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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的事容九完全交给了赵桑处理,来赵家之前,容九曾想过將赵家整一个天翻地覆,但赵桑提前收到了消息,叫人在半路拦住了她,希望將赵家交给他处理。
这是两个人合作之前就谈好的条件,容九没有拒绝,应承了赵承的请求,同样的,赵桑也要將被赵云天藏得滴水不漏的王德远跟王顺之交给她。
得到这两个人的行踪赵桑花费了多少心血容九並不知道,但想来困难不会低到哪裏去。
容九带著玉漱来到了福明所说的地方,车夫在巷子裏等著。
马车裏,王德远跟王顺之两人中了软筋散,一身玄力被封禁,毫无力气。四肢被绳子绑著,嘴裏塞著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瞪著她,见到容九的出现,两人的眼神中盛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而王德远在初时的怔愣之后,更是爆发出了惊天的恨意!
容九!
容九恶劣的笑著,“你们一定是以为得到了国师炙的庇护,就能逃过一劫吧,只可惜,那人可从没想过护著你们哦。”
王德远却像似没想到这句话,半年不见,这个往日裏王家威风凛凛的家主大人,就像一条丧家之犬般,满身的丧气与癲狂。失去了王经义这个唯一的儿子,王德远的精神状態已经不太对劲,盯著容九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那神情毫不怀疑他满心只想著冲上来撕碎容九。
而根本想不到其他。
玉漱在一旁跟车夫交流,车夫是赵桑派来的,见到王德远这模样,车夫忙说道:“姑娘可要离得远些,这人就跟疯狗一样,见人就咬,伺候在他身边的已经死了七八个了。”
玉漱闻声柳眉紧蹙,將容九往外挡了挡,以此挡住了王德远的视线,然而王德远见到这幕更像是受了刺激,猛地一挣,身上绑著的绳子发出了崩裂声,玉漱跟车夫当下就变了脸色!
就看著王德远吼啸一声,冲向了玉漱!..
归归在另一旁赶不及追来,眼睁睁地看著这方暴动,电光火石间,容九推开了玉漱,伸手在戒指裏一抹,指尖数枚金针射出,封住了王德远的穴道,隨即脚一抬,將人踹向了车厢內。
发出“嘭”的巨响!
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嗬成,叫玉漱跟车夫都呆了一呆。
王德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王顺之脸色几番变化,阴鷙的眼神是对容九的杀之欲快,只是现在的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沦落在敌人的手上。
车夫满脸苍白地道:“怎麽吃了软筋散还有这麽大的力气。”
容九平静地道,“你们忘记他们的职业了?”
想到他们是炼丹师出身的长老跟家主,车夫表情都变了,慌张地道:“姑娘,那另一个……”
“当然也是装的了。”
容九嗤笑道,满意地见到王顺之的脸色跟著变了一变,心情一下子就愉快多了,等容九將两人的脉门及要穴气海封住后,王顺之跟王德远才彻底不会动弹。
玉漱低声道:“要是慢了一步,他们怕是就跑了吧。”
车夫也是一阵后怕。
“容九,你不能杀我。”王顺之盯著容九,恶狠狠地道:“王家是落木城的大族,除了城主,没有人有这个资格与权利置喙我们的生死!平民是杀不了贵族的,你这是在违背敖龙大陆的王法,就算我们犯了罪,你也只能把我们交给城主处置!你不能私下软禁我们!”
玉漱跟车夫闻声都诧异地看向了王顺之。敖龙大陆自然有这一条规矩,不仅对於平民適用,对贵族也一样,杀人犯法,杀人偿命,这些都有对应的官府跟条规来判定其罪行,再处置。
普通人是没有资格判定罪行的。
但这种话谁来说都可以,王顺之这个动用私刑如喝水般如常的男人来说,就太无耻了。所以玉漱只是诧异他的无耻,並没有觉得这话能有多大的威慑力。
就是容九都听听就带过了。
王顺之自然不甘心,但容九懒得与人废话,將布条塞了回去,堵住了接下来的聒噪。
“你带他们先回去。”
“是。”
玉漱收到命令,带著车夫先將王德远跟王顺之送到容家,而容九则跟归归,继续上了之前的马车,引开了其他人的关注。
“城外贫民窟。”
容九继续著之前的计划,跨上车厢后,就不再说话。
归归跟隨在其后,看著坐在角落裏的女子,不敢出声打扰。
容九没了在玉漱面前的平静与冷漠,而是显得无精打采,手裏有一下没一下地逗著龙牙的小尾巴,看著龙牙的鳞片越来越清晰了。
还有两个小角。
龙牙乖乖地任由容九摸著。
归归抱著双膝,小心地挪到了容九面前,轻声问出了这七天的疑问:“姑娘为什麽不让主子动手。”
当时白凌想要带走容九太简单了,以沈雄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会是白凌的对手,就是水泽想要拦,那也看看他拦的对象是谁。
那是整座地下世界的王啊。
虽然容九到至今都不知道白凌的真正身份,可归归知道,容九对白凌是有这个自信的,那一刻就算十万人一块上来拦,都別想拦住主子。
容九手中动作一顿,慢慢道:“打也没用。”
“怎麽会呢?”
归归歪著头,思索著容九这句话的意思。
容九笑了笑,目光微微垂著,眼底浮动的流光,却是一片寒霜,沈雄既然敢说出为自己儿子出头的话,当然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即便她跟白凌能离开角斗会场,可之后呢?
这桩婚约依旧压在她的身上,她会受到世人的指指点点,而同样受到指点的还会有身为青龙凌王的白凌,“白凌是她姘头”这种玩笑话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可让白凌沦落为整座大陆的笑柄,容九却不会答应。
怎麽忍心在他被世人误会是东凤国的禁臠后,又给他泼上一个勾引有夫之妇的脏名。
怎麽忍心?
这是她的问题,那就由她来解决。不过是一桩婚约,沈雄当真以为她没能耐解决吗?他想要自己这个儿媳妇,也要看有没有能力能善她的后。
毕竟她可是出了名的“灾星”啊。
容九笑了笑,笑容凉薄。
归归抱著双膝,下顎抵在膝盖上瞧著容九,觉得此刻的容九,跟那时候独自离开的主子一样,格外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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