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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一个了。”两名守卫见到容九,摇了摇头,“怎麽这些人都学不会放弃啊。”
“唉,这一次不知道又是谁奔著小少爷还是姑爷来了。”
“看这年纪,应该是姑爷吧。不过也可能是为了庄少主跟苏少主。”
“也可能,听说两位大人这几日就会过来,咱们也要早点打起精神。”两个人在一旁视若无人的交谈。
容九一步步地踩上台阶,站到门前,“我要见容宽。”
没有说容欢,也没有说容修宇的名字,只因为容九知道,以她这陌生人的身份想要见这些人並不容易。
但容宽则不同,虽然有自己跟东方俊禁錮著,但偷鸡摸狗上房揭瓦,这容宽一样不缺,如果她提出要见这人,护卫可能还会替她通报。
果然,听到是要找容宽的,护卫表情古怪地看向她,“姑娘,你要找大少爷做什麽。”
容九扯开嘴角一笑,“他欠我钱。”
护卫闻声呼吸一滯,本想说胡闹,可容宽不就是那麽胡闹吗?看了看容九,当下冲容九拱了拱手,“姑娘,稍等。”
护卫匆匆进去通报管家,小雀听说,愣了一下,“大少爷欠人钱?”这又是哪儿欠下的荒唐事。”
小雀看向了念夏,念夏也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以大少爷的性子,可能真会干出这种事。”
小雀沉吟一阵,问道:“来人是怎样的?”
“回小雀姑娘,回念夏姑娘,来人是个姑娘,看起来很年轻,十七八岁,容貌平凡,不过她的气质很特殊。”
护卫忙回道,容府的管家是女子,这点无论是在容城还是敖龙大陆都是属於特例般的存在了,可容家上上下下,可没有人敢小看这两位姑娘。
一个是跟著大小姐出生入死,忠心不二的心腹念夏。
一个是大小事务全包,能干聪慧的小机灵小雀,就是东方先生对小雀都是委以重任,护卫当然不敢小看。
更別说现在炼药师公会的护卫队长,也是名女子啊。
“气质特殊?怎麽说?”小雀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敏锐地道。
护卫挠挠头,“我倒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就是看起来普普通通,可瞧起来又让人不敢小覷的那种高人。”
他努力用著能形容的词语说。“隱士高人的感觉,可她看起来还是很普通。”
小雀跟念夏听了更奇怪了。
“我出去看看。”小雀站起来,吩咐一旁的小廝道,“你去通知大少爷,问问他是否有这事,算了,你直接叫人过来吧,问他估计也说忘记了。”
念夏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念夏姐姐,今天李大夫还要给蒙大哥施针,你不在身旁守著怎麽好,还是我去吧,要真是要债的,给钱便是了。不用咱们两个人都跑一趟。”
小雀宽慰道。
念夏想想,也点了下头,只是眉眼间仍染著愁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雀以为她是在担心蒙毅的伤势,忙安慰说:“你也別难过,等大小姐醒来,蒙大哥就不用受这种苦了。”
念夏眼泪自腮边滑落,哽咽说:“我不是担心蒙大哥受苦,我是担心大小姐。”
说著话,小雀忽然也红了眼眶,两个人竟都哭了起来,小雀忙擦掉眼泪,笑笑说:“不说这个啦,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过来的,你快去,好好看著蒙毅,等大小姐醒来,让她跟姑爷给你举行婚礼。”
“到时候,你就当新嫁娘了。”
小雀笑著將念夏推进屋內,回头时,眼眶不自禁又是一红,但见护卫还在场,她收起了情绪,吩咐道:“你带路吧。”
一个小小的女子引得小雀亲自出门引见,这在容府也算是极为轰动的一事了,不少丫鬟跟小廝都好奇地看著进门的容九。
容九隨著丫鬟的带领,往待客厅的方向走。
但丫鬟几次发现,容九似乎对容府很熟悉,她好奇的问:“姑娘以前来过我们容府吗?”
“修葺之前来过,现在……”容九看过这满院子的山水田园,摇摇头低声喃道:“奢侈了。”
丫鬟对有人点评容家奢侈浪费一事,有些不开心,“姑娘,这儿都是自然风光,只是以墙圈起,从不是人力修葺的,容家一直都是很简朴的。”
简朴两个字还重重的加重了语气。
容九觉得好笑,被自家下人维护的感觉,挺奇怪的,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可脑海裏却忽然一阵刺痛,她忽略掉这阵不適,“你们满院子掛满了红绸,是有喜事吗?”
沿途所见,有小廝在忙著布红绸,就连门窗上也都贴了许多个囍字,这让容九有些好奇了,容府这时候,是谁要办喜事吗?
丫鬟惊讶道:“你不知道吗?我们大小姐要成亲了。”
容九一滯,想起跟沈家的婚约,她声音带了一丝凌厉,“跟谁?”
丫鬟被嚇了一跳,“你这人好奇怪啊。我们家大小姐还能跟谁成亲,当然是跟我们姑爷,凌王殿下。”
“不是,你家大小姐不是昏迷不醒吗?”
“是啊。”丫鬟惆帐地道:“但殿下说了,无论大小姐是生是死,他都要她当他的妻,这件事,老爷跟小少爷也都同意了。日子就在元月初三,到时候很多客人都会来参加呢。”
“什麽日子?”
“元月初三。”丫鬟用力地说。
容九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我能问一下,你家小姐睡了几年吗?”
丫鬟表情更是古怪,“你这人真奇怪,我家小姐睡了几年关你什麽事。”..
“告诉我。”
容九冷声喝道,她一直都在逃避的问题,不敢去接触的噩梦,就是时间,她到底沉睡了多久,被关了多久。
她一直都不敢问。
可这一刻,她想知道,她到底让他等了多久。
丫鬟被容九的模样嚇住,喃喃道:“快、快三年了,还有几个月就三年。”
“元月初三怎样?”白凌轻笑著问。“虽然不想那麽急地宣布,但想了想,还是免了夜长梦多,这事就交给我来吧。”
记忆裏男子温柔浅笑的模样,还在眼前,可她竟然睡了三年。
三年!
“你、你怎麽哭了。”丫鬟嚇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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