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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来说去,最后火凤还是无法扔下那些新生不管,便径自出了结界接人,这时候守护结界大开,便是天空流火再是厉害,也穿不过来。
新生们担忧著同学。
狄飞鸿跟沐丝要维持秩序,场面一度混乱,容九跟白凌见状也没有表露身份,平静地离开现场。
刚走没多久,司天韵就在前面等著他们。一身清浅衣裳,温浅如玉,即便经历了那麽多,司天韵气质仍没有改变,给人一种历经沧桑依旧善待生活的温和气息。
他冲容九跟白凌一笑,“来了?”
容九点头。“刚来就碰见了一场热闹。”
司天韵没有太多惊讶,目光眺望向天空,低笑道:“为了要回流域,他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流域的修为还在?”容九好奇。
“嗯。”王级修为,全是从明昊那儿抢来的,如今他出来了,自然想要回这一份实打实的力量。
但没想到跟水泽一战,水泽会直接將他的残魂从流域体內剥离,以至於明昊失去了控制流域的引子,如今可不急得上火吗?
司天韵道:“跟我来。”
星云学院很大,连绵不尽的山头,皆是学生们的住宿区域,而下山之后的森林,则是试炼区域。
据说为了让学生们更有压力,这儿居住的区域跟条件也都是依照实力排比的。
战力越高,住得越中心。
至於新生,只能在最外围。
像容九他们刚才遇见的林漠等人便都是这一届的新生,全是刚入学的玄者,再过几年,也会住到深山裏头来。
容九没有去看江寻他们,想来这时候他们也在上课,他们一路穿过丛林,到了一栋普通的小楼。
到了这裏,容九看到了偏向了现代风格的建筑,因山中木头多,看到这种红墙砖瓦的小型別墅,容九还真有几分时空错乱的感觉。
因为她觉得,应该是间茅草屋的。
见到了容九的神色,坐在了桌前的男子淡淡道:“之前的茅草屋因雨下太大被冲走了,所以他们盖了这所。”
容九看到那年轻的男子,一身普通的布衣,闲然舒適,但压不住一身风华,她试探道:“院长?”
水泽淡淡道:“虽然你没入学,不过我不介意你这样喊。”
容九笑了,果然如传闻一般,一开口说话就能噎死人,据说沐丝追求他几十年,也没能成功就是这一颗铁石心肠的心跟不饶人的嘴。
容九欣赏著这院裏环境,可能是因之前的茅草屋被冲走了的缘故,如今的建筑是在山头,以竹杆圈起来的一座院子,加之一座白墙红瓦小楼,很有意境。
院子极大,可看出来是为了方便居住的人练武所用。
所以门前一片空地,能容纳几百人,但不单调,因竹林耸立,又有山石点缀,反而给人一种道不明的神秘感。..
容九知道,这儿有阵法。
水泽是在一处凉亭喝茶,看他如今的神色,恢复得却是不错,不过似乎是坐在一张轮椅上,无法起身。
司天韵引他们入座,隨后便去了屋內,听说是要带流域出来,容九瞧著他的背影,水泽替她说出心裏话,道:“他比我还像主人?”
“是,毕竟你这主人连杯茶都没给我们倒。”
水泽唇角弯了弯,“我是前辈。”
这话理直气壮。
忽略他的外表,其实水泽的辈分不知道比他们高多少,民间甚至有传闻,他是丹帝那一辈还要早的人。只是这人身份神秘,也没有多少关於他的传说,因而不知真假。
但不管是哪一辈,比容九他们高是一定的。
容九便自己倒茶了,也给白凌斟了一杯,两个男人目光对视,皆神色平静,倒是水泽转著水裏的茶水,若有所思,半晌,道:“年轻人杀心不要太重,容易被心魔控制。”
容九抬眼,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白凌道:“无人犯我,便无杀心。”
水泽高深莫测地喝著茶,却转而向容九道:“听说你成婚了?”
“嗯。”
“有想过和离吗?”
容九:“……”
白凌:“……”
“你看,我没想杀你,你就起了杀意。”水泽忽然指著白凌说道,容九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她转头想告诉白凌不过是说笑,可目光触及白凌眼中的红芒,容九心头一跳,抓住了他的手。
可白凌毫无所觉。
水泽晃了晃杯子裏的水,水轻漾,化为一条水线扬空而起,落在了白凌的身上,像是熄灭了火焰的冰泉,令白凌眼中的戾气瞬间退却。
容九瞳孔一缩。
水泽道:“你看,是不是火气很大。”
容九颤声道:“前辈。”
“叫院长,听习惯了。”水泽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观察了一下白凌的神色,“已经没救了。”
容九眉头紧拧,欲要出声说些什麽。水泽已然道:“他已经入魔,便是我出手,也帮不了他,只能替他缓解心魔,免受明昊影响。”
容九起身欲要行礼,道:“多谢前辈。”
“先別急著谢,”容九被他虚空一托,礼行到一半,“你看我现在这样也帮不了他,再说,我没说我要帮。”
他这话说得极其自然,似乎在问自己,对啊,他为什麽要帮。
容九早听闻这院长脾性古怪,也没觉得生气,缓著声音,轻笑道:“那院长大人要如何才肯帮他。”
“刚才七班的学生,你没救。”水泽食指叩了叩桌面,好像在指责,又似乎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吩咐。
容九呲牙,“知道了。”
她不过是想看看沐丝跟火凤的热闹,没想到也被这院长瞧出来。还能如何,只能去帮这个忙。
她站起身来。
水泽说:“去吧,我们在这等你。”
这话是將白凌留下,让她自己前去。
容九倒是无所谓,那一点麻烦她能解决。只是担忧地看了一眼白凌,不会打起来吧。这般想著,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人一走,水泽便放下茶盏,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怎麽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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