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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闻声眼底闪过寒意,跟著乔海的乔家子弟足有三十多人,可现在都死了,想到这裏,容九一腔恨意无处发泄。
“还有一个。”
司天韵忽然说。
容九脑海裏闪过乔勇的影子,声音凛冽,“对,还有一个。”
乔勇本来也该跟著乔力他们一起消失的,可这人回了乔家,还参加了家主选拨会。
容九將乔杉抱了起来,回头望向地牢的方向,迈开的脚步忽然顿住,看向了寧家的方向,嘴角冰冷地牵起,“受了这麽多伤,怎麽也该討回点利息。”
白凌跟司天韵微微扬眉。
三人来得也快,去的也快。
夜晚的寧府,一片寧静,过於安静的天空,漫著一股风暴来时的预兆,睡到半夜的寧仇感觉到一股浓烈腐臭的血腥味隨风飘来,疑惑地从床上坐起,掀开了床帐,瞬间就被腐臭的血腥味给呛到!
“给我来人!”
寧仇恼声道!
然而声音在寢室內传开,响起了一声回音,却听不到人回应!
寧仇眼底浮起戾气,这些该死的下人,竟敢偷懒!他抬脚下床,却不见鞋子,心头的怒气更深,只恨不得將那些人给杖毙!.
他忍著气,走了两步,却似乎踩到了什麽,惊的收了回来,面色在这阵感触裏,更是惊疑不定!
“啊!!”
夹杂著精神力的惨叫声在寧府回荡开,很快有巡夜侍卫赶来,就见一片黑暗的室內,寧仇似乎站在床边的脚踏上,面色苍白。
而屋內的腐臭之气几乎冲破屋顶,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就有人弯腰吐了。
侍卫队长快声命令眾人点火。
火把亮起,室內的光景瞬间呈现在了他们的眼中。
有人再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
满屋子的死老鼠,一团团的血肉模糊,扔满了整个屋子,而躺在食肉鼠中间的,是今晚守夜的丫鬟跟小廝,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而让人不敢置信的是,还有两名身著黑衣蒙面的男子尸体。那一身寧家特属的衣裳,不难认出是在暗中保护寧仇的暗卫。
寧仇身体一晃,几乎摔倒。
侍卫队长快步上前扶住了寧仇,抬头一看,又见到屏风底下露出了一只脚,寧仇也看到了,他警告地看了侍卫队长一眼,那队长明了,对手下人递了个眼色。
一人悄声退了出去,不过一会,就带回来一支十人的弓箭手。
十人手持弓箭,拉开了弓弦,涂著黑色剧毒的铁箭瞬间將屏风洞穿,但没有听到任何的惨叫,而屏风被击倒,只露出了一双鞋子,並没有人在。
“队长,这裏有一只竹筒。”
青色的竹子砍下来的筒子,平常用来装水使用,二十公分高,与鞋子放在一处。看起来毫无危险。
寧仇给了队长一个眼色,“你过去。”
侍卫队长听令,从手下手裏接过了竹筒,没注意到那手下递过竹筒后隱在人群裏悄声离开了,只是顾著献宝的递给了寧仇。
竹筒的口子似乎被什麽东西塞住了,队长抬手拔了出来,就见是一张纸条。
只有血淋淋的四个字。
血债血偿。
屋內眾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冒气,滋滋地往上冒,下意识地想要退出屋子,而这时,侍卫队长手裏的竹筒发出了哢擦一声。
没等眾人回过神。
砰!
一声巨大的声响自寧府炸开,通天的火光映亮了夜空,在静謐的深夜裏,卷起了一阵颶风。
光明神殿圣殿內,密室裏的老人倏然睁开了眼睛,眼底爆出了一片精光。
叶问儿匆匆推开门,大惊失色道:“师父,寧族的长老被杀了,寧仇受了重伤!危在旦夕!”
……
容家的庄子裏。
乔老夫人已经被秘密请来,本怀著期待等著孙子回来,却没想到看见容九背著三个满身鲜血的孩子回来,老夫人一脸的疑惑。
等见到乔海,老夫人才有了神情变化。
容九知道老夫人还不知道乔杉他们还童一事,但眼下也来不及解释,对春雨道:“春雨,照顾好老夫人。”
春雨机灵,看懂了容九的意思,点了下头,等见到老夫人要跟上去追问乔海,春雨忙拦住道:“老夫人,长老现在受了重伤,还需要医治,您先等等。”
容九带著人赶回了房间,隔壁的容修逸听到动静也出来了。
见到乔杉三人的情况,亦是微微一愣。
花妈妈在后头连擦眼泪,“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沿途过来的地方,还有鲜血,花妈妈叫人清理干净,泪光闪闪地看向了屋子裏,鲁药跟常闻两位长老拎著药箱赶来,花妈妈哽声说,“快,赶紧进去看看。”
等三人瞧著床上的血娃娃,都是大惊失色,想要查看他们的情况,却发现无从下手,因为每一处都是伤口,有些地方皮连著肉,快都掉出来了。
鲁药颤著声说,“这还能活吗……”
他们甚至都感觉不到这三个孩子的呼吸。
容九凛声道:“不管花费什麽代价,我一定要他们活下来!”
这一夜,就是玉漱阁裏的药师们也都被召唤了过来,连夜制药,鲁药等人一夜未休息,几乎耗尽了庄子裏所有能用的药材跟珍稀灵药,总算把乔杉他们的命给吊住了。
而容九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阁主她今天还要参加角斗比试,不休息一下好吗。”
玉漱担忧道。
“今天只是初试,应该不用担心吧。”花妈妈在一旁也是忧心忡忡。但也只能安慰自己,是个简单的初试,对容九来说问题不大。
玉漱本也是这麽想,可如今的南丰国变数太大,她又不敢掉以轻心。
否则为何连白凌公子都不敢自爆身份。
但玉漱不敢对花妈妈他们说出心中的担忧,只能祈祷今天的对手不是很强。
等到天亮时,容九还不敢离开乔杉他们的身边,这险险吊著的一口气,隨时都会断掉,容九这个时候无比想念现代的各种仪器,但也知道,若乔杉他们自己撑不过去这一关,就是再神奇的仪器也救不了他们。
“你不是想要成为南丰国最厉害的炼丹师吗?你不想解开你为什麽止步於四品丹师不前的疑问吗?你不是在求唐剑救你们乔家吗?”
“只要你活下来,我就帮你保住乔家。”
容九低声道。
乔杉睫毛微微颤了颤。
“记住了,我叫安九。”
跟你想求助的唐剑,一样的八品炼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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