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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免惹来海兽,所以他们刚才清理过一次战场,將黑水兽的尸体都扔下了海,现在底舱虽然还有尸体,可数量並不多。
李长醉以为是容九杀的,可现在听到他们说的经过,不可谓不意外。“你们杀了十头黑水兽?”
“不止!”小六像是个向大人认真討赏的小孩,认真地纠正了李长醉的话,很肯定地说:“是十三头!”
“是这位姑娘教我们的,她教我们怎麽用兵器,那棍子注入玄力就变得跟剑一样,锋利无比。”小六说得语无伦次,可能看出来很激动,就是平四亦是充满了向往。若不是他不能站起来,这人早就冲出去了。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说,“我们学会怎麽用兵器。”
“我知道黑水兽的弱点在哪裏,在肚子上,它的肚子太脆弱了,就像一张纸一样,一捅就破了,如果四哥上去,肯定能杀好多!”
“没错没错,我们从来不知道原来黑水兽都这麽弱!四哥那麽厉害,一定能杀最多!那肖誌远他们本来连五颗都没有的!那都是我们的!”
眾人闻声都笑出来。
只是这笑容裏染上几分伤感。
平四却用力地点头,笑著说:“当然,我哪像你们,我那菜刀一出,肯定能杀倒一片!”
闻声眾人也跟著笑。
可心头总是酸酸的。
这时李长醉才注意到一直没有出声的容九,从这群小孩打闹,容九就一直在边上看著。
明明这姑娘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年纪,可却沉稳冷静,便是听到眾人夸她,也显得荣辱不惊。
嘴角仅噙著一抹从容的微笑。
李长醉起身走向容九,“姑娘。”
容九弯了弯眉眼,“又见面了。”
李长醉知道自己算计了一番这女子,而容九也看出来,当下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李长醉还是很坦然地接了容九的话,道:“是的,没想到你还没走。”
“……”
这人还会不会说话了。
容九笑了,话裏藏针,“我怕我走了,我的徒弟就成灰了。”
李长醉早已经看出来了明镜的境界,喃喃含笑道:“姑娘这是妙手回春。”
“不,我这是严师出高徒。”容九双手环臂,睨了一眼李长醉,勾了勾唇道:“倒是你,才是深藏不露。”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夹枪带棒,说得眾人听不懂的话,李长醉含笑道:“彼此彼此。”
“那是那是。”
眾人:“……”
平四:“……”我都要死了,能不能关注一下我。
李长醉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女子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直截了当地道:“能不能再救一个?”..
“我为什麽要救?”
帮明镜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徒弟。
可平四却不是。
李长醉沉吟,“那付诊金呢?”
容九扬唇,道:“我很贵。”
不挤兑一下你,怎麽对得起我刚才受的气,容九看著为难的李长醉,心头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下。
其他人听到这儿,也算是有些明白了,小六不敢相信地问,“姑娘……您是医师吗??”
“算吧。”容九倒也干脆地坦白了身份。
明镜在一旁目光灼热,崇拜地看向自家师父,不过明镜倒也没跟自家阿爹一样去逼容九。
他知道,容九心底早已经答应,只是需要一个台阶。如医师治病,都要收诊一样,彼此不拖不欠,最是干脆。
若不然平四欠的就是救命恩情。
而容九不想在这儿有过多的牵扯,所以她提出了诊金,只是她说很贵,当下让眾人犹豫了。
但容九没看其他人,只是看向了平四。
平四似乎也知道这事该自己出面,便取出了两颗兽丹,“我身上……就这一些……”
容九嗯了一声,上前取过平四的兽丹。
因脱力,他这手举得很艰难,也很沉重。
容九手顿了顿,“你確定要给我吗?说不定你给了我,我却依旧治不好你,毕竟你这伤口可出乎意料的严重。”
眾人闻声也露出了著急。
如果给了诊金却还治不好,那岂不是两头空吗?
平四想了想,道:“我確定。”
既有一线生机,那他就赌一赌。
“好。”容九取过兽丹,收了起来,“你进屋,我替你诊治,给我半个时辰能做到吧?”容九转身看向了李长醉。
这云船还在前进,今晚的战斗还没有落幕。
刚才的黑水兽不过是试探,而当第二波到来后,李长醉如果想要隱藏实力,可能就做不到了。
容九这也是在向李长醉要一句话。
“可以。”
容九笑了笑,“那就加油啊。”
李长醉:“……”
为何他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
但不管如何,容九还是在底舱留了下来,而上去甲板的肖誌远他们也不知道是什麽缘故,並没有將容九的踪跡说出去。
也许说自己被一个女人救了很丟人吧。
不管如何,容九总算是在船上呆了下来。
在明镜的房间內给平四医治。
小六等人则立刻去准备饭食,在这个还需要慢慢煎熬的晚上,所有人都需要体力补充。
船长的命令也很快下来。
不仅小六忙碌了起来,连明镜也被拉去帮忙。
而容九一直呆在屋內。
一切都很平静。
只有风雨越来越猛。
而如容九跟李长醉的预料,刚才那一波的攻击只是前兆,后续更凶猛的海兽群涌来,几乎要將云船推翻。
那汹涌的黑色潮水直奔云船而来。
底舱內的所有小窗已经被封住,可还是挡不住海浪敲在窗上的声音,那样的惊心动魄与凶险。
而听声响,也与之前大大的不同。
“兽王。”
李长醉对小六他们道:“之前攻击你们的只是普通黑水兽,如今来的,只怕是兽王。”
小六他们抱著膝盖,“李叔……那、那我们还能打贏吗?”
“看运气。”
李长醉看向了天花板,这时候黑林的父亲应该被请上去了,虽然船长坚持不愿去求他。
但会有其他人去求。
比如肖誌远父子。
李长醉道:“你们好好修整,一会儿也许我们要上甲板。”四人神色一震,脱口道:“上甲板?”
那是要加入战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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