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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觉得太过意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是容九却已经进了屋,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阻挡了门外覬覦的视线。
容九平静地走到了白凌面前,伸手抽掉了他手裏的书籍,这句话说出口后,容九也觉得有些冲动了,但既然已经开口,容九也没有退缩。
她重复道:“我们成亲。”
白凌眉头微挑,压下心头因这句话而掀起的惊涛骇浪,声音装著平静地问,“这麽突然?”
容九想说,才不突然。早早就曾想过这个可能,只是白凌不提,她也不说,又因事情太多,两个人便一直拖著,如今想来,离开沙城时容修宇也曾经提醒过的,她跟沈家的婚约已经解除,那麽再订亲也应当,还暗示过白凌。
当时的她因不自在(害羞?)说了声还小,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现在再想来,怕是便宜爹爹早已经考虑到沈雄反悔的可能性了,要他们早些定下了。
只是没想到沈雄动作会这麽快。
她本来是打算公会公开后,再试探下白凌的意思的。现在却提前了,还说得特別草率,容九沉吟了会,反问道:“你不想?”
白凌扬了扬眉,说:“有些突然,我还没有准备好……”
容九將这些话都视为借口,压下身子靠近他,恶狠狠地说,“不想也不行了。”
白凌唇瓣轻抿,溢出一丝轻笑,正要说些什麽,只是这丝轻笑在容九的下一句话崩碎了。
“我们来做吧。”容九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册子上,语出惊人。
白凌:“……”
“没什麽比生米煮成熟饭更叫人安心的了。”
白凌被压住时,听到容九认真的一声低喃。
白凌:“……”
沈雄打算赖上她,但容九却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试想一个红杏出墙的儿媳,沈家还会死皮赖脸地跟著要吗?容九不信。金哥听到这个主意,淡淡地掀了眼皮,一点都不刺激的说,“怀个宝宝不是更刺激。”
容九:“……”挺有道理的。
所以容九就来了。
白凌怕是没想到容九会这般冲动,嘴上提著,“正经探討不如实战研究,咱们来试试。”说著翻开了《偽·道德经》就打算扒开白凌的衣服。
白凌咳了一声,抬手弹了一下容九的额头,“冷静点。”
容九吃痛,却也在白凌无奈的目光中坐正了身子,冷哼道,“难道是我魅力不够?”都这麽主动了白凌还没动心?还是说……
他不行?
容九疑惑地將视线落在白凌的下身。
白凌眼瞼微抬,一眼就看出了容九的小心思,平静地握住了她的手,往她好奇的地方探去,“容药师,你觉得我的身体情况如何。”
促狭的语调,叫容九脸色蹭地涨红。按在手下的东西坚硬有力,便是隔著衣裳也能感觉到它的炙热与惊人的尺寸,容九心底骂著流氓,面上毫无波澜地將手收了回来。
白凌却抓住了她想收回的手,还往下压了压,声音低哑含著撩人的轻笑,“你惹出来的火,是不是要帮忙解一解……”
容九:“……”
白凌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的道德经,图册无风自动,翻到了他想看的那一页停住。
仅一眼,容九觉得自己的手抽了抽,似乎在抽筋。
为什麽会有这种东西!
容九很想咆哮!
无价!
连这玩意你都能找到,你能上天了!
正在玉漱阁的无价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念叨著,“还是要多烧几个火盆才行啊,这天气够冷的。”
无论容九心底如何呐喊,面上都是一派平静无波。
白凌却看出了她的心虚,低笑一声,倾身靠近容九,温热的气息覆在容九的面上,酥酥麻麻的,低沉的声音还带著蛊惑,“正经探討不如实战研究,咱们来试试,嗯?”
上扬的尾音绵软酥麻,与白凌平日裏的样子並不同,容九盯著图画精致的册子,面庞都在抽搐,可一抬头就接触到白凌期待的目光,容九狠狠地揉了揉眉心,恶狠狠地说:“知道了。”
白凌:“……”为什麽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解决欲望的方法有很多种,施针也是一种方法,”眼看著容九从戒指裏摸出金针,白凌单手抵著额头,发出一声无奈的轻笑,“你啊。”
容九哼了声,“还要吗?”
白凌宠溺地直哼著,却也放开了容九的手。“你知道外头的消息了?”
“你早听说了?”
“嗯。”简简单单的一个音调,叫人读出了一股森寒杀机。
容九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头,以无价的情报能力,白凌知道的应当比她详细得多。所以白凌也觉得她刚才的话冲动了吧。
但她並不是,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只是要怎麽跟白凌再开这个口,琢磨间,瞥见白凌弯腰將地上的册子捡起来,容九抬手打掉,没好气道:“还看?”也不怕欲火焚身。..
刚才冲动的气氛被打断,容九现在还真没有旖旎心思。
白凌却淡定地將容九拍掉的书籍再拿了起来,翻开一页反向递给了容九,这一本並没有画像,只是一本很普通的故事书。看著容九的神態就是一脸“我很正经,是你想歪了”。
容九咳了声,別开了视线,“你怎麽挺闲的。”
“最近没什麽生意接。”白凌翻了两页,便將书页合上,与图册放在一起,撑著下顎看著容九,像是认真的审视,又像似在神游思索,他神色闲散的轻笑道:“快失业了,你养吗?”
“养。”容九从善如流地接道,“还打算给你一个名分,你要吗?”
她笑得不怀好意,白凌也低低的笑著,“好啊。”
容九闻声微顿,定定的看向他的眼睛,白凌回望著她,轻声道:“我等很久了。”
容九跟白凌的婚事没有三媒六聘,也没有父母之命,更没有旁人见证,由两个人一句“给一个名分,你要吗?”一个回“好”就定下了。
花影跟玉漱等人都被容九这草率的决定给震住,劝她三思,然而屋內的白凌凉凉地扫来一眼,叫这群人一一闭上了嘴巴。
不知道为什麽,花影从这个眼神裏读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胁。
似乎谁敢劝说容九什麽,白凌下一刻就会扭断她的脖子。
他……
好似等著一天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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