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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履带隨风微扬,於白色的冰雪世界裏,带著几分俊逸洒脱之感,绝美的容貌因为过於清冷,而少了几分妖魅,她眼眸微抬,眼底瀲灩万千,看得王东等人皆是失神。
嗖嗖——
数声风声响,冰刃破空袭来。
王东等人眼睁睁地看著冰刃袭来,心头猛地一紧,然风声到,就见缚著双手双脚的绳子已经解开。
王东等人一怔。
百姓们看著重获的自由,二话不说冲向被冰雪凝固的火焰,想要破冰火而出,然而刚一靠近,眼前重叠的冰火两色就变了顏色。
一个变幻,像似魔术一般。
冰火隔开,形成两条隔离带,围绕著眾人跳动。
一冰一火,完美相处。
想要逃出火刑的百姓们变了脸色,痴傻地跌坐在地上,无法想象这到底是什麽妖术!
傅飞仰本来高提著的心在看到眼前的景象,也化为了满腔的不敢置信!
副將颤抖著向前伸出手,似乎想要去触碰那火焰跟冰雪是否真实。
而也有人这麽做了。
站在最前列的王东手划过火焰,热浪烫得他猛地一缩手,皮肤上一片灼红,冒出数个水泡,若是再慢了一步,可能就要重伤。
王东將视线转移到另一道冰雪带……
“你如果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不用这麽辛苦的嚐试。”
冰冷的女声从风中传来,王东不敢再乱动。
傅飞仰噗通紧跳的心脏再听到容九这一声,再也抑制不住,震惊地看向了容九,“你是灵者!”
掌控天地咒语,能控制各係能力的超强灵者!
从容九能控火御冰的能力来看,她还是双係!
在这个灵者稀缺的时代,能掌控一係灵术的灵者都早已是一方霸主,像星云学院掌控水火的水泽跟火凤,像是炼火係的寧家,像是风雷双係的风家,便是向来最受前面两家歧视的裏斯家也掌控著特殊的灵力。
四大世家除了沈家,谁人不是掌控著一项毁天灭地的灵能。
就是年轻一代裏,排行榜前十的焦家兄妹,也因掌控一方灵术而出名。
隨著高阶境界的步入,等级越高的玄者们更懂得灵者的可怕,玄者的肉身锤炼终究有限,想要突破到后级更是艰难,但修灵的灵者不同,站在他们身后的是整个天地啊。
是能控的万物。
只要灵魂境界还有突破的空间,他们就能达到这世间的巔峰!
而现在!容九告诉他,她是双係灵者。
傅飞仰的心颤抖了。
容九可不知道傅飞仰这麽多的小九九,要不是鲁药路上耽误了,她也不会跑这一趟,王东这些人可还不能死,死了的话,她还怎麽进行下一步。
看著傅飞仰,容九並没有太大的好感,只是……扫过傅飞仰这一身华丽丽的城使服,容九眼神微动,忽然有了个主意。
容九唇角勾起,环著双臂背半倚在墙上,脚尖轻点地面,邪肆不羈,又似在思考。她偏头玩味地道:“大人,来谈一笔交易如何?”
“什麽?”
傅飞仰不敢再用之前的態度来看待容九,这是个能一只手就捏死他的人物。
就算他是官员,容九是平民,但那也是很厉害的平民。
傅飞仰也惜命。
容九抬手一挥,风暴骤停,四周恢复清朗,容九抬步走向傅飞仰,打著商量的语气很好说话的样子,“我告诉你一个情报,你支付我报酬。”
傅飞仰一怔。
“炼药师公会的队伍就在五十裏地外的荒地,正要沿著永安城的西南方向出发,你如果动作快的话,现在派人前去將药师们请来,兴许明天天黑前就能救回这些人的性命。”
傅飞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是真的?!”
容九扬唇一笑,说得自信,“自然。”
“姑娘!”
“不用谢我,拿钱来就行。”容九伸手,傅飞仰也痛快,很干脆地应承会將钱送到云来客栈,这利落劲让容九怀疑自己是不是开少了。
傅飞仰此时不知道容九的想法,他正跟副將商量,调遣最快的兵马前去接人,听说同伴有救,士兵们亦是振奋起来,就连王东等人眼底也燃起了生誌。
远远地望著容九,满怀感激。
九尾火狐嘖嘖道:“这些人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呢。”
容九拍了拍衣服,“我是这种人吗?”
“不是?明明是鲁药通知你去接他们,你把这事甩给这老头,还拿了钱,无耻啊无耻。”
“我忙著呢。”
容九目送傅飞仰的队伍出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九尾火狐白了她一眼。
“你跟龙牙跟去看看吧,別一路再出什麽意外。”
“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说你这个月的零花钱是不想要了吧……”容九似笑非笑。
基於九尾火狐跟龙牙为契约兽代表的强烈抗议,在金哥、咕咕、胜遇都有零花钱的情况下,容九也好心地给它们两头兽开了一个小金库。
每个月五十个金幣。
由它们自己收藏。
虽然少,但稀罕啊,想到是属於自己的钱,九尾火狐跟龙牙就特別有干劲,攒了这五年,也有几千了。想到化形的那一天能带著这钱出门逛街,整头兽也特別的风清气爽。
因而容九这句话一出,龙牙跟九尾火狐都想要咬人!
“无良奸商!”
“压榨劳工!”
“劳工不压榨,契来何用,快去,等你们回来。”容九摆摆手,目送恼怒的九尾火狐带著龙牙暗中跟著队伍,这才回了客栈等消息。
常留群还在门口探头探脑,见容九回来,忙急忙忙地说,“阿九姑娘,听说今天就行刑了……”
“是啊,人都烧没了。”
常留群身躯一晃,悲伤地看著容九,整个人都颓靡了,最终沉沉地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离开。
容九眼底掠过疑惑。
还是李三在旁边著急地解释,“阿九姑娘,你別怪老大,老大在追的一个姑娘的弟弟,就在傅飞仰手下当兵,这一次,唉,这一次也遭了秧,就在被执刑的队伍裏,老大也是昨天才知道,想来找您,可又不知道怎麽开口,昨晚那姑娘病倒了,眼看整个人消瘦得厉害,老大不忍心,一大早就守在客栈门口,想求求您想办法,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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