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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从房间裏出来,把空间留给了程疏雨跟容修逸。
容修逸这二十多年来,活得並不轻松,为了程疏雨来回奔波,已经拚尽了能拚尽的一切,这一次,就换她来守护他们。
容九眼底闪过一抹凛冽与坚定。
庄子裏各处的人手都已经出动,吴庸死后,他旗下的可用之人都被容九收为已用,这些人以前在吴庸那没少受苛刻跟虐待,吴家一倒,数百人无处可去。
容九適时出面將这些人收入麾下,眾人很是感激。
这些人也都被容九调到了庄子裏,统一训练。
此时吴府的前管家吴为民就带著人在灭火,勉强把火势给控制住。
剩余的两名玄宗高手,左迁与左应,是对兄弟,以前是吴庸兄长的得力助手,吴庸的兄长一死,被吴庸夺权后,吴庸就下令追杀他们。
这两个人一直都在四处逃亡。
如今都归入了容九麾下。
在鬼奴带人突袭时,就是他们跟著黑衣人一起把人给拦下。
可眼见鬼奴手下已经死绝,只剩下一个鬼奴时,却忽然杀出来了光明神殿的人,四处放火。
九尾火狐咬牙道:“真够卑劣!”
龙牙也是愤怒不已,两兽为了抵挡住这些人的骚扰,也是弄得十分狼狈。现在身上都是灰,左应跟左迁问道,“姑娘,这……怎麽办。”
光明神殿跟鬼奴不同,他们代表是敖龙大陆最大的圣殿,在百姓中名望极高,如果对他们出手,那等於是跟整个光明神殿为敌。
此时的左应兄弟並不知道,容九早就跟他们撕破脸了。
“登门就是客,当然是要好好招呼了。”
容九轻笑著,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只有幽冷的森寒。
对上容九的眼神,大家都明白了,左应拱手一声,“属下听令。”
再转头,眼中已然战意凛凛。
庄子裏的打斗越发激烈。
原先占在上风的光明神使,竟然现出了败势,一个个倒下的更快了。
此时容九环顾场中,脚步一移,向一个方向过去,黑衣人就安静地站在院子裏,在他的脚边还踩著一个人,那人一条手臂空荡荡,另一条手臂也在垂著,一身伤势似乎伤得极重,血汙不断从他身上流出来。
晕开了一片鲜艳的血色。
但他嘴角携著一分阴冷,深沉不定的眼中,却是敛下了恐惧。
他没想到,不过几年,这女子竟然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在这个庄子裏竟然隱藏著这麽多高手,其中左应兄弟,还是八品玄宗。
如此强大的力量,赫然已有与大家族相爭之力了!
容九蹲下身,柔柔地笑,“好久不见了呢。”
鬼奴哈哈一笑,一笑时,就忍不住咳了起来,吐出些鲜血。可见黑衣人下手很重,但他还在逞强地说:“你別高兴得太早,这南丰国可不是你说了算。”
“哦,莫非你是想说皇宫裏的国师,是你们鬼族说了算。”
鬼奴笑容慢慢敛去,没想到容九竟然知道这件事。
国师是鬼族之人,这件事就是东凤国都不知道。
容九怎麽会知晓?
“很意外?”容九却是笑了一声,就不再回答鬼奴的问题,但看著场中渐渐平息下来,花妈妈又著急地来报,“阁主,南丰国的精兵把庄子包围了。”
鬼奴的表情又想笑,容九一把將他拎了起来,一拳打向他的腹部,能听到肋骨断裂声。隨后像扔垃圾一样將鬼奴扔到了一边。
她知道,黑衣人已经封住了鬼奴的经脉,这时候的鬼奴什麽都做不了,就跟一条狗一样。
她转身,带起冷风阵阵。
“走,去会会他们。”
包围庄子的人,是新上任的永安城使扈海青,上一任城使因为天坑暴民事件已经被下任,新上任的这位扈海青传言手段凌厉,冷酷无情。秉著寧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宗旨做事,这一次的周文被踩踏一死的事,他就亲自处置了三十多名平民,全部斩首。
又將其余村民镇压在了城外,凡有反抗者,杀无赦。
一天时间,死了一百多人。
尸骨累累,百姓哀鸿遍野,可这人却眼也不眨,凭著一己之力將此事压下,禁止暴民进城,也因此天坑的事情到如今都还没永安城內传开。
容九看著面前面相阴冷,长著倒三角眼的扈海青,这人阴冷的视线也在容九身上扫视,最后发出一声嗤笑,“姑娘,將军有请。”
容九扬起了眉头,不明白这將军指的是谁。
但扈海青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而是派了五人上来,要將容九带走。
鲁药跟花妈妈等人脸露忿然,双方之间一触即发。
容九摆手,制止了他们的举动,对扈海青道:“我自己能走。”
容九给了花妈妈个眼色,让他们安心,便坐上扈海青的马车离开了。
“他们想要带走阁主做什麽?这又是刺杀的,又是带人的,怎麽今日如此多事。”人一走,花妈妈就著急地不行。
鲁药沉吟道,“看起来两方不是一起的,”不然刚才扈海青应该直接冲进庄子裏,看著满地的尸体,判他们一个诛杀神使之罪。
这一次前来的光明神使,可都被解决了啊。
“先別管这些,別忘记小姐交待的事,刚才我们故意放走了一个鬼族人,现在可是能找到他们的地方。”
左应出来道:“我已经派了人跟踪,很快就会传来消息。”
“好,这一回也该我们给他们送点礼物了。”鲁药眼神闪过锐利,总是被压著打,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这边花妈妈迟疑道:“那个……四小姐怎麽办……”
鲁药冷笑,“关起来。等小姐回来再做决定。”
对於容玉繆这种给了几次机会都不知道悔改的人,大家已经对她绝望了。
就是容守龙都在一旁叹气。
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半个时辰后,容九来到了酒楼,扈海青虽然阴冷著脸,但一路也没苛待她,而是迎著容九进了酒楼二楼,到了一间厢房。
扈海青敲了敲门。
“进来。”裏面传来了一声威严的声音。
扈海青推开了门,给了容九一个冰冷的眼神。
“进去。”
容九笑了笑,迈步进屋,屋子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摆著一个黑白棋盘,裏头的人背对著她,看著街道的风景,听到声音,缓缓地回过头。
容九眉头挑了挑,没想到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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