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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一旁春雨跟花影等人嘲讽的眼神,似在辱骂著他的无用,周渠恼羞成怒,一声凛喝,宗级玄力尽释,凝成一件护体鎧甲,震碎了陌生女子的树枝。
容九眉头微挑,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手中的断枝,手在腰间一抹,摸出了几个黑球,一见这东西,周渠瞳孔一缩,春雨几次的招呼已经叫周渠印象深刻,他还未叫眾人退开,容九已经將黑球弹出。
火光炸开,又是一片哀嚎惨叫。
刚刚被周渠使计快要驱散的浓雾再次弥漫四周,周渠举剑相战,然而浓雾裏一片银光射来,周渠感觉到一柄木剑横在了自己的颈间,黑幕裏,迎上了那一双冰冷的眼睛,是那般熟悉。
“容……”
容九手腕一转,割下了周渠的头颅,头颅滚在一旁,鲜血淋淋。春雨快跑上前,对著头颅就是一顿爆踩,“畜生!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
容九拦住了她,“先走再说。”
可春雨几个人还觉得不解气,走时將身上所有的弹药掷了出去,一声声的轰炸跟火光,连绵了整座周府,连著前后左右的宅子都烧了起来。
容九並未多说,她已经看到了花影背上的人,那一张脸上全是剑伤……
一离开周府,春雨就崩溃哭道:“他毁了玉漱姐姐的脸。”
花影也眼眶通红。
那一道脸上的伤口血肉模糊,流著黑色的脓水,还远不如是划伤那般严重,容九难以想象玉漱遭受到了什麽。她欲伸手去看玉漱的伤口,然一股寒意徒然袭来,叫容九从脚心窜向了头顶,第一时间就撑起了防御,就见到花影背上的女子徒然睁开眼睛,深蓝色的眼睛灰败无光,宛若死人。她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刺骨的低温透著手腕传来,容九看著这一双毫不陌生的眼,挑眉一笑,“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花影跟春雨吃惊道:“玉漱姐姐,你在做什麽?”
但“玉漱”没有回答他们,或者说,她根本就不会说话,她自花影的背上飞起,带著容九与她一同后退,春雨下意识地去抓容九,想要阻止他们。
花影却猛地砍向了她的手,春雨一个激灵收了回来,又惊又急地道:“妈妈,你在做什麽?”
然而眼前的花影並不回答,双肩耸动蜷缩在一块,又舒展开来,听到一阵骨头的劈裏啪啦声,眼前的花影身影已经变成了一个高大的男子,上衣被震碎,露出了结实的胸膛,春雨吃惊不已。
其他三位姑娘也变了脸色。
这时街道一旁真正的花影跟著左应他们一起赶来,见到这场面,都是大吃一惊。“丫头们快过来!”花影著急地道。
春雨四人转身就跑。
但男子不打算放过他们,伸手抓住了最近的春雨的手臂,手臂的疼痛叫春雨发出呜咽声,左应凶狠地一刀切来,斩在了男子的手臂,男子见状后退一步,却是將春雨的头架在了刀锋之下。
左应面色一变,临时收势,险险地擦过了春雨的发丝,叫少女面色阵阵苍白,花影亦是花容失色,而那男子就抓著春雨挡著,左应顾忌著春雨,施展不开,双方之间的打斗叫人心紧。
“妈妈,玉漱姐姐,她不见了!”
三位姑娘们这会儿也认出这两个人是假冒的,想到真正的玉漱,都是一阵心焦,花影看向火烧的周府,叫了几人进去寻找。
只是火太大了,他们根本冲不了太远就被阻拦在外,其他人著急地不行,三个姑娘都快哭了,“都是我们不好,都是我们。”
要不是她们中了周渠的计,怎麽会害了玉漱。
在眾人手忙脚乱时,就见此时的周府內有道人影抱著玉漱踱步行来,悠然的步伐像是在逛著自家的后花园,丝毫无视四周的大火。
花影见到来人,微微一惊,“司先生……”
司天韵微微一笑,將怀裏的玉漱交给了公会的人,便看向了容九的方向跟不断聚集过来的人,像似有些惋惜地道:“有点小麻烦呢……”
这麽多人赶来,他就不好露面了。
花影道:“先生,您快走吧,您已经帮了我们跟阁主很多了,我们不能再连累你。”玉漱阁的大家都知道容九跟司天韵的关係,也知道眼前这位清雋俊逸的男子是光明神殿的圣子。
炼药师公会已经跟光明神殿宣战,司天韵是不该再帮他们的。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以司天韵的身份跟立场来说,会十分尷尬,甚至还会影响到他的前程。
花影等人也不想给司天韵带来麻烦,也相信容九也是这个想法。
司天韵闻声右手轻敲著掌心,但才想起来手裏没有折扇,收了收手,温和笑道:“劳烦妈妈跟你们阁主说一声,烤肉等下一次了。”
花影连点头,见司天韵转身进了周府,知道以他的本事是从別的方向走了,便將昏迷不醒的玉漱交给丫头们,对身旁的人吩咐道:“你们先撤回去。”
“妈妈!”
丫头们著急地喊了声,不愿离开,花影眉眼罩下一层寒霜,“还不走?现在人越来越多,再晚点就走不了了,你们在这也帮不上忙,別留在这裏给阁主拖后腿。”
眾人闻声咬牙,看著坚决的花影,只好带著玉漱快步离开。
花影也不敢多靠近战圈,混在人群裏一起瞧著,暗暗著急。
容九已经跟“假玉漱”战在一起。
这一身一碰就跟踢到铁板的体质,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可真是熟悉的配方啊。
容九瞧著血肉模糊的脸,笑了笑,“兮兮姑娘原来喜欢这种口味,不知道勿僧他知道吗?唔,还是他也喜欢这麽重口的。”
风兮兮平静无波的眼神掠过一道冷芒。
容九心底冷笑,果然是有知觉的。
只是不知道这控制的人会是谁。
“好痛……”
春雨的哭声传来,容九分出心神望去,就看到左应身上数道伤口,血流不止,抓著春雨的壮汉把春雨当成了武器,投、掷、甩、拉地频频砸向了左应。
左应因此不敢贸然出剑,手裏的长剑便变得毫无用处,甚至因此被反伤了好几道。
情势惊险。
春雨试著用毒,然而那壮汉似有所料,竟將散出的毒药尽数还给了春雨,春雨中毒,这才发出了这一声哭喊,“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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