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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隱藏在百姓裏的光明旧属,才是最毒的瘤,他们四处撩拨,挑动民愤,激起矛盾。
使得暴动四起。
也正是他们,此次东凤国的內乱,才会如此严重。
而一旦城门打开,有人携带尸疫进城,那才是对容城的灭顶之灾。如今东凤国所中的疫病,已经被鲁药等药师命名为尸疫。
一种比尸毒还要恐怖的剧毒,传播快,死亡率高,中者三天內,肉身腐烂而死,场面极其恶心。
且经过鲁药他们的研究,发现每个人死后的尸体,都会成为一个新的传染源,令尸疫快速传播。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们只能闭城。
毕竟谁都不会拿一城人的命去开玩笑。
“既然他们想闹,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肖尧冷笑一声。
与蒋文光两人目光对视,都闪过了同样的意思。
那便是杀。
容修宇道:“城內的巡逻与防卫是你们两个人负责,这就由你们决定吧。”杀鸡儆猴,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毕竟谁也知道,这场战,將是一场长久之战。
而內乱,是十分致命的。
三天后。
容城城门紧闭,三万难民从四面八方匯聚沙漠,直奔向了这一座新崛起的明珠城池,高声的喊叫虽然被守护大阵过滤,小了很多,然而隔著城门,大家似乎都能读到门后的绝望跟求救。
一开始,还会有人偷偷地想办法从东城门的出入口放几个人进来,然而当大部队到达后,谁也不敢了。
毕竟容修宇从没瞒著眾人,直接將尸疫的危害跟人家说了。
满城粘贴的告示,说清楚了放人进来可能产生的后果,大部分人心知肚明,然而总有一些人喊著。
“我看是你们贪生怕死,连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百姓都不愿意救,亏得还是一城之主,懦夫。”
“你们不去,那放我们出去,让我们自己去救!”
高声在四处响起,容修宇闻声后,道:“那就放他们出去,离开前,跟他们签好了出城后概不负责的契书,就是阿九留下的那一份,即便是容城的百姓,一旦出城,我们也不对他们的安危负责。”
肖尧兴高采烈地去办了。
將带头闹事的十多人,自出口送离,也站在城门上向所有人说了,“为给老百姓负责,也给大家自由选择的空间。自今天后,想要离开的,可以到城主府申请自逐容城的契书,我们每三天会有一天专门负责將眾人送离开容城,而出城后,大家也想清楚了,我们確实胆小,也惜命,就算你们死了,我们也绝对不会去救的。”
眾人:“……”
肖尧微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妈的,你们凭什麽啊!”
“对啊,为什麽见死不救!”
肖尧双臂环胸,冷冷地看著眾人道:“因为这是你们的选择。”
“都是成年人了,谁也不会惯著谁,选择走,那我们便江湖永不相见,自己想清楚,还有,今后闹事者,全部驱逐出城!”
声落。
有人在高声地怒骂。
也有人支持。
两道声音倒是闹得火热,可都影响不了城主府的决定,肖尧他们对此的处理很简单,爱来来,不来滚。
他们谁也不惯著。
当年他们能从一个小小的沙城发展到现在,那麽便不惧这些人的要挟,大不了,从头再来。
在以“霸道”、“专横”等方式处理了一个月后,这些风声终於小了很多,因为大家发现,容城真的不在乎他们的去留,便是容修宇等人,亦是如此。
即便大家闹腾得如何激烈,他们一如既往。
在经历了最初的艰难跟谩骂之后,久而久之,一切反而平息了。而落木城也效仿容城的措施,嚐试关闭城门,只是这一座古老的城池,因势力分散,每个家族各执一方意见,反而闹出了分歧。
因而错过了闭门的时间,最终,还是出现了第一例疫病。
最终,陷入了焦灼裏。
可此时,便是容修宇他们想要去救也根本没有办法,因为就是鲁药他们也没能研制出控制疫病的新药。
在这种情况下,眾人,自身难保。
容修宇叹息。
而此时距离跟容九他们最后一次联係,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
星云学院。
密室。
容九盘膝而坐,双目紧闭,额间的深蓝色印记越来越深,幽灵骨火的光芒,在隨著容九力量的加强,也在变化。
而此时在密室內还有一等异象。
便是环绕在容九身周的银色流光,它不知是什麽幻化出来的,如一条灵动的水袖般在翩躚飞舞,又像似一条宽广无垠的银色河流,演绎著世间斗转星移。
它围绕著容九微微环绕,好似在抚摸著她的眉眼,又好似在守护著她的元神,温柔,而充满了力量。
而这一切陷入闭关之中的容九並不知道。
现在的她,只感觉到自己走在一片星空裏,不听地往前再往前,明明已经是最后一步就要触摸到尽头的这一面墙。
可只要她往前走一步,墙壁便会跟著往前。
她数不清自己走了多少步,只觉得身后的路越来越远,而她所处的空间越发广大,一眼望去,一望无际。星点沉浮,犹如夜空裏无尽的繁星。
可在容九前面,却总是挡著一面墙。
无形中似乎有道声音在告诉她,只要翻过墙壁,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即便容九走得筋疲力尽,也始终无法碰到。
就是跑,就是飞,它也始终距离自己一步之遥。
一步之遥,却远似天涯。
她只能站住。
静静地看著跟著停下来的它。
一面看不见的墙。
“这到底是什麽?”容九疑惑。
在她的灵海裏,不应该有这个东西。
蹭。
忽然一声动静起。
星海內,漫天繁星翻涌起来,如层层浪花堆叠,涌至身前,冲至四周。容九意外,回头一看,却见在她三米外,灵魂树自地面上一点点地冒出,就像是个调皮的孩子钻出头来,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隨后挪著根基,在此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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