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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甩开她,快步出了待客厅,记忆裏的路刻在脑海裏,她知道自己的房间,自己的药楼,白凌一定在那裏。
丫鬟被容九的举止嚇得慌张失措,见人一跑,她跟著跑出了待客厅,高声喊了起来,“快,快抓住她,这个人要闯药楼!”
平日裏总有形形色色的女子借著探望凌王的借口,擅闯容府,守卫们早已经习惯打发了,可这是第一次,让人进到了府內。
小雀听到声音,更是一愣。
“谁胆子那麽大。”
“拦住她,別让她去送死!”小雀急急地说,以凌王殿下现在的脾气,要是真有人闯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恋慕,眷恋,温柔,那都是不存在的。
容九修为虽说不在,但身手跟反应却还深记在脑海裏,手臂一撑,就跃过了栏杆,躲过了前后两方追来的侍卫,她冷声道:“都给我让开,我要见他。”
小雀僵在原地,这语气……
“姑娘,请你回去。”护卫冷声喝道,不留情面。
容九抿著唇,“我要进去。”
“不,不,不可能。”
小雀失神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这容貌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一点小姐的影子,可为什麽,心跳得这麽快。
眼看一名玄宗出手,小雀高声喊:“不准伤她!”
蒋文光匆匆收手,“我去,你这小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敢喝住我。”蒋文光笑道,他刚到的容家,没想到就碰到这场热闹。
“蒋少爷,別动她,千万別动她,让她过去,所有人都別动她,”小雀叫住了所有人,声音又快又急,还带著一丝哀求。
容九隔空对她投去一眼感激,快步向药楼的方向过去。
蒋文光看出了不对劲,问:“怎麽回事?”
小雀抿著唇,提裙追了过去,她不敢確定心头的猜测,如果她说出来,大家只会以为她疯了。
三年了,容家每个人都小心翼翼著,因为那个人变得敏感而脆弱,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一句话,一个字都可以使得气氛低迷许久,如果她说出来她怀疑眼前这个人是小姐,大家都会以为她疯了吧。
就跟凌王殿下坚持小姐还活著一样,大家都觉得他疯了。
小雀带著人,急急地赶在容九身后,但又命人不准阻止她,看著她一步步地走到药楼,站在门前。
眼中露出的迟疑与忐忑,又叫小雀心头再次一跳。
蒋文光早隨著小雀等人追了过来,见到这女子,眉头微微蹙著。
容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推开了那一张木门,小雀挥手,让其他人別上前,到了这裏,已经属於禁地。
擅闯者,死。
门嘎吱打开,小院的景象尽落容九眼中。
碎石铺就的青石小路,两道旁边的花草树木,许多都是她种下的药材,白凌一样不落地移植了过来,种得比以前更好了。
容九的目光一样样地看过去,最后站在阁楼前,一步步地登上了楼梯。
一楼是她的炼药室跟药房,在一楼的右手边,有一座楼梯,可以上到二楼,二楼只有两间房间。
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她的寢室。坐北向南,阳光沐浴,光线十分之好,窗打开的位置,正对著院子,摆放了两张摇椅,是歇息午睡的好去处。
可这一刻,容九感觉到满目都是黑暗,好似踏进了一个盒子裏。
“你如果再走上去,底下的人都会死。”流域的调笑声响在脑海中,如一根针般刺著,刺得容九遍体生疼。
可她不肯停下步伐。
“想看著他们坠入无尽深渊吗,还是看著他们在血泊裏苦苦挣扎,又或是,让我控制你的身体,血洗你们容府呢。”
容九脚步终於一顿。
“回来,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若不然,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声音消失,可威胁已经种下。
容九心底一点点地滋生出恨意,流域,流域。
一门之隔,就差一步。
容九抬手,想不顾一切地敲响这个门,而她也这麽做了,“她想见他!”然而眼前流光划过,一道光圈將她罩住,阻止了她的靠近。
小雀哭喊道:“小姐!”
房门猛地被人打开。
容九冲黑暗中的男子一笑,“我说过的,我会活著回来。”疾光闪过,人影凭空消失,只留下一句话。
她手中的东西隨风轻扬缓缓落地,男子僵了一僵,蒋文光跟小雀追上了二楼,“真的是她吗?”
白凌许久才回过神来,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
……
容九再出现,便被人掐住了喉咙。修长有力的手紧紧地箍住自己,明知道不会死,可呼吸却在变得困难。
流域如浴春风的语气拂过耳旁,带著一股曖昧,“我说过的话,你敢不听?嗯?”
容九扯开嘴角,想笑。
流域心头愤怒,挥手照出一道流光,將她重重地击在墙上,发出的巨响,引得左右传来怒骂。
高杨跟张牛在门口守著,不敢让人进来,眼神痛苦。
容九擦去了嘴角的血跡,笑著撑起身。
流域抓住了她的领子,对这张脸上出现的笑容生出了一种深恶痛绝,“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对你做什麽?容九,难道你忘记了,我如果想要杀你,不过是捏捏手指的事。”
“我知道。”
她轻笑著,“司子渊。”
流域將手指一点点地滑过她的脖颈,眼神疯狂,“我厌恶这个名字。”
“司天韵会用这个假名,是因为你。”
“他喜欢你。”
流域忽然恶劣的笑著,看著呆滯住的容九,好像发现了新奇的玩具一般,死命的折腾,享受著玩具做出的各种恐惧。
“我那哥哥喜欢你。”
容九蹙眉。
“你说,如果我替他完成他的心愿如何?”流域勾起容九的下巴,左手在她面上轻轻一抹,露出了她原来的容貌。
他俯身攫住了容九的唇,像是个恶魔般用力地吻著,享受著她的美好,容九推开他,但流域一手抓住了她的双手,越过头顶,牢牢禁錮住。
另一手用力,便听著布料撕拉一声,容九瞳孔微缩,感觉著身上清凉,流域欺身而上,顺著她的皮肤一寸寸地摸过,唇角勾起,“真是极品。”
“疯子。”容九从唇间吐出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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