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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收下,等事后解决了再还我也不迟,我只有这一双儿女,他们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容九被迫接下了这令牌,一旁的白凌眉头微动,笑了笑,却什麽都没有说。
容九只好將东西收下,而第二件事,便是將那血虫给装了起来。他人看著容九踢踢踏踏著血虫都没什麽事,不由也想跟著上去踩一脚。
江茵茵便是最恨这蛊虫之人之一,当下提著裙子就上去。
然老夫人见此一幕却是面色大变,连声喝道:“这血虫连玄宗的防御都能咬破,你们上去是想当它的养料吗?”
这一句提醒,如一桶冷水从天上浇来,眾人被淋了个透心凉。
容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两指捻著那丑不拉几的玩意,装进了瓷瓶裏。
眾人的心跟著抖了一抖。
老夫人却是在心间一声长叹,“天级啊!”
一个如此年轻的天级强者,竟然是他孙子的师父,可叹江寻竟然从来没有告诉自己这个祖母好消息。
该打!
想想若有容九护著,江家又怎麽会落到这个地步。
老夫人满心感慨。
容九不知眾人所想,在確诊了江淑嫻已无大碍只需要休养后,她便光明正大地带了白凌去了前厅。
一进大厅,满屋子的强者在等著要一个交代,其中容九一眼就在裏头见到了三张熟悉的面孔。
关力站在一名中年人之后,吃惊地看著她,若灵面上的神情也愣了一愣,倒是那梁小琴,蒙著一张脸,表情怨恨地盯著容九。
容九向前面两人頷首打过招呼,便上了首座。
白凌换了一副容貌,站在了她身后当背景,倒没几个人注意到他。
容九淡淡地呷了口茶水,说:“人不是江厚德杀的。”
人家都说开门见山,但这门开得也太特麽快了,在场喝茶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乍一听到这一声,还在细细的品味,等回过神,都炸了!
“你有什麽证据!”
“你凭什麽这麽说,人不是他江厚德杀的,那又是谁,如今血虫在江府找到,江厚德藏著不露面,这不是心虚是什麽!”
“你这女娃子又是谁,凭什麽坐在江家家主的位子上,叫江家能主事的人出来,你给我回家奶孩子去!”
“下来!”
容九看了一眼说奶孩子那人,平静地道:“在下单身未婚,暂时没有孩子需要奶。”
眾人:“……”
梁小琴一声嗤笑,“未婚还跟男人勾三搭四,说什麽新婚夫妻,也真够不要脸的。”
容九眉头一挑,“你嫉妒?”
梁小琴脸色涨红,“你不知羞耻!”
容九懒得跟这个女人废话,转头看向大堂內忿忿不平的眾人,说道:“大家不是觉得人是江厚德杀的吗。那我现在將人请出来,来跟大家说个清楚。如何?”
“最好不过!”
“別弄个假的来糊弄我们啊。”
容九勾了勾唇,笑得极有深意:“当然不会,我拿炼药师公会的名义作保,今晚的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
梁小琴嗤笑,“还拿炼药师公会作保,也不想想你凭什麽代表炼药师公会。”
在场跟梁小琴拥有共同心声的人不在少数,这个问题由梁小琴问出来,大家也都暗自高兴著,想看容九难堪。
可他们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画面,就看容九眉头一挑,拿看白痴的目光看著梁小琴,“梁姑娘,莫非你没听到在下的自我介绍。”
“你是谁,我为什麽要听。”这句话梁小琴当然是在心底说说,面上轻蔑地道:“不认识,没注意听。”
“哦,那我再重复一遍,”容九很大度地补充道,“我叫容九。”
“早知道了,你在佣兵工会他们不是喊你阿九……”
四周一片诡异的寂静。
静到梁小琴半截话卡在了喉咙裏,没有勇气再继续说下去。
容九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心想,江家这茶泡得还不错,比鲁药好喝多了。她偷偷递了个眼色给白凌,问:“渴吗?”
白凌扬眉瞅著她,“你喂?”
容九面不改色地把话收了回来,“当我没说。”
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颤抖的问:“哪个容九。”
“青龙容家,容修宇之女,容九。”容九微笑道。
噗通。
也不知道谁坐碎了椅子,从一旁滚下来,整个大堂眾人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盯著上座的人。
容九!
渡雷劫失踪两月有余的容九!
於落日森林之中突破了天级的女子!
真正的天级强者!
炼药师公会的会长大人!
关力眼珠子瞪大,是他理解的那个容九吗?若灵神色跟著变了几变,“炼药师公会的会长……是她。”
关力终於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却不是容九对他们的隱瞒,而是险些跳起来,想起了他家裏的药!
他这举动引得不少人看来,然关力根本不在意!
那瓶药啊!
留给他爹娘养身的药是出自炼药师公会会长之手!那可是有市无价的东西啊!
关力感觉眼前金星乱转,便是若灵亦是震惊不已,梁小琴站在那儿,面色时青时白,脸上是一片看不见血色的灰败。
容九……
这个在敖龙大陆被称之为传奇的女子。
敢於在南丰国挑战光明神殿的疯子啊!
“既然大家都已经互相认识了,那就继续刚才的话题。”
容九平静地打断了眾人的遐想。
眾人闻声放下二郎腿,挺直背脊,之前腿歪脚斜的眾多人变得正襟危坐,便是关力身前的中年人,也不受控制的挺直了背脊。
“请江家主上来。”
容九给一旁的管家打了个眼色,管家忙带人下去把早已经安置好的江厚德送上来,江厚德现在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但已经能短暂的恢复一点清醒。
在容九到大堂前,她就已经跟江厚德简单提过现在江家的情况,江厚德表示会坚持到上堂,而其实不用江厚德说些什麽,当他这副垂死的模样出现在眾人的面前时。
所有人的神色皆变了。
在这些人之中,有不少都是跟江厚德有过接触的世家之人,眼前这个江厚德是真是假,这些人一眼就能看穿。
可正是如此,他们更加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八九十老人,就是那正当壮年的江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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