处理完伤口,便自发地担起了这护院的任务,在医馆四处巡视,各地门窗都也锁紧,禁止任何人进来。城门的动静隔著老远都传了过来,天空隱约得见的浓烟,滚滚地吹过高空,谁也不知道那一方的战斗如何了。
这兽族,到底攻没攻进来。
等容九將赤玉跟龙牙的伤口处理完毕,也有余心处理起谷正平他们来。“这城內,还有多少座这样的法阵。”
容九道。
一言落,赤玉跟龙牙他们就是一惊。
麒麟转了转眼睛,看著谷正平。
谷正平倒是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道:“我怎麽知……”
“在你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劝您一句,想清楚。”容九转了转掌间裏的茶盏,像是把玩著之前的铜灯。谷正平知道她是要拿那四座蛊尸做文章。
他道:“没有统计过,但城主府,衙司,还有粮司,这几个地方是必然有的。以及最热闹的岛中心明月街。”
白凌微微抬眼。
赤玉低骂:“好险,我们差一点就去了。”
容九想了想,却也明白过来这法阵的部署地,皆是岛上要地,也是兽族绝对不能靠近的地方,至於明月街的一座,那也是够阴险。
喜好热闹的妖兽,若是上岛必然会去明月街走一趟,而这一动,必然也会触动法阵。这可是防不胜防。
容九想罢,扬眉道:“官方备著困兽阵我能理解,怎麽你这小小的医馆,也要备这等法阵。先生这是亏心事做多了,怕它们上门寻仇啊。”
谷正平脸色阴沉,却没否认。
他拿兽族的尸体研究,肯定也是做好了被寻仇的心理准备。
容九敲了敲桌面,问:“那要如何躲过。”
“没有办法。”
“嗤。”容九笑了一声,忽然抬手打碎了桌上的东西,滚落地上的铜灯,落在了谷正平的脚边,那裏头的灯芯,是空的。
谷正平脸色难看,“確实没有办法。”
“实话?”
“实话。”
谷正平油盐不吃,眾人也拿他无可奈何,最后容九出手,废掉了他的丹田,谷正平眼神狠辣,“我都已经应了与你们合作,你居然还敢如此算计我!”
容九无动於衷,“那也要看人,先生的诚意可不足以我信任,还是这样,我更安心些。”没杀了对方就算不错了。
但这人留下也是一个祸害。
容九让孙武將人看守起来,“想个办法將他扔进兽族队列。”
孙武吃惊,“姑娘这想法是……”
“我就没想过要让他活著。”容九道,“能够生服玉面蛊虫还没受其影响的,只能说明,他体內有更厉害的蛊虫。”
眾人闻声脸色一变。
任良功也被嚇到了。
容九特意盯了一眼任良功,“你这师父,双手可是沾过不少人命,你若是动手放了他,那我就拿你师兄弟的命来抵了。”
“不会不会。”
任良功忙摇头。
將眾人吩咐下去,各司其职,看守著明月医馆,容九便带著白凌悄悄出了门,赤玉跟龙牙想要跟著,容九將两个人拎了回去。
“好好养伤,別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白凌失笑。
在两个人哀怨的目光中,容九跟白凌先后去了衙司,粮司,最后又去了城主府,果然发现了布在四周不易察觉的感应法阵。
不仅防备著兽族,还有他们。
容九捡了两颗石子,指间一弹,石子飞了进去,透过结界穿到了城主府,可没过多久,就有巡卫赶来。
容九跟白凌隱了身形。
便是这时候,城主府的守卫依旧森严,可见平日裏的护卫更加严密。容九想了想,便先去了明月街。
明月街的结界分布广泛,容九与白凌寻了半晌,才找到了阵眼所在,而人穿行所过,並不会被影响。
却是只防著兽族。
这回容九也才明白大力他们为何不敢上岛,想来这些年来有不少兽族都上过当了。两个人观察间,有一支队伍从街道一方匆匆赶来。
容九跟白凌闪到了巷子裏,看著队伍行过。
那支队伍行得极快,看其规模跟马车,有八人。而这些人穿著的衣裳並不是官方的士兵,可却个个身手高强。
他们极快的奔过街道,像似逃亡一般。
因太过著急,马车后方有东西掉了下来,容九顿了顿,等马车走远,容九才行至街上,將东西捡了起来。
是个药瓶,底下刻著极浅的“九”字。
容九一怔。
这……
是她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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