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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时,他们怕早已经忘记了这一句话了。
傲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
只是在这时,有一阵小小的议论,被压在了这鼎沸的祝贺声裏,那是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在小声地说著,“容九跟沈霖轩的婚事呢,就这麽算了吗?”
有人听见,皆当作不知。
有人听见,但觉幸灾乐祸。
有人听见,嫌风浪不够大,便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地將事情闹大,因而在这一阵满城的祝贺声裏,开始有人骂起了容九水性杨花,白凌穿人破鞋。这等极其难听的字眼来。
“她还有婚约在身呢,就这麽敢大张旗鼓的宣布跟另一个男人的婚事,可真是够不要脸的啊。”
“誒,你也別这麽说,也许睡了三年,什麽事都忘记了呢。”这一声满是嘲讽。
“嘿,这麽大的婚事也能忘,那沈家呢,沈家也忘记了啊。”
“那也不能怪呀,你看看萧锦文重建青龙国之后,將原先的青龙一分为二,沈家占了西面,成了勇安国,萧锦文占了东面,便是原来的青龙国。这跟他隔墙而望呢,这要是一个惹得凌王殿下不开心了,人家大军压境,灭了这沈家可怎麽办。他当然不敢说话了。”
“话也不能说,也许人家是上赶著將媳妇送给萧家也不一定啊。”
“哈哈哈哈。”
一片哄笑声,满是嘲笑。
小酒馆內有人敢怒不敢言,看著那几个嘍囉在大声说笑,大声谈论,一点都不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这容九啊,就是贱!”
一声重重的啐骂,叫不少人红了眼。
“这些杂碎。”
有人忍不住骂,“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救了他们,让他们有个地方喝酒说笑,还在这裏指著救命恩人的脊梁骨骂。”
然而当初容九在虚空战场救了多人的事,只有宗级以上的强者才知道,像这等普通玄者別说是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了,就是听都没听过,即便告诉他们,这些人也只会觉得他们是在狡辩,虚偽。
有人忍不住讥讽道:“他们也不怕死,容九可是天玄,她的弟弟容欢更是如今最小的九品玄宗,星云学院的院长说了,两年內,他必然能突破天级,成为容九之后又一名天级强者,他们现在敢躲在这裏说,不过就是仗著容家的人不知道,若是在,他们敢这麽说话吗?”
“嗬,不过都是一些亡命徒,平日裏不得一点关注,才会说这些来吸引人,甭管他们,一群杂碎。”
两方人隔著酒桌针锋相对,那一座穿得流裏流气的一桌子人听到,怒目而视,拍了桌子喝道:“你们有种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怎麽了,你们就是杂碎!”
“嗬,你们这些人是收了容九什麽好处还是跟她睡了,一口一句都舔著容家,难不成还想著容九把你们也给纳进门,成容城的上门女婿。哎呦呦,那也是不错的呀,毕竟如今的容城,可遍地都是金子啊。”
高杨跟张牛这辈子就没遇见说话这麽脏的,一时间都反驳不上来,更別说是跟他们对吵的那一批看起来出身名门的公子们了。
几个人脸色阴沉,为首的年轻公子,呸了一句:“我忍不住了。”抬拳就跟对方打了起来。闹得场面极大。
这附近是个容城的一个补给站,在此的都是从各地赶来的行商跟玄者,看著这两批打得阵仗极大,闹得附近的护卫都赶了过来。
听说了前因后果,那四名属於容城麾下的护卫静静地看著骂人的三名玄者,神情很是平静。
一旁的人们见到,皆是心头咯噔一声。
那三名玄者似乎也知道事情不妙了,神色有些訕訕。
那年轻的世家公子,啐骂道:“辱骂容城城主,什麽罪名,你们就说吧。”
“抓下来,关进大牢。”
带头的小队长脸色平静地下令,转而看向了那几位世家公子,拱手道:“多谢几位仗义出手。”
“不用谢,这些人嘴巴就不干不净,该打。”
只是说到最后,两方人都是一阵沉默。
这样的流言,他们並不能靠一顿打就能止住,因为別有用心的人事很多,因为容城……实在是太耀眼了。
它凭空出现在敖龙大陆,拥有比落木城更为庞大与稳定的空间法阵,横跨魔鬼沙漠,直达落木城,青龙国,东凤国,奥西国及南丰国。
据说连最神秘的北川国也正在向她开放。
它还即將建设扩揽全城的聚灵法阵,令其成为敖龙大陆最顶级的城池,成为並列落木城的第二座最適合修炼者居住的城池。
它的地皮,价值千金,但只要能得到容城许可的百姓,无论是修者还是普通人,皆有房子居住。
它的福利,是敖龙大陆所有的国家之中最高的,便是女子,只要年龄一到也能免费送至学院修习。
它的看病价格,是敖龙大陆最低的。
因为它是炼药师公会的大本营,全大陆最优秀的炼药大师都在此地,它还即將跟落木城结盟,互通互市,绑在一起。
就是星云学院也对容城降低了招生要求,只要能在二十岁前达到紫玄的,都能破格进入星云学院。
那样多那样多的条件啊。
而它的城主,还即將跟落木城的城主结亲。
成为一家。
这样一座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城池,眾人疯了一般的向往,拚得头破血流都想挤进去,然而地方就这麽大,资格不够的他们怎麽进得去。
爱而不得便生恨,他们便开始找这座城池的缺点,抓住一点放大了后,拚命地攻击,拚命地辱骂。
若是语言能够毁掉一座城,他们毫不吝嗇自己的口水。
只要能够伤害到它就成。
就算没有问题,也会找出问题来。
而这一次容九的婚事便成了这些人集体高潮的对象,开始对著容九跟白凌辱骂,攻击,在这三天时间,护卫队们已经处理了不下二十件这样的事例。
他们恼。
他们怒。
然而在这时,他们又能如何,便是连解释都无法替容九做到。因为这件事是事实,而感情上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对错。
眾人心情复杂地散了开。
而在眾人散去后的原地站著一对男女,他们似乎已经听了很久的故事,看了很久的热闹。男的一身深蓝锦袍,內敛俊朗,气势沉著而平静,即便身上没有一点玄力的波动,可依旧有著叫人挪不开的英挺之气。
而女的一身素裙,十分朴素,然也掩不住她的绝色,她的目光十分专注,只落在男子一人身上,目光之中似乎只有看到他,才会有一点点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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