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一条带血的虫子见状在地上快速蠕动,拚命向肖尧等人钻了过去,似乎想要寻找一个宿体。
肖尧等人面色变了变。
容玉繆嚇得面无血色。
倒是那杀手面不改色地一脚踩了上去,啪嘰一声,仿佛一个泡泡破了。
容九动作也很快,第二条蛊虫甩了出去,肖尧他们也有样学样,跟著踩爆,但眾人也发现这蛊虫並非那麽好杀,好几次隔著靴子都能感觉到它正在脚心钻啊钻。
嚇得人头皮发麻。
倒是那杀手一脚一个,从不落空。
肖尧等人暗自惊叹。
“这是什麽人啊?”
夏胤文崇拜地问。
肖尧等人也是不知,倒是一旁的司天韵似笑非笑地瞧著杀手打量,白凌抬眸,淡淡地一眼扫了过去,彼此也没说话,毕竟两人现在的模样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等容修逸身上的蛊虫祛除,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容九给伤口上过药,又给容修逸渡了一些灵力,才命李泽好好照顾。
李泽忙点头。
一行人出了屋子,容九也来不及跟他们解释,只能说:“接下来的三天我要闭关炼丹,期间不能被任何事物打扰,你们给花妈妈他们带一句话,这期间任何事情都由他们负责。”
“好。”
容九目光不禁看向了那黑衣人,其实不用她交待,她也知道这人是负责她的安危的。
因为没有多少言语,一个眼神两人已经明白。
容九当天夜裏就闭关。
龙牙跟九尾火狐一同把门。
血蟾蜍是南丰国宝,失窃的消息一传开,全城戒严,国师下令彻查。精兵出动,搜查每家每户,无一紕漏。当士兵搜查到庄子上时,容九的房门险些被人撞开。
而那时正是她炼丹的关键时刻。
炼火在炼丹炉內沉浮,玄灵之力如蛟龙游动在丹炉身周,云腾缠绕,吞吐,丹炉內浮现出淡淡的红光,外头喝声响亮,“让裏头的人出来。”
容九不闻不问,精神力贯注在丹炉之上。
炼制八品丹药,一个失神都不能。
这世界上可没有第二只血蟾蜍,一旦失败,容修逸的牺牲跟程疏雨的命,都会白白送去。
容九的力量全部用来守护丹炉。
银色的玄灵之力越来越深,隱有向更深一级转换,容九双眼紧闭,额间有汗珠沁出,八品生血丹跟外间的双重压力,还是给了她影响。
龙牙跟九尾火狐暗暗著急,恨不得出去杀他们一个痛快。
但他们不敢。
然而彼时一道结界布下,隔开了外间所有的干扰。
消失的声音令九尾火狐惊讶不已。
似乎一切吵杂都已经远去,世界重新变得清净。
容九一声轻喝。
这时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忽然响起,丹炉被撞开,一道红光冲出了炼丹炉,冲向了屋顶,幸亏屋外还有一道结界,丹药被反弹回来。
容九倏地睁开眼,御龙擒爪使出,將要逃离的丹药抓住。
待丹药上头凝聚的丹雾渐渐散去。
丹药才恢复平静。
血红色的丹药静躺在容九掌心,容九皱紧的眉头才终於舒展开,接下来,就是手术了。只是……这上头的结界是怎麽回事?
容九意外地看向了屋顶。
一个结界的布成,並不是说你修为达到了什麽境界就会,比如容九,若是再没有灵石辅助跟工具的情况下,所能布下的结界,只能称之为屏障。
屏障为受到攻击护身所用,能快速凝成,但也只能抵挡一时,若无后续灵力支撑就会消散。
这自然不能叫结界。
若是给予容九时间,加上地形或工具利用,再不济有其他人帮忙,也是能够布下结界,只是这样一来,消耗的灵力就比较大。
非力量雄厚者,不会用这种方法。
利用地形工具就会省点消耗,只是所需时间长。
但眼前这座结界显然是短时间凝成的,而且出手者十分熟练,还游刃有余。这份修为在她认识的人裏,司天韵可能做到,白凌也可以。
但是现在司天韵那模样,还有办法凝聚结界吗?
容九眼底闪过疑惑,打开了房门,一眼就看到了院子裏的司天韵,叹道,真的是他啊。
屋顶上的黑影隱在暗中,並不被眾人看见。
那些士兵此时都被司天韵拦下来,正在僵持中,不过对方也知道不是这院子裏的人的对手,所以很聪明的没有乱动,只是用响亮的声音掩盖了自己的害怕。
花妈妈闻讯赶来,得到容九的应允后,让人匆匆进去看了一眼,最后花银子打发走了。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但也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几个可真够笨的。”花妈妈嫌弃了一句封子期跟容玉繆,两人羞红了脸。
容守龙叹了一声气,他是老糊涂了。
竟然忘记了拿钱打发。
花妈妈无奈摇头,还想埋怨。
“花妈妈,鲁药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容九出声打断了几人的困境,引得容玉繆跟容守龙投来了感激。
“好了。”花妈妈赶紧说,容九嗯了声,在休息了一个时辰后,就又进了程疏雨的房间,这一次很顺利没有人前来打扰,只是过程中鲁药跟李泽都被打发出去了。
容九一个助手都没有留。
“不然把玉漱叫回来帮你吧。”花妈妈见容九一个人已经连著三天没休息,就是刚才也只是匆匆闭眼了一下,不由担心地说。
玉漱阁刚开业不久,玉漱作为台柱子就留在了那儿,有事才会过来一趟,今天正巧不在。
容九道:“不用了。”
这时一旁的容玉繆挣扎了许久,上前道:“让我进去吧。”
唰。
一道道视线怪异地盯著容玉繆,容玉繆咬著唇说,“我照顾了她五年,也许能帮得上忙呢。”
容九想到这,点了下头,应允了。
容玉繆松了口气,忙跟在容九身后进了屋子,封子期跟容守龙他们就在门口静等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第六感这回事,自回来后一直昏睡著的容修逸竟然醒了过来,强压著鲁药带他过来。
一行人安静地在门口等待,从早上等到晚上。
容修逸问,“你们哪裏来的心。”
鲁药沉默著,许久才道:“在牢裏买的死刑犯,给了她家人一大笔钱,买断了这条命。二爷放心,送进去的时候已经吃过了迷药,不会再醒来了。”
顶点小说网首发-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