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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凤羽带著人回到监牢,只来得及看到精铁打造的笼子被人砍断,裏头关押著的三头半兽族已经消失无踪,人跑了。.
而这是皇兄想要的东西。
“公主,因为兽兵被调走,所以天牢的防守疏散,这人……被人救走了。”
轩辕凤羽没等人说完,扬手给了对方一个巴掌,脸色阴沉,“废物!连三个怪物都看不住!”
侍卫长不敢说话,感受著轩辕凤羽的怒火的眾人战战兢兢。
轩辕凤羽深吸几口气,平复著呼吸,可高贵的妆容依旧浮现著气急败坏,输在容九手下的羞辱跟肖尧他们的逃狱,让这个高傲的公主有些心態崩了。
可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发布通缉令,竟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用什麽身份在人间行走,我便不信还抓不住人。”半兽族,一直都被视为人族的耻辱,不会有人包庇他们。
“要是她站出来,那就更好了。”
轩辕凤羽恶毒的想,想及容九揽上这三个麻烦,將会遭到世人怎样的辱骂与唾弃,轩辕凤羽的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但视线瞥及差事出了差错的侍卫们,摆手让身旁的兽兵拖下去,对於没用的人,她並不需要。无视身后发来的求饶声,轩辕凤羽抬步离开,回了驛站,说是驛站,然修整后的永安驛站点,与一座宫殿也没什麽不同。
奢华富丽,符合东风皇族的身份象征。
便是深夜,依旧灯火通明。服侍轩辕凤羽就有十二名宫女,奢侈靡费。
两名贴身宫女上前伺候轩辕凤羽更衣,取下轩辕凤羽腰间的刺著清水莲的荷包时,却摸到了一个破洞,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公主,这荷包……似乎破了。”
轩辕凤羽瞧著荷包的面色微微一变。
……
“轩辕凤羽。”
白凌眼神一沉。
容九的异样白凌第一眼便瞧出来,像这种手段,白凌在东风国时每个月都会遇到几次,在白凌拒绝过轩辕凤羽之后次数更是呈直线上升。
下毒花样层出不穷,便是房间裏的熏香跟衣裳都没有放过,所以白凌早练就了对这种毒药的百毒不侵,便是吸得再多也无用。
也因此轩辕凤羽的药效研究越来越高级。
为了抓到可趁之机,身上更是会隨身佩戴这种能迷失人心智的媚药。为自身添加魅力。之前怕是想用在他身上,只是没想到误打误撞竟害了容九。本来按照容九的能耐这区区一点媚药根本影响不了她,该死的是,她正中了千丝万毒,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容九的意识在水深火热之中沉浮,呼吸急促,双手箍紧。
因强吻了白凌的唇瓣鲜艳通红,叫人直想品嚐。
白凌凝视著容九的眸光越来越沉,眼看著怀裏女子越来越不安分的双手,白凌的呼吸也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喘息,脑海裏有道声音在回响著,她的意识不清醒,如果他这麽做了,是趁人之危。
“该拿你怎麽办。”
白凌低声说,却依旧压制著自己的欲望,门外梦魘行来,带著点欣喜地对白凌说,“找到了,再过五百多米有你要的地方。”
白凌闻声嗯了句,將容九打横抱起,大步离开了破庙,很快就来到了梦魘跟讙找到的地方。
一处僻静的湖泊。
隱在密林裏的湖泊附近人跡罕见,连一道通道都没有。
白凌抱著容九小心翼翼地穿过荆棘的丛林,拿手挡著,防备著容九被划伤,走了一阵,视线忽然开阔,白凌微微抬眼,月光正巧洒落在湖面,湖心涟漪轻泛,將那一片银色打乱又慢慢恢复平静。
一片静謐,唯有他跟她的呼吸声。
寒冬的夜,便是虫鸣鸟叫都消失了。
梦魘跟讙早识趣地退走。
白凌低头看著怀裏的容九,一步步地走向湖心,入水时,白凌將手探了探水温,冬日的湖面升起一缕朦朧轻烟,水温虽清凉但並不刺骨,正是合適的温度。
白凌长腿一探,带著容九一起踏入湖內,怀裏的容九一入了水,似乎感觉到了缓解,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像似喵叫的声音,酥酥麻麻的传入了心间,白凌身子微僵,额头抵在容九的额间,声音染上了一丝情欲,低笑道:“不就是骂你一句,你就这样报复我。”
容九低吟著,双手圈著白凌的脖颈。
白凌轻轻地叹了一声,任由容九贴著身子。
湖水的冰凉缓解了药性的挥发,加之容九血液的特殊,这区区媚药很快就被压下。半个时辰后,白凌以灵力將容九的衣裳蒸干,挽起她的袖子看著她的手臂。
像似两股力量借著她的身体在打架,正打得不相上下。
千丝万毒的毒丝凶猛地想要爬过容九的肩膀,然而容九体內的毒血也不是温柔的绵羊,虎口一张,反扑著这只恶毒的蜘蛛。
两股毒素掐架,爭夺著容九身体的控制权,惹得容九的脸色时而潮红,时而微白,白凌细心地给她擦去额间的汗水,思绪不知道该走去哪儿。
“阿凌,我不懂,这五年你跟在容九身边,都做了些什麽,天下霸业你不爭,地下至尊你又不要,皇兄说过,你与他都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你们都会前往空灵海,那儿才是你们的世界,可你现在……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一个小小的炼药师公会,到底有什麽能吸引你,竟让你什麽都不管,就这麽跟在一个女人后头胡闹。你离开东凤国难道为的就是这样的未来吗?你的野心呢?你的宏图呢!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轩辕凤羽的质问声声响在耳旁,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与淒厉。
白凌神色平静无波,骨节分明的手掌温柔地撩过容九额间的碎发,他当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从东凤国出来之后的茫然跟迷惑,在青龙国浑浑噩噩的数年,直到毫无目的跟所求的跟在容九身边游荡著,这五年看著她一路成长。
白凌一直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
他轻抵著容九的发顶,像似在回答著轩辕凤羽的问题,又像似在回答自己,声音很轻,宛若风一吹就会散,“我想要就是她。”
在被拋弃这二十六年,容九是他遇见的唯一救赎。
是他想要牢牢抓住的唯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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