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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赵英鸣的念头刚刚落下,就看阵心之內出现了变化,紫色天雷之內,似乎参杂了不同的东西,而且原来困守著法阵的符文,也变了。
明明刚刚还叫眾人觉得危机频发的法阵,如今给人的气息却截然不同。
三兽面色微微变了变。
“这是什麽?”
如他们所想,这会儿阵內看著白凌的混沌就跟见了鬼似的。
白凌漫步闯在了紫色天雷之中,明明与天雷穿梭而过,可这漫天雷电就是不攻击他,好似忽略了他的存在。
甚至有几束惊雷闪过时,还避开了他的位置。
“你做了什麽?”
混沌颤声问。
白凌神色愜然,若忽略这漫天的天雷威胁,光看他的神色,会觉得他不过是一座鸟语花香的花园裏,欣然游玩。
他道:“没什麽,只是进来前,跟这些东西玩了玩。”
混沌徒然一凛,它还记得白凌將它丟给赵英鸣跟梦魘等兽时,自己去跟冰兽廝杀过,而如果这人早就知道那些冰兽就是法阵符文的话,那为什麽还要这样做。
只有一个可能……
他去编写了阵纹。
似乎是应著混沌的想法,白凌神色淡淡地盘膝而坐,身周一阵灵气波动后,却是开始调息,无视这漫天的雷阵,甚至淡然旁观这座法阵將他们一行人封印。
混沌戒备地盯著白凌,脑海裏有一个念头窜过,可又觉得不可能!
这家伙会这麽胆大妄为吗?
然而顺著它的念头落下的是,轰然降落的第八道天雷。
而此时冰封法阵已成。
他们都被困在法阵之內,那麽说,这第八道雷劫想要落下来,应当怎麽办?自然是劈向封印之阵了!
几乎是一瞬之间,这无论赵英鸣他们如何撼动都不为所动的封印之阵,便发出了剧烈的颤抖,可颤抖之后,又平静了下来。
好似什麽都没有发生。
眾兽愣了一愣。
讙似乎想到了什麽,喃喃道:“不会吧……”
梦魘亦是一抖。
“他都能將之前的法阵禁錮落在混沌身上,还有什麽做不出来的。”
赵英鸣嘴裏嘖嘖两声,目光却都是敬佩。
“你篡改了第七道攻击冰阵。”混沌冷声说。
白凌淡淡地瞥了它一眼,没有否认,这第七道法阵,说起来並没有阵法定义,它是自由的万源阵。
也是法阵最初试的模样。
最后的法阵形成规模依靠的是冰兽的生死数量。
冰兽死的次数越多,法阵的攻击力量便越强大,若是动了其中的几个重要符文,更会导致这阵的诸般变化。
或防或守或攻或杀等,时机难以確定,换句话说,如果渡劫的人不懂阵法根源,只会用尽全力攻击冰兽,將冰兽视为眼中钉,不断杀无赦,那麽面临的不仅是越来越强的冰兽,还会隨著时机一到就开启的杀阵。
而如果对方没有触发杀阵条件,那这法阵又会根据冰兽的死亡更正等级,若是简单的,可能就是迷阵。
难一些的,也就是攻击阵。
不过这儿的简单,至少也是在七级以上。
总而言之,这法阵的变化,来源自进阵的人的一举一动。
相等於,这法阵一开始就握在入阵的手中。
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陷阱啊!
可白凌没有上当,他应该是在入阵就察觉到了,所以一开始並没有动手,混沌猜想,那时的他应该还在观察,而在確定自己的想法之后,就用赵英鸣拖住了自己,不让自己去猎杀冰兽,以灭破坏了他的部署。
而之后对冰兽的猎杀,看似隨意而为,实则每一只都在他的算计之內,为的就是完成这一个冰封之阵。
“好心机!”
用冰封之阵来抵御第八道天雷!
这样的心思或许其他人也能想到,可唯一办到的人只有他,就像是之前用雷劫困住自己一样。混沌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它遇到的最有天资的阵师。
即便是丹砂也远远比不上他的天赋。
也许这也能理解为何白凌的雷劫会与其他人不同,不过同时,混沌也有些好奇,白凌的王级都已经是这个程度,那他的帝级之劫呢。
又该是如何。
在这一刻,它忽然有一种心动,想要看看这个男人的帝级雷劫。
那一道从未有人与兽攀过的巔峰。
这个男人是不是能够越过去!
混沌目光裏闪过若有所思。
第八道雷劫已然落下,可被困在冰封之阵的他们並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在这一种无比锋利与凶狠的环境下,白凌却是躲在这封印之內,调息身体。
以迎最后一劫。
混沌盯著他的背影,思绪在转换,呼吸也在变得沉重,没有成为白凌的契约兽的它,这天雷的伤害对它可是还在的。
跟不受影响的赵英鸣他们不同。
混沌的力量正在被不断削弱。
所以它的心中也出现了挣扎。
一声优雅缓慢的脚步靠近,讙道:“认输吧。”
混沌猛地盯过来,眼带杀意。
但讙似乎没看到那凶狠的杀意,目光复杂地说:“你已经从古兽图內逃过一次,可下场如何,你已经经历过了,我们逃离不了被掌控的命运,既如何,如何不自己选择一个主人。”
“我不是你们,懦夫!”
混沌冷笑,姿態高高在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当我的主。”
讙瞧著它,淡淡道:“可即便你杀了上一任的兽图主人,也没有过自由。你依旧被封印在生死阵內,而且因为你的暴戾无法控制,你过得比我们还惨。”
“……”
所以你这是来落井下石的吗?
像似看出了它的心思,讙道:“不,我是来劝你,那边那位之前也跟你一样不服过。”讙前爪抬起,指著赵英鸣,后道:“后来被打服了。”
赵英鸣:“……”
能別拿我当比方吗?
混沌满是不屑,似在说我跟那废物不同。
讙收回前爪,像是一声叹息,道:“既然您还是执迷不悟,那就算了。”一声悠长的叹息,讙便退了回去。
混沌冷漠而笑,心头却奇怪,居然这麽容易说退就退?
这可不像似这魔讙狡诈的性格。
正这麽想著,只觉身后一阵阴影覆来,混沌似有所感地闪开,然而迟了,本就重伤的它动作就迟钝,又没防备著四周,这一下根本躲不开。
就看著那古老的石碑从天而降,直接將其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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