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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兽的目光紧盯著容九,只等一声号令!就看著女子唇角微翘,露出一个绝艳的弧度,明眸转动间,盈盈一笑,道著的却是叫眾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既然对方给我们准备了这麽一份大礼,咱们也不要客气了。”
听到这话,讙跟梦魘都有些意外。
而这一看,却发现了容九身旁的那是什麽。
竟是一座尸山!
原来在將龙展交给梦魘之后,容九跟九尾火狐就在龙展的附近发现了一座尸山,原来他们並没多在意,可九尾火狐却忽然觉得不对,鼻子耸了耸,忽然冲著尸山狂吠,想到自己不是狗,一声低骂,便拔腿冲著尸山奔去,从裏头拽出了一具尸体。
容九这一看,认出了是沙城的人。
当即变色。
“继续找!”
一人一兽开始在尸山裏找人,就是白凌也来帮忙。
当九尾火狐匯报的尸体数量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出现了玉漱阁的姑娘时,容九的心便猛地往下沉,甚至多出了一种荒谬,为什麽会有这麽多人前来观看她的比赛。
不应该的。
她明明说过,不准擅离职守,要坚守在原来的位置上。
他们怎麽会来!
容九不知道在她出事后,消息传遍永安城,炼药师公会跟玉漱阁的姑娘们都不放心,纷纷前来打听消息,也正因此,中了光明神殿的算计。
而在这其中,还有好几个玉漱阁的药师也都死在了这裏,这些药师是没来得及跟著春雨他们离开的人。在周渠的命令下,企图离开的她们被腰斩在了观眾席。
现在就被混在一旁神使们堆起的尸体裏,当作被赵英鸣无辜杀害的百姓一样处理了,可那些利器所伤的创口却在向眾人诉说著她们的无辜。
那双死不瞑目的眼,怎麽也闭不上。
九尾火狐跟龙牙红著眼睛,將这些人一个个分辨出来,属於玉漱阁跟沙城的人很好认,他们常年接触药材,身上透著一股淡淡的药香,只要一嗅,就能闻出来。
九尾火狐把这些人一个个拉出来。
隨著一旁垒起来的小山,讙跟梦魘都感觉到了空气裏凝起的肃杀。
归归原来隱在九尾火狐身上休息,此时也现身帮忙,数出来的尸体数量,有五十多人。这些人之中有三分之一是姑娘。
容九根本不敢想,在会场的他们便被光明正大地诛杀在此,那玉漱阁呢?容家庄呢?
眼看著越来越多的神使们出现,再看著地上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一双永远也无法睁开的眼睛,容九那一腔杀意再抑制不住,看向了讙跟梦魘,厉声喝道:“给我杀了他们!”
淒厉的喝声,手指向的是涌来的神使们。
三兽齐齐地盯著眼前的人们。
这一刹那,踏入会场的上百名光明神使,齐齐地感觉到一股寒意爬上脖颈,迎上那方亮起的两双眼睛,眾人只觉得心脏被一双大掌拽住!
几近窒息!
容九双眼通红,“光明神殿!”
“我容九跟你势不两立!”
……
当李事成他们听到消息赶来时,会场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人,这些人都陷入了沉睡,呼吸沉稳,神態祥和,嘴角还扬著一抹微笑,仿佛陷入了一场美梦裏。
可无论他们怎麽喊,他们都醒不来。
这遍地的人,就像是遍体的尸体,横尸一地。
叫人心底发寒。
就是江寻、高英朗他们都禁不住打著寒颤,“这些东西都怎麽了?”
“你们快看,笼子都不见了!赵英鸣跑了!””
眾人高声喊道。
连人带笼子一起跑了?
眾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李事成跟李意元则想得更多,“是不是某个势力做的。”赵英鸣那麽强大的战力,自然会引起某些人的心动啊。
李事成沉著眼,这事必须得查。
江寻则懒得管那麽多,他到处找著生存下来的人,好不容易被他真找到了一个,著急地问道:“容九是不是活著,她是不是出来了?”
那神使半痴傻,流著口水挥舞著手,“魔,好多魔。哈,哈哈哈,漂亮姑娘。”
江寻骂了一声“该死!”
李事成冷笑道:“探子不会看错。她应该出来了。”只是这麽大的伤亡,是有人针对容九的出来而布置的麽?如果是,这容九看来还是凶多吉少啊。
但当著自己儿子的面,李事成不敢泼冷水,没发现江寻那眼神都快要杀人了吗?
再多说几句,可能连父子都做不成。
耿正思却拉著高英朗悄声说:“你知道阿九姑娘在永安城的落脚地吗?”
高英朗跟著小声说:“不知道。”
“那玉漱阁呢?”
“这个知道。”高英朗忙点头,他们到永安城时,江寻就带著他们去过,耿正思说:“你快去看看玉漱阁是什麽情况,我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不用偷偷摸摸去,我们一起走!”
江寻听到声音,扭头喝道,眉眼间尽是对李事成跟李意元这两个长辈的不待见,李事成他们这一次並没有阻止,反而还自发安排了马车。
一行人匆匆地赶到了玉漱阁。
往日裏一到深夜便张灯结彩的玉漱阁,今天夜裏格外的安静与冷清,四周的风声呼啸,迎著雪花飘来,透出了几分寂冷。
江寻他们走到了这裏,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高英朗伸手去推门,李事成喝道:“等一下。”
“老头你们又想拦著我们?”
江寻恼声道。
李事成却拧著眉头,“你们没闻出来吗?血腥味。”
这一提醒,眾人才猛然惊觉四周那浓烈的血腥味,只是因为玉漱阁位於湖中心,湖风吹过,这味道散得比较快,可即便如此,站在这门口还是能感觉到这刺鼻的味道,可想而知这裏头的场面会有多惨烈。
李事成让大家后退,自己上前推开了门。
江寻忍不住提醒了一声:“小心。”
李事成老怀安慰,感动不已,这儿子还是关心自己的啊。
他伸手推开,嘎吱而动的大门,在眾人的目光中缓缓展开,露出了玉漱阁內的一切,轻纱曼妙,隨著湖风轻扬,然而满地的尸体,却更触目惊心。
比起会场的那一排排昏睡不醒的尸体,玉漱阁的场面却血腥凶残多了,遍体尸骸,全是残值断臂,瞪大的眼睛倒映的是惊恐。
还有不可置信。
一行六人猛地吸了口凉气。
屋子裏,还有硝烟未散的味道。
这裏经历过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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