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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若淳捂著巴掌,眯起的眉梢凝起一片杀意,一脚將程疏雨狠狠踹出,摔在一旁的摊位上,容修逸抽身而退,但被高达缠住。
楼若淳一脚踩在了程疏雨的背上,声音阴鷙,“你不过一个低贱的丫鬟,也敢打我?”
“青楼妓女,若不是小姐救了你,你算什麽……”
程疏雨嘲笑道。
“安南救我?哈哈哈哈,她不过是在向我展示她那可笑的菩萨心,虚偽又令人作呕,也就容修宇两兄弟被她骗得团团转!不信你敢告诉他们,安南是什麽人吗?!她又是什麽好东西了?!”
“小姐把你当姐妹,什麽事都告诉你,你却害她,你害她!”
“她若是真把我当姐妹,为何我要嫁给容修宇时她不答应,明明我说过,我甘愿做小,她却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我,还说什麽姐妹?不过无所谓,”程疏雨的笑容裏透出疯狂,轻轻而笑道:“我当不了容修宇的女人,我也要冠上他的姓,想想当年安南看到我嫁给容守龙的脸色,那可叫一个精彩啊……她还要当著容修宇的面,喊我一声娘……”.
眾人被噎住。
连容守龙也呆在了那,似乎没想过还会听到这种內幕。
连容玉繆也怔怔的不知所措,还算冷静的容玉清紧握著沈霖轩的手,这一刻竟有些担忧沈霖轩清醒过来听到容家这等荒谬的事。
简直离谱!
他们爷爷的妻子,喜欢的是三叔。
而二叔喜欢的是三叔的妻子……
这绝对是一个家族最大的丑闻!
可如今都被楼若淳摆到了日光下曝晒,鞭挞,她是要容家死无丧身之地!
要他们容家成为敖龙大陆所有人的笑柄!
“容家,这敖龙大陆哪家姓容的?”
“修士名族可也没听过哪一家姓容的,不过提起来,那个在云城一战贏了光明神殿跟武者公会的围剿的容九就姓容吧?鎏安城的?”
“不是同一家吧,容九那是什麽人,这一家子一看就混乱著。”
“瞧著也是,容九现在都是年轻一代排行榜的第一名,这一家子,嘖,应该是同姓了。不然要我有这麽一家子人,得气死。”
程疏雨不知道是病情发作还是被气,脸色越发苍白,如纸一般的面色,透著死人的灰白,唇角却被殷殷血跡染红,“你这个……疯女人……”
“我疯了又如何,”楼若淳俯下身,在程疏雨耳旁轻笑著:“我喜欢容修宇你不是知道吗?你还让安南提防我,只可惜那个傻子,被人几句话就哄得团团转,就连她到现在都没怀疑过,她生阿九时的大出血,是我下的毒啊……”
程疏雨瞳孔猛地缩紧。
楼若淳攫住了她的下巴,吐气如兰,可一字一句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不得不说,安南对你可是极好啊。身为一个丫头,你享受了许多下人都没有的待遇,比一般的世家小姐还要受人尊敬,所以我看不爽你,你凭什麽一个下人就能得到这麽多优越感,”楼若淳手中用力,看著程疏雨面色一阵阵发白,另一边的容修逸更是频频出现错招,她恶毒的笑:“所以我设了计,在安南死后,我还让容修逸身败名裂,被赶出容家,安南的嫁衣跟首饰是我放在他房间裏的,那些本来该容修宇收藏的东西,是我偷偷拿到了他的房间,让他们兄弟反目。”
“你……好……恶毒……”
“这就叫恶毒?”楼若淳哈哈一笑,“从容九出生到长大,她所饮用的茶水跟膳食,我还加过料呢,要不是容修宇后来搬出去了,连她的儿子我都不会放过。我要让她的子女,一生无能,终生都被病痛折腾致死!”
“啊啊啊!”
程疏雨尖叫著,双手用力地往楼若淳脸上抓,但怎麽都够不到。
“我说过,我得不到的幸福,她也別想得到!”
一字一句,那是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恨。
程疏雨从背脊泛起的寒意直冲到了脑子,眼泪疯狂地掉落,怎麽会有这样的人,会有如此恶毒的心肠。
楼若淳却笑著看向了一旁的容玉繆跟容玉清,冲后者轻笑道:“你懂吗?这份寧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
容玉清的手一紧,敛紧的神情间闪过一道別人看不懂的光芒。
寧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啪啪啪。”
掌声响起,十分突兀。
在这样一场容家暴露的丑剧裏,白衣女子漫步走出,那一身在行装单薄的行人裏,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裳看起来极为弱智。
她双手鼓掌,以一种非常讚赏的姿態称讚著这一出戏。
但自她的出现,眾人却觉得空气间的紧张度又爬上了数个台阶。
就是毫无修为的容玉繆都能读到一种颤栗。
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
“很精彩的一出戏,要不是出来的及时,都快错过了。”轻轻的笑声,满是戏后感慨。
容玉清眉头皱紧,从这个女人身上泛出来的熟悉感更深了。
“你又是谁?”楼若淳戒备地盯著容九,明明不过是紫级的气息,但从她的身上,楼若淳却感觉到了在面对容修逸时的无力感。
容九唇角微扬,笑得极为温柔。温柔得让人都能感觉到如水的涟漪自脸上轻轻拂过,只是伸手一摸,却满是血。
“你说呢,我是该喊你奶奶还是喊你乔姑娘?或者楼姑娘?嗯?”
奶奶……
容玉繆跟容玉清呆滯地看向了容九。
楼若淳亦是一怔。
容九双手打了一个响指,两头灵兽霍然化为流光飞出,九尾火狐与龙牙冲向高达身旁,仅是一招,九尾火狐就將高达的后背给重重抓伤!
那深可见骨的五道爪印,泛著黑气,沾上了兽毒的伤口正快速腐蚀!
而在九尾火狐的身上,闪动著一股银色的力量。
那並不属於他们所见过的任何属性之力。
女子漫步走出来一步,斜眼,扫向了楼若淳。
“我刚才听得不是特別仔细,不如楼姑娘再跟我说一遍,你曾经对我父亲跟母亲做过什麽?又或者说,曾经给我的饭菜裏加过什麽料,久別多日,我还挺想念的。”
楼若淳踩著程疏雨的脚,沉重又缓慢的抬了起来。
容九温柔的笑望著她,“不著急,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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